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遥立马坐了起来,就差把“拒绝”两个字给刻在脑门上了,她嘟囔着回答道:“不要,好累的,我想要回家睡觉了。”
“累什么?”靳泽承嗤笑了一声,继续诱哄着,他嗓音磁性,就像是有人用拇指在粗糙的砂纸上摩擦,“在家就不怕被你爸妈上门找麻烦?”
毕竟喻晴肯定不是那么让人省心的主。
喻遥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鼓着腮帮子回答道:“我才不需要你的保护呢。”
靳泽承真是气笑了。
语气中夹杂着半分无奈,“遥遥,我小时候因为你挨的训还少吗?”
这姑娘从小一干坏事就爱往他身后躲,每次都会可怜巴巴的掉眼泪,求他帮自己顶嘴。
比如不小心摔碎了家里新拍卖得来的花瓶、给隔壁的那条大黄狗化了烟熏妆差点没把四奶奶给吓的心脏病发、趁人小男孩在河里游泳时把他的衣服给扔了、把泡泡糖黏别的女孩子的头发上……
她小的时候简直就是无恶不作,难怪被冠以“京圈小恶魔”的称号,整个院里的小孩见了她都害怕。
靳泽承为人实在优秀,顶了这些罪,对方也不会多怪罪什么,毕竟全部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但有一年暑假,靳老爷子从国外回来,靳泽承照样为喻遥顶罪后就被老爷子给拉进了书房罚抄《金刚经》。
上千遍,写的手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老爷子面冷心热,看见堆叠的厚厚的宣纸,低声说道:“我知道干坏事儿的事喻家那丫头,但你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那会儿靳泽承也就八九岁吧。
摇了摇头,手中的毛笔却不停。
老爷子笑了一声,悠悠的回答道:“自己的媳妇儿管不好,也该罚!”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也爱喻遥爱的很,小丫头片子每次一见到自己,不和其他小孩一样吓的话都说不连牵,反而是拿着自己舔的没剩几口的棒棒糖递给他。
一句又一句的“爷爷”喊着,比什么糖都要甜。
简直融进了人心里。
那会儿得知自己的孙子要娶喻遥,他老人家可是双手双脚的赞成,毕竟当年他就已经想好自己的重孙子重孙女该叫什么名了。
喻遥最后还是跟着男人到了公司,她被安排在靳泽承的办公室里,也不知道是哪个贴心的小助理还特意把《无法比拟的她》的台词本给她带了过来。
蒋远在会议室里准备着资料,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乖乖在这儿待着。”靳泽承要去开会了,临走前亲了亲小姑娘的嘴唇,低声说道:“表现好的话,晚点儿带你去蕴南斋买你最爱吃的椰蓉酥。”
那东西甜丝丝的,也就这小姑娘最爱吃了。
喻遥一听有好东西吃,立马在沙发上坐的笔直,目送着这个男人的离开。
她今天一定要做老公的乖宝宝!
毕竟那蕴南斋的东西真的难买的很,几乎每天都有人凌晨一两点就拍着队去买,靳泽承出马的话,即使东西已经卖光了,那老板肯定也会额外再给他做一笼。
时间走的很慢。
喻遥一边翻看着烂熟于心的剧本,一边打着哈欠,她突然想到喜欢上的那个年轻小保镖,正想去问他要手机里的照片导入进自己的手机里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拧开了。
都没敲一声门,诸月姌就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喻遥见状蹙紧了眉头。
外面应该是还有靳泽承的助理在的,见这女的直接进来也没有拦,可想而知平日里她也一定都是这么做的。
这女的惯会恶心人,在船上还故意说那些恶心自己的话。
总之喻遥对她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公司真是好规矩呀,什么时候员工都能这么肆无忌惮的随意进出总裁办公室了?”
“太太也在这儿呀。”诸月姌故意说道:“其他员工当然是不能随意进出的,但我是有泽承的特别允许的。”
喻遥用舌尖扫了扫后槽牙,微微眯起眼反问道:“你这样在别人老婆面前直呼她老公的名字,是想故意来膈应我吗?”
诸月姌捂了捂嘴,“抱歉太太,我平日里都是这么称呼靳总的,一不小心就喊顺口了,还望您见谅。”
因为个名字而吃起弥天大醋,喻遥也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然而事情还没完,面前这女人突然换上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炫耀似的说道:“毕竟靳总在国外开拓市场的那两年,都是我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她将最后“日日夜夜”四个字咬的极为刻意。
喻遥笑了一声。
靳泽承的为人她还是信得过的。
但这女的故意来这么恶心她,她也不想温柔的装什么大度妻子了,直接拿起手边一个小茶盏朝着人砸去。
没怎么碰到,但茶盏在地上破碎的声音还是挺让人胆战心惊的。
外面的几个秘书面面相觑,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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