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去办正经事,不过办完正经事,成蟜还想在邯郸的集市上逛逛,也就当约会了。
成蟜欢欢心心的登上马车,一瞬间,笑容凝固在唇角,诧异的道:“大、大哥?”
无错,是斗甯!
斗甯笑眯眯的坐在辎车中,道:“蟜儿,怎么了,不想看到哥哥?”
成蟜:“……”大哥这个超级电灯泡怎么又来了?
斗甯微笑道:“这里是赵国,唯恐赵人搞甚么小动作,所以大哥不放心。”
嬴政登上车来,眼皮也是狂跳,王翦还点头道:“是啊,王上,成小君子,卑将以为甯君子说得极有道理,王上这次拜访李牧将军,只能轻装简行,也不可动用太多虎贲军,甯君子智勇双全,不只是武艺高超,且谋略胜人,若是有甯君子随行护卫,一定不会发生意外的。”
嬴政:【呵呵,斗甯便是最大的意外。】
成蟜:“……”谁说不是呢?
于是四个人一道前往李牧的宅邸。
他们虽然是轻装简行,但秦王的车子离开别馆,宫中第一时间便听说了,秦王的车子并非朝着宫中而来,而是朝着李牧的府邸而去!
辎车停靠在李牧的府邸门口,李牧是刚刚被调遣回邯郸的,他之前几乎全都住在北面的边关,因此宅邸的门脸儿不大,也没有甚么仆役,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这么一辆豪华的辎车停靠在门前,路过之人少不得多看两眼。
王翦走下车来,叩了叩门,过了良久,才有一个仆役前来应门,奇怪的道:“何人?”
王翦拱手道:“有劳通传一声,便说秦王与秦国大行人,听闻李牧将军大名,敬佩已久,因此特来拜访。”
仆役吃了一惊:“秦王?!”
秦王亲自送粮食过来,这件事情邯郸中的每一个人都知晓,可秦王这个时候合该在宫中参加接风燕饮才对,为何突然出现在自己大门口?
仆役吓得赶紧进去通报,连门都忘了掩上,一路大喊着往里跑:“家主!!家主——秦王来了!秦王在门前了——”
成蟜险些笑出声来,看看把人家仆役给吓唬成甚么模样了?
仆役一路跑出去,过了许久许久,这才走回来,他的脸色明显十足僵硬,道:“真……真对不住,我们家家主不、不在家中。”
“不在?”王翦奇怪:“李牧将军不在家中?”
仆役:【家主分明在家,这般推脱不见秦王,会不会惹恼了秦国啊?】
成蟜握住大傩伥子玉佩,一眼就看穿了仆役在说谎,对嬴政耳语道:“李牧就在里面。”
嬴政矮身下了缁车,阔步走过去,一脸亲和温柔的道:“这位小兄弟,李牧将军当真不在家中?寡人只是敬仰将军的威名,因此一到邯郸,便连夜前来拜访,若是有甚么唐突,还请李牧将军见谅。”
“这这……”仆役头一次见到秦王,腿肚子转筋,吓得结结巴巴:“拜拜拜、拜见秦秦秦王……”
嬴政又是温柔一笑:“小兄弟不必如此,今日寡人是微服前来拜访,你只当寡人是普通男子便好。”
仆役:【秦王竟生得如此高大俊美,且与外界凶神恶煞茹毛饮血的传闻一点子也不一样,如此彬彬有礼,温文和善!】
成蟜险些笑出声来,虽便宜哥哥的确不是凶神恶煞、茹毛饮血,但甚么彬彬有礼温文和善全都是装出来的,你可千万别信了他的邪啊!
嬴政道:“小兄弟,李牧将军当真不在?还是寡人突然冒昧拜访,唐突了将军?若是当真唐突,寡人在这里给你家将军赔个不是。”
“不不不!”仆役哪里受得起赔不是,连连摇手,道:“秦王稍待,小人……小人再去问问。”
说罢,一溜烟儿又跑了。
李牧并不只是一个武夫,他想得很周到,嬴政推辞自己身子不舒服,拒绝了赵王的燕饮,结果转头来自己家府上拜会,若是李牧真的面见了嬴政,指不定明日里朝中该如何腥风血雨,说李牧暗中与秦国勾连,这也是打了赵王的脸面,所以李牧才托辞自己不在。
仆役再次走了出来,脸色更是尴尬,还有些害怕,道:“这……回禀秦王,我家将军真的……真的不在,还请秦王回去罢。”
嬴政了然,李牧果然在里面,仆役请示了李牧,但是李牧抵死不见一面,不想钻这个圈套。
成蟜慢悠悠从辎车上走下来,笑眯眯的道:“这位小兄弟,李牧将军说自己不在。”
“是是……”仆役点头应声,说了两次,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儿,将军说将军不在,那分明就是将军在府中,却不想将秦王。
仆役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将军、将军真的不在!”
成蟜一脸善解人意:“那……你家将军去了何处?甚么时候归家?”
“这这……小人只是一个仆役,将军没、没说。”
成蟜还是那般善解人意,道:“这样啊,那可太遗憾了,难道今日见不到李牧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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