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嫔妾的那本字帖,你能先还给嫔妾了吗,嫔妾还没有写完。”犹豫了半天,她还是决定说出来。这些天,他俩在一处,不是下棋就在写字,有次写累了,她就出去转了一圈,一炷香的功夫,她的字帖就没了,不用说就知道,是这人“顺走了”。这些天,她明敲侧击地暗示了很多次,但这人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总是不还他。本来一副字帖也没什么,但是林依兰有一点强迫症,东西写到一半没写完,她总感觉有猫爪子在心里挠一样,很难受。而且这种难受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别扭。今天终于鼓足勇气明说了出来。周承谨:“……一副破字帖,以你为朕有多稀罕,拿走,快滚。”说着气急败坏地就从书桌下把东西拿出来扔了过去。真是不知道好歹,哪有他这么仁慈的皇帝,在知道了她的这些秘密之后,既没有杀人夺宝,也没有检查她的空间,已经给足了她脸了,不就是拿了她一副字帖,就这般小气。其实周承谨也不是没想过问这丫头空间的事,有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却咽了下去。他总觉得,如果他真的问了,那是对这丫头的极大的不尊重,他们的关系,可能真的到此为止了。若是以前,他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些,也不会在意他人的看法。但是这次,他莫名不想这样。林依兰也不在意庆元帝的态度,喜滋滋地接过字帖,福了福身:“多谢皇上等嫔妾写好了,嫔妾再送给你,嫔妾先告退了。”说着麻溜地走了。周承谨:“……”每次面对他,这丫头的消失速度怎么都这么快?他有些郁闷,但看着那散乱的棋局,他不由地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丫头!”终于在连续侍寝六日后,皇上终于结束了对林依兰的招幸,但之后一连数日只是独自歇在乾清宫,其中唯一一次到别的宫里,就是去看了久病的庄妃娘娘。这让后宫那些妃嫔舒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犯了酸意。皇上不再招幸信婕妤,他们自然乐见其成。但是皇上宁愿去看一个久病不能侍寝的庄妃,都不愿招幸他人,可见皇上心里还是惦记着信婕妤,不再招幸她恐怕还是怕太过宠幸,给她带来麻烦也忍住不去的。她们实在想不通,这个信婕妤原本的宠爱也算不得最多的,怎么就突然得了皇上的眼呢?其实自林依兰晋位后,想去延华宫打探消息的人数不胜数。但因为皇上下旨,说信婕妤伺候皇上辛苦,无事不要去延华宫叨扰信婕妤,让信婕妤好好休息为是。圣旨一下,这后宫的酸味就更重了。她们是不知道,这信婕妤伺候皇上是有多辛苦,还特特地下了圣旨不让她们去延华宫,以免扰了她的清净。只是这话也只能暗里嘀咕,碍于庆元帝的威严,她们也不敢随意去延华宫拜访。只是庆元帝的旨意拦的了别人,却拦不了赵贵妃和慧妃两位娘娘。当然她们自然不会亲自她宫里,而是派了人送来了贺仪。这样的话,林依兰又少不得去她们宫里谢恩了。景阳宫的慧妃倒是没说什么,寒暄了两句,略坐坐就走了,但赵贵妃都是好是盘问了一通,若不是碍着她是皇上的新宠,也不敢过于为难她,最后只能让她离开。林依兰走了,原本还一脸怒意的赵贵妃瞬间平息下来了。伸手招来琉璃,冷静地问道:“看出什么来吗?”虽然皇上连续数日招幸信婕妤她很是不快,但这宠爱来的突然,她也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并没有表现地那般生气。刚才的那些咄咄逼人也不过是威慑信婕妤罢了。只是没想到这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沉得住气,任凭她怎么威逼利诱,都没有吐出半点有用的信息。这批新人中,她以前只在杜婕妤、嘉美人身上留意,倒是小看这个死丫头片子了。琉璃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奴婢无能,只看出来信婕妤似乎有些疲惫。刚才娘娘一直没有赐坐,她暗中换了还几个姿势。”这个信婕妤所有的回答简直是滴水不漏,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怕不是被皇上宠幸久了,连站得站不稳了吧!”赵贵妃酸溜溜地说道,随着有有些疑惑。皇上招幸已经是前天的事了,再说信婕妤好歹也是武者,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况且,她的那种疲惫似乎和侍寝后的疲惫不太一样。像是想到了什么,赵贵妃脸色难看起来,连忙吩咐侍女:“琉璃,你去浣衣局问问,信婕妤最近有没有换洗。”琉璃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立刻点头回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发现林依兰身体“有异”的不止是赵贵妃,慧妃以发现了。看着桌上动都没动一口的茶水,慧妃的脸色有些冰冷。“莫愁,你看出来了吗?”慧妃盯着那茶杯,问站在一旁的莫愁道。“没有把脉,奴婢也不能确认她是否有孕。”莫愁姑姑摇了摇头,“只是她走路的姿势和不经意护住肚子的动作,倒像是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只是……”“那就去查。”没等莫愁把话说完,慧妃就直接打断了她:“去浣衣局、去敬事房、去太医院,总会有痕迹留下的。”“……是。”说着莫愁就退出去了,只留下了慧妃一脸阴沉地坐在大殿之上。若这个信婕妤真的怀孕了,那局面对她就太不利了。按理来说,只是一个妃嫔怀孕,她不至于这般失态,想方法除掉就行了。但这件明显牵扯到了千皇后,皇上还如此费心的隐瞒,这事就不简单了。突然间,她想到数月前那个借腹生子的传闻。当时只当一个笑话而已,笑笑就算了。现在看来,这个笑话恐怕要成真了。慧妃不由地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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