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
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几万、甚至十万两,效果又基本一样,傻子都知道如何选。
正在气头上的贾珍,不过脑子的说道,“难道白送给他?”
“唉”贾琏叹息一声道,“珍大哥,白送人家,他都不一定要。更别说要了这宅子后,伯谦还得帮着赖家救出赖大和赖尚荣。
尚荣那孩子还好说,可赖大是大不敬才被抓的,而且还是伯谦亲自命人抓了他。
伯谦如何肯自己打自己的脸,去插手这种麻烦事?”
贾珍一愣,这可是一二十万两银子的园子,谁能舍得放手?
这一想到石仲魁不仅科举天下第一,修道更是十几年,便不比那些天师差。
如此人中翘楚,如何会为了点银子便做傻事?
“唉”,贾政叹息一声,“琏儿,你去请伯谦过来一趟吧,先听听他的意思再说。”
贾琏忙答应,可没走几步,贾赦忽然开口道,“糊涂。”
说完看着贾政说道,“二弟,此时是我家求他,而且我那贤婿刚帮我家解决那么多麻烦,我等如何还有颜面让他过府。
万一伯谦觉得我家是麻烦,而疏远我等,今后再有事,难道去找王子腾那忘恩负义的家伙?”
不提王子腾还好,一提他,便是贾政、贾琏心里都有怨气。
贾珍更是咬牙切齿,“若不是宁荣两府帮他,他如何能坐上京营节度使的位置?
现在我家出事了,他连派个人过来问一句都不做。
想求他帮忙,还不如全家等着被抄家算了。”
贾赦、贾政、贾琏和贾蓉脸色大变,可仔细想想,又觉得贾珍这话没错。
而赖大更是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
一个不好,就是全家发配北边黑土地的结果。
可若是逃跑,即便逃出了京城,今后全家一辈子都是逃奴。
别说东山再起了,能安稳的活下去都是老天眷顾了。
而且被抓起来的大哥和亲侄子,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即便贾政等人急匆匆的离开了荣禧堂,赖大也没胆子逃走。
左思右想,只能去贾母那边,求贾母的同时,也希望贾母看在往年的主仆情份上出个主意。
至于贾政等人因为担心贾母忧虑之下,身体再出现问题的顾忌。
还有万一赖嬷嬷再次怒极攻心,死在贾家的担忧。
满心都是自救,脑子也迷糊的赖大哪里顾得上,也想不到这些。
等石仲魁在自家正堂里,接待贾政、贾赦等人,装模作样的想办法时。
就听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入耳中。
很快就看到于顺带着满脸都是焦急和不安表情的林之孝,出现在正堂外。
一看到贾政等人,林之孝远远的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哭喊着说道,“老爷、大老爷,出大事了。
也不知道听了赖大总管跟赖嬷嬷说了些什么,赖嬷嬷一个气急,没一炷香便撑不住当场过世了。
老太太听了那消息后,悲痛过度忽然昏厥。
小的受了琏二奶奶的吩咐,封锁了消息,但家里内院那边,已经乱成一团糟了。”
“什么?”
贾政、贾赦猛的站起来,顾不上和石仲魁客套,甚至多问林之孝一句都没有,抬脚便往外跑。
好在贾琏还算冷静,抓着石仲魁的手,“贤弟,救人如救火,快跟我走。”
愣住的石仲魁,也反应了过来。
贾珍倒是被自己借机给收拾的不得不出家当道士,但若是贾母没了,那就没人能制约贾赦这个祸害。
而且贾赦可是实实在在的荣国府爵位承爵者,贾母没了,贾政就没理由继续管着荣国府。
到时候荣国府那边铁定会像之前的宁国府一样,被贾赦搞的乌烟瘴气。
而且自己心里虽然想教训这一群没脑子的家伙,却从来没想过弄死贾家某个人。
毕竟因为记忆,对贾家人再如何不满,也没那种切身体会的仇怨,自然不会恨他们入骨。
而且自己也从贾家身上获利不小。
听到贾母昏厥,心里还有底线的石仲魁,忙跟着贾琏、贾珍、贾蓉往外跑。
等走到了前院,不仅追上了气喘吁吁的贾赦、贾政,家中仆役也急匆匆的从前院的马厩里,牵出里几匹汗血混血马。
抓过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
猛踢坐骑的腹部,加速直接越过正门的侧门,朝着贾府那边狂奔而去。
贾政等人看到这,脸色不由大喜。
昨夜老太太便差点昏厥过去,就是石仲魁给救了过来。
有他去,至少比太医要有用。
而且看石仲魁骑马的速度,肯定比太医还要早抵达荣国府。
贾琏则对着牵着马的仆人喊道,“快把马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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