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冲赫连筝说的这番话,阿呢朵断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但她也有自己的小小私心,“你说,感情要培养,可我才十九岁,我不懂……”
阿呢朵狡黠一笑,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这是个聪明丫头。
“这样吧。”赫连筝把她拉到一边,附耳几句,阿呢朵眨巴眨巴眼,“真的可以么?”
赫连筝微笑,“当然。”
阿呢朵一蹦三尺高,“多谢少宗主。”
当日,赫连筝午时回转,待小石妖睡下后,亲自把阿呢朵带到玄霄的小屋。
玄霄已经醒来,正坐在屋子里头喝鸡汤,当然,他并不知道鸡汤是阿呢朵送的。
阿呢朵见他身着宽大的素袍,黑发披拂着,平添几分阴柔病弱之美,小脸不禁一红——他还是那么好看。
“阿呢朵是来为你解蛊的。”赫连筝将阿呢朵领进门,笑眯眯在桌边坐下。
阿呢朵小碎步挪到玄霄面前,玄霄没好气看她一眼,既然是来解蛊,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玄霄大哥,对不起嘛。”阿呢朵拽他袖子。
玄霄用力把袖子扯回来,他丢大人了,若不是少夫人及时发现,险些铸成大错——怪不得外面说苗疆少女惹不得,他差点就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赫连筝“欸”一声,“玄霄,气性不要这么大,人家送来的鸡汤,你还不是喝得只剩下姜片,你还一个劲儿跟我说好喝呢。”
“啊?”玄霄大叫:“你也没说这是她送来的啊!”
赫连筝翻白眼,这不废话,我说了你还愿意喝?
玄霄:“你又坑我!”
赫连筝不耐烦:“喝都喝了,说这些干什么。”
“玄霄大哥,你不要跟我生气嘛,我已经知道错了——”阿呢朵软着声撒娇。
玄霄鼓着脸,半晌还是把头转过来,跟她说清楚,“你不要妄想了,我不会离开涤天宗的,我们俩根本没可能。”
赫连筝端起茶杯,慢悠悠吹一口茶沫:“假如阿呢朵可以嫁到中洲呢?”
玄霄卡住了。
外面都传,南疆女子从不外嫁。
赫连筝看出他的犹豫,“有可能的话,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她,对吧?”
阿呢朵小小声:“我们南疆确实有女子不外嫁的规矩,但也看嫁给谁……我、我阿翁说,嫁涤天宗的话,还是嫁得的,这些年,我们南疆也开放很多了……”
她脸红成石榴,后面几句话蚊子哼哼一样弱,玄霄却听得很清楚,他还板着一张脸,耳朵却已经红得快烧起来。
赫连筝见好就收,给阿呢朵使了个眼色,“罢了,这些以后再说,先解蛊吧。”
阿呢朵垂着薄薄的眼皮,“玄霄大哥,你进屋躺下吧,我为你解蛊。”
玄霄起身,抬步就往屋里冲,死鱼般往床上一挺,“来。”
二人紧随其后,赫连筝右手握拳抵唇,见阿呢朵坐到床边,解开玄霄外衣,将绵软的小手贴在他腹部,玄霄浑身立即像煮熟的虾子般红透。
赫连筝险些憋不住笑,玄霄满脸屈辱,大声吼:“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最丢人的时候已经被人看见了!”
中午他醒来去膳堂为小石妖打饭,整个膳堂的人都在议论他,说他光膀子从客居一直走到戒律堂,身上还有女人手指甲掐出来的红印子。
玄霄终于体会到了流言的可怖,那些家伙们还说,他已经被阿呢朵、被阿呢朵……反正是不干净了。
他早就没脸见人了!
这帮人真是太可恶了,把他拉出来丢人现眼就算了,衣裳也不给穿一件。到底还是错付了。
赫连筝轻咳两声,掩去笑意,随意翻捡着他书案上的几卷手抄经文,“玄霄啊,人活着呢,这些事早晚都是要经历的,你不用害臊,有反应都是正常的,如果没有,那才是真的完蛋。”
玄霄不答,阿呢朵小声:“我开始了。”
她柔软的手心贴在他上身,先顺时针三圈,再逆时针三圈,从小腹一路上推,滑过他的胸膛、脖颈、下颌。
整个过程十分缓慢,陌生的触感让人难捱,玄霄眼睛死瞪着床帐,连呼吸都感觉成了一种罪过,憋得脸红脖子粗。
很快,他咽喉产生异物感,不由自主张开嘴,阿呢朵便把手伸到他嘴巴里,将蛊虫捉了出来,握在手心。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牙齿和舌头,触感新奇,玄霄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结。
赫连筝手撑着桌面,低下头,“鹅鹅鹅”的声音闷闷传过来。
玄霄屈辱,他想死,明天就死!
不,待会儿就死!
蛊虫取出,赫连筝便带着阿呢朵离开,竹林外,两人相对而立,阿呢朵双腮两朵飞红难以消退,赫连筝自袖中取出一枚传音玉简递给她。
“玄霄是武修,术法一向学得不好,传音都得依靠传音玉简。我把我这枚送给你,以后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话,就通过玉简告诉他吧。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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