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筝站在院中,隔着一扇窗看她们,“嚷嚷什么?”
那石妖看见她,立即“哇”一声哭出来,扔了纸笔奔出门扑进她怀里,“阿筝,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你救救我吧,呜呜呜——”
“怎么了这是。”赫连筝看向屋内二人。
荣锦指:“你问她,不关我事。”
岚溪照摊手:“我教她识字,我做错了么?”
赫连筝:“到底怎么回事?”
荣锦转身便走,“到时辰啰!我也回家吃饭,下午再来。”
岚溪照提裙奔出门追赶,“荣锦,你站住!”
“欸?”赫连筝指着她俩,“给我站住啊!说清楚!别走!”
没人搭理她,荣锦和岚溪照一前一后出了小竹居。
小石妖委屈啊,滔天的委屈无法诉说,读书苦,太苦了,比吃黄连还苦。
赫连筝把哭成一滩的小石妖抱回屋,搓了个水团给她洗手洗脸,她终于止住眼泪,好半天,吸了口气说:“其实小岚长老说得也有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我要努力学,才能得到多多的宝石美玉。”
赫连筝把她抱到腿上来坐着,圈在怀里,脚尖不停地颠,逗她开心,口气轻快道:“那你学会多少了。”
“学——”小石妖闭上眼睛,不愿去回忆,“我肚子饿了。”
玄霄已经去打了饭回来,在院子里布菜,小石妖学一上午也哭一上午,体力消耗过大,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这时赶忙奔出去吃饭。
其实她可好养活,只要能吃饱饭,什么委屈都不是委屈了,都能克服。
饭罢,肚子饱饱,心口也鼓鼓的感觉很舒服,很安定,小石妖躺在床上,赫连筝陪她午睡,手有一下没一下给她顺背。
小石妖凑过去,缩在她怀里,想说两句真心话。
“阿筝啊,你可别再说我是白眼狼了,我跟你成婚,其实也不是完全为了宝石美玉。写字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样值得么?为了几块石头,我见都没见过,根本不知道好不好看的石头。”
“因为识字太辛苦,我就想啊,干脆不要学了了,也不要成婚了,我去别的地方也能找到别的石头呀。可是我后来又想,不跟你成婚,去别的地方,那些地方或许有石头,却没有你。我还是想留在你身边,和你住在这个竹子和茅草搭的小房子里头。”
“我也不是白眼狼,我还是记得你对我的好,是不是?你带我去看你母亲住过的院子,我也安慰你了,我还猜想过你母亲的样子。”
小石妖两眼放空,“她是不是穿着最朴素的粗布裙子,头上戴很简单的木簪,在地里忙活,在窗边做衣裳,或者坐在院子里慢慢喝茶。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是很奇怪,我就是能想到她的样子,你的眼睛和脸庞和她很像,你的鼻子又比较像你爹。”
“她呢,好像还有一点冷冷的,并不是很多话,大多数时候都安静待着,看到你的时候,才笑得比较多。”
这是小石妖想象中,吕青荷的样子。
赫连筝讶异,“你口中所描述,同我母亲,竟是分毫不差……她就是喜欢戴木簪,喜欢穿粗布裙子,性子冷冷的,喜欢一个人待着。”
小石妖说得这样真,好似亲眼见过,可她们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赫连筝:“只是想象,如何能、如何能……”
小石妖伸手抚向她的面颊,“你跟她一样,大多数时候也没什么表情,看到我才笑得比较多,虽然很多时候你也老对我板着脸。”
“我对你很凶么……”赫连筝喃喃。
“有时候吧,但大多数时候很好,其实我看你生气,也觉得挺好玩的。”她傻笑。
赫连筝又不由得联想到许多,“你我之间,或许还有更深的渊源,大概是前缘未尽,今世再叙。”
小石妖起了饭困,已经缩在她怀里睡着。
赫连筝垂首,指尖划过她小巧饱满的唇,轻声:“你不是白眼狼,是我胡说八道。”
下午。
荣锦和岚溪照又回来了,还带了岚小召。
赫连筝倒想看看这帮人是怎么给她的石头上课,特意把下午的水法课推到明早,就坐在床板抱着手看。
赫连筝就在身后不远,小石妖回头看一眼她,心里踏实不少,冲她甜甜一笑。
赫连筝点点头,“开始吧,几位。”
岚小召是个戏多的,“如今大娘二娘三娘四娘齐聚,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啊,小召内心激动万分,此时此刻,想吟诗一首。”
岚溪照凑到那石妖耳朵边,小声:“我说什么来着,他会吟诗,对吧,人家不仅会用成语,还会吟诗。”
荣锦:“小岚长老,这么小声做什么,有话大声说呗,你上午那气势呢?吼出来啊,不会是因为少宗主在这里吧?”
小岚长老翻她个白眼,不理会,赫连筝哼笑,“小召,吟来。”
“咳咳。”岚小召负手,房间内踱步,不管诗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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