看着丫头变得愁容不展起来,周承谨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不要这个样子,我很快就会回来了。来,笑一个,我还是喜欢你笑得样子。”这两天,丫头总是显得很不安,怎么都放松不下来。林依兰有些笑不出来,但看着一脸期待的庆元帝,她还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尽管这个笑容并没有达到眼底。“这就是了嘛!”他也看出来了,丫头此刻的笑容有些勉强,但是没关系。很快,很快他就会让她真正开心起来。“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先睡吧!”从床上站了起来,周承谨准备起身离去。看着即将消失在她面前的背影,一种巨大的不安突然涌上心头。“周承谨!”不要走!“丫头?”还有什么事吗?看着庆元帝一脸疑惑的表情,她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临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周承谨,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平安回来!就这?刚才看丫头的表情,他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他心里不由地失笑。女人就是女人,就是爱cao心。扬了扬手:“等我回来。”说着就大步离开了林依兰的帐篷。而看着庆元帝离开的林依兰,却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翻身下床,自己点了灯。就这样坐在凳子上,对着灯,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想什么。到了四更天的时候,一声嘹亮的号角声惊动了已经坐了半宿的林依兰。战争开始了!想到这里,她立刻掀开帐篷,冲了出去。营地还是和以往一样井然有序、戒备森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在目之所及之处,林依兰看见了满天的火光,那是对抗的两军。擂鼓声从远方传了开来,响彻了整片草原。接着人的嘶喊声、兵器的碰撞声,乃至马的悲鸣声,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响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在林依兰发呆之计,听到动静的嘉嫔和江贵人也冲了出来。她们睡得正香,就被一阵号角声惊醒了。就在惊慌失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战鼓居然也响了。就算她们再迟钝、再没有常识,也知道出大事了。连头发都没有梳,顺便批了一件衣服就想向庆元帝所在的大账跑去。不管怎样,皇上身边高手云集,肯定是最安全的。只是还没等她们见到皇上,就看到了同样披头散发的林依兰。虽然心里极痛恨眼前这个女人,但现在情况特殊,嘉嫔只得耐着性子问道:“信妃娘娘,你可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战鼓响了呢?”林依兰看着远处的火光,一动不动,半晌才一脸木然的回道:“蒙古,反了。”真的反了?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了,但林依兰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还是让这两个弱女子有些接受不了,江贵人更是当场哭了出来。她怎么这么苦命!平时不受宠任人欺负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了随驾的机会,还没有等到皇上招幸呢,就赶上蒙古诸部谋反。她不会死在这里吧!越想越害怕,她的哭声也越来越大了。“闭嘴!”嘉嫔稍微镇定一点,但被江贵人的哭声饶得心烦不已,也不顾装什么姐妹情深了,直接怒喝道。江贵人被嘉嫔的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也不敢大声哭了,只得在一旁小声抽噎着。不再理会江贵人,嘉嫔着急道:“那信妃娘娘,既然蒙古反了,我们还是尽快禀告皇上吧!让皇上赶紧派人镇压,若不是被蒙古人给攻了过来,后果不堪设想。”想到她自幼看到的史书的描述,蒙古人极汉人都极其凶残,烧杀掠虐、无恶不作。若自己落到这样的人手中,就算能保得住命,想必也会以一种极为屈辱的方式活着。若真沦落到那个地步,她作为孔家女,岂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她虽然现在不受宠了,但吃穿不愁、生活奢华,她还不想死!想到这里,她也想哭了。“放一百二十个心,皇上早已经派人去镇压了,你们死不了。”不用猜,林依兰就知道这两人此刻心中在想什么,顿时觉得有些腻味,语气中也不由地带着嘲讽。“你怎么知道?”嘉嫔有些错愕。看信妃的穿着,也是和她们一样,刚从帐篷里跑出来的。怎么就确信皇上已经去了呢?林依兰没有回答,只淡淡地说道:“这两天有些不太平,不想死的,就乖乖地呆在帐篷里哪里也不要去。否则出了事,不要怪本宫没有提醒你们。”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远去的信妃,嘉嫔的双拳不由地紧紧握起,贝齿更是把下唇都咬出血来了。皇上早就知道蒙古要反,所以早就做了准备。而信妃之所以会知道,显然是皇上告诉她的!皇上,居然如此偏爱信妃,连如此国家大事也会事先告诉她?那一刻,她真的把那个女人恨到骨子里了。对于嘉嫔的憎恨,林依兰不知道,也不放在心上。她现在满心都是战场上的周承谨。
“周承谨,你可千万要平安回来啊!”摩挲着手上只剩下一个的金丝红翡的手镯,林依兰喃喃自语道。外面的战争从黑夜持续到白天,又从白天持续到晚上。林依兰就只呆在自己的帐篷中,一遍又一遍地抄写着佛经,从《华严经》到《大悲咒》,再到《大般若经》,能抄的佛经都被她抄了个遍。而这期间,外面的厮杀声也没有断过。不断有小众蒙古队伍来偷袭大周的驻扎地,但又很快被击退,又恢复了平静。在又一小伙蒙军被击退之后,余姑姑走了进来。看见依然淡定坐着抄经的林依兰,余姑姑欲言又止。“姑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林依兰头也不抬,依然抄着经。“娘娘,蒙古和天异宗的攻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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