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咱们高高兴兴学嗷。”
书案上有赫连筝离去时特地备下的果盘零食,荣锦揪了颗话梅塞进她嘴巴,“来,吃点甜的,心情好。”
岚溪照衣袖一挥,把零食都收走,“上课不准吃东西!”
荣锦直起身子,嘴巴拉成一条直线,很无语地看着她。
岚溪照对此视若无睹,宣纸铺开,提笔先写了一行,后布下任务,“抄吧,先抄满一页纸。”
这题我会。小石妖提笔,气势豪迈一挥,一个字写脑袋那么大,写完一行,刚好填满。
“一页,好了。”小石妖搁下笔,仰脸,眼睛眨巴眨巴,“可以出去玩了么?”
岚溪照发飙了,“你在骗谁呢!你在骗你自己,知道么?你不学也是你自己没有收获,啊?你在帮谁学,帮我学啊?学习态度一点不端正,赫连筝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啊。下午我把岚小召带来,你看看人家怎么学的,你再看看自己!”
小石妖脑袋都快贴到胸口,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数落过!
小岚长老不带一个脏字,把她的自尊放在地上,狠狠地践踏,好伤心啊,好难过啊——
小石妖眼泪吧嗒吧嗒,岚溪照越看越生气,“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有哭的时间不如多写几个字,把笔拿起来,给我写!”
她手指用力戳在宣纸上,小石妖哭哭啼啼抓起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只是照着上行笔画在临摹。
写完一行,岚溪照在旁冷冷道:“读一遍,以后写完一遍都给我读一遍。”
读?怎么读,她字都不认识,只能摇头:“我不会读。”
岚溪照不可置信:“刚才教过的呀,刚才带着你读了好几遍的。”
“我忘记了嘛。”小石妖眼泪像下雨。
荣锦心疼得哟,赶紧摸出手帕给她擦泪,岚溪照一把拍开,“都是让你们给惯得,惯成个小废物,什么也不会!”
“我不是什么也不会……”小石妖试图狡辩。
岚溪照毫不留情:“那你会什么?会吃会睡?”她弯腰把窝在石妖脚边打盹的肥肥抱到书案上,“你跟这只猪有什么分别?”
肥肥毛茸茸的猪身子动动,小猪鼻子拱起石妖的手,要她摸。
石妖把手伸进它软乎乎的白色卷毛毛里,“我宁愿,是一只猪。”
谁会逼着一只猪读书写字啊,人家肥肥每天过得多开心,吃了睡,睡了吃,漫山撒欢,小溪里打滚,草地上晒太阳。
那她就当一只猪好了嘛!
“我本来就是来当灵宠的嘛,当灵宠,给人骑不就好了,干嘛非让我读书写字!”
小石妖崩溃啦!一整个大崩溃!
岚溪照把肥肥抱到桌子底下,扯了根板凳在旁边坐下,与她平视,“那我且问你,你现在又是为什么同赫连筝成婚,嗯?”
从前看小岚长老这张脸,或许因为她是土妖的缘故,十分和蔼亲切。
现在看,她简直就是梵天的罗刹!地狱的恶鬼!
可怖至极!
偏生小岚长老声音有一种奇特的魔力,逼得小石妖不得不回答:“为了、为了宝石美玉。”
“那宝石美玉会从天上掉下来么?”小岚长老手指头梆梆敲桌沿,“问你话呢,宝石美玉会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你不努力,天上会不会掉馅饼!”
“不会——”小石妖重新提笔,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玄霄站在窗子外头看,本来想进去劝两句的,可岚溪照一个眼风扫来,他登时有一种想下跪的冲动。
玄霄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术法课上被当众打手心的惨痛经历,那份委屈,死也学不会的痛苦,挑灯夜读的辛劳……
本来武修就是不需要把术法学得很精嘛!像赫连筝这种内外兼修的,修界能有几个?干什么非得学术法,真是莫名其妙。
看到小岚长老,玄霄不由得想起术法课上那个严厉的白胡子老头。
啊!真是想想就鸡皮疙瘩起。
于是他很不仗义地溜了溜了。
终于捱到午时,赫连筝放课后,作业都没来得及布置便匆匆返回小竹居。
大老远,她就听见屋子里头两个女人在吵架。
荣锦的声音尖细一些,且惯会冷嘲热讽,“在这装什么严师啊,欺负一只什么也不懂的小石妖。哄我以身抵债的时候,不是很会演么?人五人六的,真是好一朵清纯脱俗的白莲花。”
岚溪照的音色则较为低沉,吐字清晰,语气也缓慢,“我装什么了?我这是为她好,她学不会东西,我们都得挨罚,这是宗主的吩咐,你究竟明不明白?我严厉有什么错?”
荣锦“哈”一声,“亏你还是外门弟子们的入门导师呢?五门之所以是五门,便是要按照弟子专长,来因材施教。你让一个土修,去练水法,那能成么?她压根就没长那根筋,违背天理的教学,根本行不通。你不如把她杀了,重新投胎来得比较快。”
岚溪照:“你这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