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靳泽承就会多感叹几句,说这么野的男孩子长大了竟然也是别有一番作为,他随随便便拎出来的一项成就都能把当时院被评为优秀标兵的男孩子给压的喘不过气。
殊不知那些坏事儿全部都是喻遥一个人做的,可怜靳泽承心甘情愿为着顶罪,连祠堂都跪了不少回。
每次被罚跪时,喻遥就会装哭的偷偷溜到他面前,陪着一起贵然后反思自己的错误。
前几次靳泽承都是相信她会“改过自新”的,后来次数多了,见她抹着眼泪跑进来时,就没好气的说道:“你出去待着。”
省的他把膝盖下唯一一块软垫让给她。
喻遥每次听完都是瘪了瘪嘴,小声的对他说道:“那遥遥就在外面等泽承哥哥,哪儿也不去。”
这种时候,靳泽承听了觉得为她顶个罪也没什么大不了,然而罚跪时间一结束,他出去是绝对不会找到这小姑娘的人影的。
她要么在吃饭要么不知道又和谁去哪野了。
惯会骗人。
……
消防车的警铃声刺破了沉寂的夜空,惊扰到树梢上原本休息的鸟儿全部飞走。
喻家大宅此刻正处于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诺大的火苗随风在空中四处乱蹿,偶尔里面还夹杂着女人几声凄厉的鸣叫。
喻遥最终还是被吵醒了,缓缓的睁开眼眸。
第79章 她竟然笑得出来
半小时之前。
喻晴订了一张出发去h市的机票,学校那边也暂时请了假,她打算一个人先逃走,让父母再去好好向喻遥求个情。
到底是他们养大的,她还不行面对苦苦哀求自己的养父养母,喻遥也能无动于衷的。
等事情有着落了,她再回来。
如果直接去了那什么女校,一辈子就是真的彻底完了。
大概十一点半,喻晴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准备出门,手放在门把手上时,听到了身后响起很清脆的一声“咔嚓”声。
转动门把,却发现怎么都拧不动。
小机关里散发出了一种暂时会让人昏迷的粉末,喻晴毫无防备的吸下,头晕眼花的倒在了床上。
一倒就是半个小时。
那个粉色的行李箱突然自燃,正好轮子又滚到了窗帘旁边,火势一下子就变得不可控制了起来。
喻晴是被热意烫醒的,整个房间都在熊熊燃烧之中,床边一小圈好像提前被人动了手脚,火势暂时蹿不过来。
但黑烟滚滚,多吸了也是有致死风险的。
喻晴大声尖叫着,奈何房间隔音效果太好,无论是喻父喻母还是家里的佣人都未曾察觉到,她喊得嗓子都哑,再加上氧气愈来愈稀薄,对于死亡的恐惧也愈来愈强烈了。
再等下去只有被呛死的风险,喻晴有些绝望的披起床上的被子想要冲破火圈,她住的房间是三楼,跳下去顶多摔个骨折。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倘若她就算是死了,那做鬼也不会放过喻遥的,一定是她在背后做了手脚!
人倒霉之时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喻晴太着急害怕,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她的右边手臂皮肤碰到了火焰,直接烧的通红。
爬到窗户上的时候,窗户又锁上了,没办法只好用胳膊肘撞,一边血肉模糊,玻璃渣都嵌进了皮肤里,另一边则是扑不灭的火在皮肤上燃烧着。
整个人都痛不欲生,比死还难受。
“砰”的一声巨响,喻晴摔倒在了楼下的花坛里。
喻宅总算是有了动静,一瞬之间灯火敞亮。
消防车很快就到来,喻母在花坛里看见浑身惨不忍睹的女儿直接晕厥了过去,整个家都是处于手忙脚乱的状态。
喻遥下楼看时,大门口已经围聚了不少人了,个个脸上神情凝重,似乎是见到了多可怕的东西一样。
她往前走了几步,也想一探究竟。
“怎么不披件衣服再下来?”靳泽承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个吊带,皱着眉让佣人回去拿外套,跟个老父亲似的操着心:“动动,晚上全是蚊子。”
一旁的邵雨薇忍不住腹诽道:“这是看戏来了么?”
很快有医护人员抬着两个担架前后走出,由于喻晴是清醒状态,再加上身上被烧伤的地方痒的不行,她痛苦凄厉的鬼吼着。
所有人都紧锁眉头抓着掌心看着。
对于过惨的悲剧,人类都是有同理之心的。
靳泽承下意识去遮喻遥的眼睛,怕她看了那种血淋淋的伤口会做噩梦,然后怀里的小姑娘嘴角挂着明晃晃的笑意。
明媚又张扬。
靳泽承皱紧了眉头。
注意到这个不合时宜笑容的人不止他,还有邵雨薇,她有些不可置信,“那受伤和昏迷的不是你妹妹和母亲么?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喻遥闻言,眼泪说来就来,哭的让人觉得揪心的疼。
不愧是演员,情绪转切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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