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亦可悲。”
崔和忠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大人,小的家世代任职绣衣卫,祖辈和小的自己见过的贪官污吏数不胜数,您是管不过来的。
而且我等小官小吏一辈子难有升官的机会,心里惦记的,也就只剩下银子了。
反倒是您这种做实事的官,于国于民是有功的。
再说您又不贪污,那就是清官。
我等小官、小吏和百姓,期盼的就是您这种好官主政一方。”
石仲魁哈哈一笑,自己确实犯不着贪污。
但家财万贯,好像和清官又搭不上关系。
至于枉法,人又不是自己杀的。
官正宏死不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甚至这家伙死后,也别想去阎王爷那里告自己。
自己这个钦差昨天就申明了军法,名义上,有足够权利处死他。
主理屯田事务又为了更多百姓能吃饱饭,包黑子来了也得算了。
真要治自己的罪,那得用现代法律体系来判。
至于崔和忠说自己‘管不过来’的话。
这道理石仲魁当然明白,说白了古代朝政清明,得自上而下。
和中堂为什么能贪污2亿白银,还不是皇帝的过错。
大周太上皇和皇帝相争,朝局和民间能有现在的局势,已经很难得了。
站在祠堂外十几分钟,通幽神通看着勾魂阴司差役,押着官正宏的魂魄离开,石仲魁这才离开了这个村子。
……
隔天,等他再次巡视时,不仅宛平城这边的屯田司大大小小官吏,视他如洪水猛兽。
大兴城那边也一下子规矩了很多。
可即便如此,大兴土地汇报时,还是说大兴那边有人用旧粮,换官粮。
杀不尽的混账。
石仲魁大骂起来。
这一万石粮食本来就是陈粮,可想而知替换这批粮食的旧粮,肯定更差。
但冷静下来,石仲魁很快猜到,做这事的人,要不背后有人。
要不,自己就是勋贵或者朝廷重臣亲属。
从大兴土地嘴里得知情况后,一份信被于顺亲自送去交给于洪高。
做做样子的同时,也想听听于洪高的意见。
果然,于洪高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进士了。
回信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只要不耽误工程进度,那下面的人就算实心做事了’。
而且刚出了一个从八品书令畏罪自杀,要是再抓个更大的鱼。
这等于抢了御史、言官、刑部、吏部等部门和官员的活。
这在官场是犯大忌讳的。
还不如找机会,点一点大兴这边那群盯着官粮的势力,保管这群家伙会帮忙把官正宏的案子定死。
早点结案,也免得生出事端来。
道理石仲魁懂,所以他把信烧了。
而且也用不着那群换官粮的势力帮忙,自己有办法把官正宏的案子定死。
对站立在一旁,脑袋都低的不敢看自己的薛蝌说道,“去把薛金平、阎桂祥和两个七品屯田主事叫到钦差官署。”
之前自己就让薛金平四人去准备碎银子。
四人来了后,直接跪地见礼。
石仲魁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家伙这次算是真被吓到了。
而且看着满头大汗的阎桂祥,就知道这家伙是一路快马赶过来的。
5万两50两一个的银锭,很快换来54000两碎银子。
这比例高出了一千多两,也就是说阎桂祥几人这次没敢从中捞好处。
石仲魁嘴角一笑,“做的不错,尔等回去定要看紧工程,三日后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明白?”
阎桂祥四人忙拱手,“是,大人。”
心里却想着,请功就算了,而且上官说有赏,一般也就是说说而已。
你要是真认真了,那才是傻子。
送走这几人,碎银子很快变成54000两银锭。
三天一晃而过,工程验收也很简单,宛平城这边有柳鱼儿,大兴那边有大兴土地。
没人能这事上欺瞒自己。
也没人敢在这时候在工程上作假,甚至偷工减料的都没有。
花了两天时间,把宛平和大兴屯田司的稻田跑了边。
剩下的就是插秧和放鱼苗了。
这次石仲魁没继续用高压策略,而是又许诺丰产的话,为大家请功。
这话效果不大,阎桂祥几人还想着这话都听了几遍了。
但这群人此刻那是时时刻刻都盼着,石仲魁办完钦差的差事,然后滚蛋。
所以,还真没几个人敷衍了事。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插秧、放鱼苗的事都很顺利。
石仲魁也借着期盼丰收为名义,先去大兴土地庙,主持了丰收祭。
乐的大兴土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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