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不用了”,石仲魁笑着摆摆手,“本官一向没什么大志向,又闲散惯了,你们仔细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是了。”
日夜游神嘿嘿一笑,跟着石仲魁这么久了,确实没看出他有什么野心。
但石仲魁也不是无欲无求,长生不老、逍遥天地才是他的追求。
不过在本事通天之前,自然要谨慎一些。
没看三清在没成圣之前,也是一直苟在昆仑山嘛。
而且龙凤大劫、巫妖大劫时,直接闭关不出,什么事都不管,甚至等到龙凤大劫之后,才敢收徒弟。
接引、准提也是成圣之后,才敢让准提跑到东方去搞事。
有这些大佬的先例在,石仲魁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谨慎点有什么不好的。
石仲魁带着日夜游神很快回到公堂内,拿起惊堂木一拍,“奎六郎,本官念在你等兄弟、子侄虽有恶行,却实属被逼无奈。
现给尔等戴罪立功的机会,你等可愿意为大周效力?”
一直连话都说不了,甚至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的十头狼妖,哪里还敢有异议。
想都不想就全点头。
阴司的陈判官心里一急,忙站出来说道,“大人,我等又该如何向崔判官和洪判官交代?”
“交代什么?”
石仲魁冷笑一声,“本官乃是大周臣子,该思该虑的只有大周的利益。这理即便到了阎王爷、玉帝跟前,本官都问心无愧。
再说,这十头狼妖既无修真正法,二则资质普通,三则有本官约束着,今后必不让他们为祸人间。
时间到了总有轮回之时,那时落到崔、洪判官手里,才归他们管。”
忠顺王、戴权和夏守忠脸色大喜,忙点头附和起来。
但没笑一会,见城隍、判官等阴司官吏面无表情的看过来,暗骂自己糊涂。
自己又不是仙人转世的石仲魁,人家不怕地府、东岳帝君府,不代表自己等人有本事胡说。
石仲魁自然能从忠顺王三人的表情里,猜到他们的心思。
猛的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盯着陈判官道,“此事本官自然会禀告东岳帝君,同时修书向崔判官解释。
再聒噪,本官这就禀告当今陛下和圣人,用红布裹了你的神像百年,以做惩罚。”
陈判官顿时气的和吓的嘴都哆嗦起来。
阴司其他人暗想着,尼玛的,要不要这么狠?
虽然没直接拆了陈判官的神像,把他贬黜城隍庙,算是给大家留了面子。
但真被红布裹着自己的神像,别说百年了,就是十天半个月。
这京畿之内,今后就没人会再祭拜他,甚至直接遗忘了他。
而且以石仲魁在民间、读书人中的声望,若是传出裹红布的决定,是他上奏朝廷才促成了。
这大周读书人里,肯定有无数秀才、举人、甚至翰林们为了得到他的关注和青睐,出书立传来讽刺,丑化陈判官。
名声一旦臭了,想从新塑造起开,那是千难万难。
所以阴司众人对石仲魁那是又爱又惧,没人敢站出来为陈判官说半句好话。
这也是城隍、日夜游神还有其他阴司官吏,一心想去地府任职,甚至天庭任职的原因所在。
人家是诸天三界都有人供奉,自己等人却困守这一方世界,自然活的战战兢兢。
而忠顺王、戴权和夏守忠一听石仲魁这话,眼睛不由一亮。
原来凡人也不是没办法反制神佛。
但石仲魁立马看过去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等真以为神佛是那么好欺的?”
被看穿心思的忠顺王三人,几个呼吸内便额头冒汗,后背发凉起来。
石仲魁借着骂道,“蠢货,收起你们那点小心思,若是神佛没你等有智慧,如何成佛、如何成神?
而且满天神佛,哪个不是历经磨难,才能真正得道成仙?”
戴权和夏守忠立马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六元公赎罪,奴婢今后再不敢有那等心思。”
“没撒谎,也算没蠢到家”,石仲魁再次露出笑容道,“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天明。
时辰到了,你等自然得乖乖的去地府。”
戴权和夏守忠脸色一拧,脸上不由露出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这话听着没头没脑,但戴权两人明白,这就是在警告自己和皇帝、太上皇。
而且越这样,戴权和夏守忠就越打定主意,从今往后即便做不到崇佛信道,济世救民的大善人。
也放不下手里的权利和多年拼搏才得到的地位,却可以做个与人为善,不再沾染业障的老好人。
“是,是,是,谢六元公教诲,咱家今后全听六元公的。”
石仲魁白了戴权和夏守忠一眼,两个老东西奸猾惯了,明摆着这是想讨好自己。
等他们寿终正寝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自己怎么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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