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景华大长公主几步,就被景华大长公主止住了,她浅笑,道:“从前进宫时,每每见你与陛下斗嘴,我便觉得你们是对有缘分的冤家,本以为是兄妹缘分,没想到竟是夫妻缘分。”
景华大长公主是太皇太后亲女,自然知道皇家内情,陛下早早吩咐礼部准备立后大婚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本以为会是哪家贵女,没想到
“大长公主莫要打趣我了,还早呢。”
“不早了?陛下虽没下旨,但勋贵氏族们心里都有猜测,礼部也早就准备起来了,紧赶慢赶的,生怕来不及一样,你莫不是不知道吧。”
霁明柔愣住,她还真是不知道,燕珩不是说明年再大婚吗?
“不必送我们,回去吧。”景华大长公主笑着摇摇头,领着燕兮月走了。
帝王仪仗出来,燕珩和燕珵走在前面,正好看见了门口的霁明柔。
霁明柔站在长信宫门口,望着景华大长公主和燕兮月离去的背影发呆,听见燕珵叫“阿姊”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没等霁明柔说话,燕珩便走过来,眉目阴沉的站在她面前,一副需要她说些什么的模样。
霁明柔仰头看他,碍于燕珵在后面看着,她没有直呼燕珩的姓名,张嘴的语气客气了不少,“陛下怎么这样看我?”
“你方才在宴上,一直在看楚行言?”他问。
“没,我在看”霁明柔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语塞了。
燕珩见霁明柔说不出来,更觉得她是在欲盖弥彰,心里就是在对楚行言念念不忘。
他脸色不善,阴鸷中添了几分委屈和控诉,霁明柔则是一脸难言,不知道燕珩又在瞎气什么,她想说你想多了,她从没喜欢过楚行言,但是外面人这么多,她还要脸,说不出这些话。
这时,燕珵走过来,朝着燕珩拱手,解围道:“皇兄,霁家的案子既然已经了解,不如让阿姊回谢家居住,总在宫里禁足,恐名声有碍。”
没碰过感情的燕珵不知道该怎么解围比较好,他只是觉得皇兄和阿姊之间既然有些不愉快,不如分开一段,冷静下来了再说吧。
霁家的案子前几天已经结案了,霁家里参与谋反通敌的那些人都是被燕璃暗中处置的,并没有放在明面上,世人皆知的,是霁家被抄家,罚没所有家产的惩戒。
燕珩闻言,没说话,就这样一直看着霁明柔。
霁明柔转头看着燕珵,在心里无奈的叹气,面上却温柔的回道:“阿珵,你的府邸就在阿珏府邸旁边,你一直住在阿珏府上,应该还没去看过吧,宴王府已经收拾出来了,你明日带人搬过去吧,哪里不顺意就再请工匠改改。”
“好。”燕珵正色的点头,然后又看向了燕珩,“皇兄”
“是了是了,三哥还没看过府邸是什么样吧!我这就带你回去看看。”燕珏这时正好过来,他宴席上听说燕兮云受惊了,所以他去看了一眼,见燕兮云没事,他来了看人出糗的兴致,去御花园那里监工,非要看着宫人把二十个巴掌打足了才回来,这才晚了时辰,没赶上宴席。
他远远的就听见了阿姊的话,两步并一步的走过来,一把搂住了燕珵的肩膀,笑着打哈哈对燕珩说了两句废话,然后就边和燕珩告退边将燕珵拉走了。
身为阿姊最贴心的弟弟,阿姊话一出口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就是燕珵这个呆子不懂,还傻傻的杵在那碍事,没见皇兄那风雨欲来的表情吗!阿姊能应付,他们这些做弟弟能应付吗?
燕珵真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像他,精得很!
回了紫宸殿,燕珩终于忍不住了,关上殿门将心中的话问出了口。
“怎么,还惦记着楚行言呢?当年那几句甜言蜜语罢了,值得你记这么多年?”
也不知道是谁在惦记着,年少时的往事罢了,她都要忘了,燕珩还记得清楚。
“你在笑?”燕珩瞧着霁明柔嘴角没藏住的笑意,他更生气了,“朕在问你话,你什么态度,还敢笑!”
“没有。”霁明柔眨眨眼,收回笑容,端正了脸色,她也不想笑,实在是燕珩刚刚那几句话的怨气太重了,给她一种怨妇质问不归家丈夫的错觉,她一联想,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燕珩很严肃的问:“你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楚行书,心里对他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念头?”
“要是有、你会怎样?”霁明柔坐在了燕珩平常看书册的龙椅上,一手撑着下巴,好奇的看着燕珩。
燕珩站在书案前,垂眸看着坐在他位置上的霁明柔。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在身前握拳,眉眼藏在烛光的阴影下,淡淡出声,“纵使你有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也是空想而已,你已经朕的人了,往后是朕的妻,你以后要是再敢有这种念头,朕就”
“你就求我爱你?”
燕珩:“”想得美。
“朕就打断你的腿!”
“挺好。”霁明柔看在椅背上,顺手拿起手边的书册,朝燕珩的脸撇过去。
她有些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