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平常乏味的事陡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他们躲在京城的风风雨雨当中,偷得了那么短暂的安宁。
她换了个坐姿,觉得人不应该太过贪心, 正想着说自己能接受的时候, 肩膀就突然一重被人整个搂入怀中。
熟悉的气息弥漫浸透过来, 她还记得自己手上端着甜汤, 忙不迭道:“汤!汤……”
说完之后,她手里的碗就被接过放在灶台上面,顾淮安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坐着月牙凳,双腿曲起。姜若坐上去时,两边晃荡,不得不扶着他的肩
膀稳住自己的身形。
这种姿势不大雅观,又因为过于靠近总让人觉得会发生点什么,她便多了几分害怕,生怕顾淮安突然来了兴致要在这随时会有人过来的厨房同她讨论一下生命的奥义。
所以在男人靠过来时,她带上了几分紧张,后背也无法避免地变得紧绷起来。
顾淮安倒是没有什么其他心思,察觉到他的紧张之后,闷笑出声,双腿颠了颠叫姜若有一种自己会掉下去的恐慌,忍不住将他的肩膀搂得更紧一点。
因为这个动作,两个人最后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的。
姜若就算是再蠢,现在也明白顾淮安的作弄,气得直接在他的肩膀上锤了一下,控诉道:“你故意吓我。”
“怎么就算是故意的,我也只是一时失了手。”顾淮安伸出手,虚虚放在她的腰后免得她真的跌坐下去。
“可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仰着头去看怀中的女子,凌乱的发丝将视线分割开,跳跃的火光衬托得一双凤眼里似乎藏着无数的繁星。面上分明是正经的,可骨子里透着散漫的慵懒,轻轻摇头说:“不是。”
姜若气得直接抱住他的脸,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哪怕真的没下死口,也让人疼得“嘶”了一声。她也没有去管,趁着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转身走了出去。
顾淮安摸了摸唇上被咬了一口的地方,用火钳拨了点会将灶肚里的柴火盖灭,起身走了出去。
——
姜若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顾淮安已经不在屋子里了。这段时间男人一直在她的身边晃悠,乍一见不到人,还有几分不服扭。
她慢吞吞起身,带着腿和衣裳产生细微的摩擦,便觉得腿上一阵酸疼,尤其是中心往里的位置。要不是昨晚已经上过药,只怕现在会更加难受。
昨日男人跟了上来,说是要赔罪,赔着赔着两个人就滚到了床榻上。他倒是记得马嬷嬷的交代,没真的做什么,可也照样有千百种方式叫人抬不起头来。
她不敢往下想,仔细穿了衣服之后就出去了。
恰好这几日天气不错,安王府里种的桂花开了满树。她想起昨天晚上喝的甜汤,叫上了芙蓉和墨竹一起去打些桂花下来,晒干之后无论是做香囊还是用在糕点里面都成。
长乐之前领罚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这次也没出门,便带上了竹竿、油布之类的工具,跟在她们后面负责将看中的桂花打落下来。
墨竹将桂花拢在一起放到旁边的石桌上,几个人就围着开始挑拣桂花里面大的杂物。
“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桂花,现在有身孕,和这些带有香味的东西接触可不好。”芙蓉动作麻利地挑了一堆,凑过来说:“后院里不少人就喜欢对着香料下手,专门害人呢,那一位就被府里的姨娘下过手。”
她努努嘴,往正院的方向示意。
姜若不敢相信,“府里的姨娘不是一直很安分,居然还有人朝着夫人下手?”
“还是她的陪嫁丫鬟,后来被她开脸去侍候王爷。出了这档子事,她自己被气得够呛。”芙蓉脸色不怎么好地说:“第二日她便将所有姨娘和下人都叫去了前院,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位姨娘活生生打死。自此之后,府里的姨娘都规规矩矩,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芙蓉那时候才几岁的人,就被迫看完了全场,现在回想起来就是一身恶寒。她整个人打了个哆嗦,“算了算了,不说了,还怪吓人的。”
姜若好奇心重,见她圆圆的脸皱在一起,确实是不想提及的样子,便没有再多问,而是想着回头问一下顾淮安。
三个人将桂花收拾干净,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等桂花晒干之后才开始做桂花蜜、桂花酒之类的。
等将半片院子的桂花都用完,姜若还是没能找到机会问问顾淮安关于夫人的事。
因为顾淮安这几日格外忙,回来的时候她早就睡了,她的醒的时候他又早早就出门。她正想要叫长乐过来,问问顾淮安这几日都在干什么的时,芙蓉一路小跑着过来。
她都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脸色通红,“发生一件大事了?”
喘上一口气之后,她表情变得无比微妙,补充道:“你绝对想不到!”
什么事还能想不到?姜若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就听见芙蓉没忍住直接说出来,“夫人同人私会被撞破,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说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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