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去好好疼惜,这半男不女的熙宁有什么好?
再细听赵侯说起得东街十间铺面, 更是气得想要一蹦三丈高,赵侯也知道那是日进斗金的好门脸, 那可是从自己手上生生剜走得,他倒是会做人,要将自己罚出去的门脸捐给——
捐给独园?
他将视线投在熙宁脸上,又瞧了瞧一旁安然在旁品茗的阳朔,众人皆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倒显得东华伯有些格格不入起来, “捐了什么?那阳家留给熙宁的财物?”
熙宁不语,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东华伯的脸色越发不是颜色起来,“这话怎么说得, 竟是全捐了不成?”
阳朔便道, “怎么, 东华伯不是来抢这捐赠者的名头么,怎么连这事都不知晓。”
“熙宁, 你来仔细同阿爹说说,咱们不是有字据为证, 这笔财产转到了伯府名下,为何——为何你又捐了?”
“何况你如何能尽数将财物捐掉”,东华伯急的吹胡子瞪眼,“这样大的决定是你一个女——”
他并未将话说透, 咳了一声遮掩过去, 身边几人仿佛并未听到一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钱财在我名下只是自然能自由为爹爹挪转, 可如今这钱财已经不在我账上,属了独园。阿爹方才不是也并无意义么,字据可都是当着您的面订立的。”
赵侯这会儿来到熙宁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落了座,众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只东华伯并未发现他们这点小动作。
“字据?”
东华伯将自己袖筒之中的字据拿出来仔细看过。
众人署名之前大半条款,果然是在说要将熙宁名下所有财物皆转给独园,留作日后独园运行,修缮和孤儿养育之用。
“这字据之上尚还署着熙宁的姓名,自然做不得假,一切都是千真万确。”
东华伯咽了咽口水,简直不敢相信熙宁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可是巨富阳家的私产,从前自己只得一半已经富养了伯府近十年,如今这一半居然就这么轻易叫她送了出去,他眼前都要一黑。
“东华伯既然已经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多少也该有所表示……”
偏偏那赵侯仍旧在自己耳边催促,他是身先士卒,可捐得东西是东华伯府划出去的,赵侯自然不会心疼,可他才放了血又要被赵侯催逼,天底下倒霉的事情怎么都叫自己赶上了。
他一早就不该打听隔壁住着谁,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没有比这更没成算的事儿了。
“我倒是还有些金饼——”
东华伯一字一顿地说道,“只是还在府上放着,待我过几日再亲自送来。”
东华伯最是知道如何将板上钉钉的事拖到地老天荒,赵侯总不能叫人去自己府上强抢,大不了自己以后躲着熙宁走便罢了。
真是晦气,连带着他想要给熙宁一些教训的打算都要作罢,惹不起他躲得起。
赵侯却不肯轻易放过他 ,“几个金饼哪值得东华伯特地随熙宁走这一趟。”
众人只是觉得熙宁身边这人实在有趣,竟能将东华伯逼得哑口无言。虽彼此认识不过才几日,阳朔对这年轻人却很是欣赏,又听说是赵军中一小将,那便是自己的后辈,他断言这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只是在一旁围观,看看小将能将东华伯怎么样。
“我记得府上在南市似乎有间都安郡最大的木料店,甚至有郦下来的客人特意到店里定上好的木料,定做家私用品算是极高端的铺面了,连赵军之中都时有人传此说法。”
东华伯耸着肩膀心焦不已,“赵……”
他还未说完,却叫赵侯抬手打断,“哦,似乎还有近郊的几千余亩良田,常听人说府上富庶,连良田都是围山而划,几乎能将都安南向山围个严严实实……”
“不然便是梁河上那三处码头,走南闯北过河歇脚都要自那码头而过,虽不如上两处挣钱,我瞧倒是热闹,经营这个还能省些力气,不必旁的事手艺活。”
阳家人听着脸色却是越发难看起来。
原来自家那些值钱的田产和铺面,竟然都被这狼心狗肺之人私吞进了囊中。
幸而熙宁那日已经将内情据实已告,几人当日虽然不能说全不相信,自然也还是打着疑问在的,不想东华伯竟真能腆着老脸将阳家私产据为己有。
那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留给熙宁的。
若不是游惊鸿早早为熙宁做了打算,这东华伯是打算将阳家敲骨吸髓,吃个干净不成?
熙宁轻抚了下自己的小腹,恶人终于还是要付出代价。
“赵……”
赵侯打断东华伯的话,“还是东华伯打算将这几处都捐出来,阳家的几位长辈在乡里皆是有口皆碑之人,都可在此做个见证。”
东华伯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中行显这黄口小儿,是逼着自己钱粮散尽不成,他本欲咬牙逆他一句,可赵侯忽而说起旁的事情,“都安今岁点兵,我瞧东华伯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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