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禁止逛窑子,甚至女闾还是官方经营,其中多半是战俘,消遣得来的银钱很大一部分充入国库。
嬴政拱手道:“各位君子美意,不过政公务繁忙,接了蟜儿之后还要回去。”
“幼公子?”有人惊讶的道:“幼公子回去了啊!”
“回去了?”嬴政蹙眉。
“是啊,幼公子方才急匆匆走了,一散学便走了,好似有甚么要紧的事儿。”
早上便早早的去学宫,下午又早早的往回跑,嬴政心中一笑,看来自己个儿这个弟弟,是打定主意躲着自己了。
嬴政谢过众人之后,便坐车回了华阳宫,往东室而去。
东室之中,李斯正在整理案卷,将书囊打开晾晒。
“长公子。”李斯作礼。
嬴政环视左右:“蟜儿呢?”
李斯有些许为难:“这……幼公子说今日不回宫住了。”
“不回宫住?”
李斯点点头:“幼公子已然禀明了华阳太后,是太后老人家答允的。”
嬴政真是想笑,看来成蟜躲着自己躲得很彻底。
“蟜儿今晚留宿在何处?”嬴政追问。
李谌不敢欺瞒:“幼公子没有吩咐,不过……斯好似听闻,是去了公孙师傅家中。”
嬴政轻轻颔首:“公孙长济……”
成蟜的确去了公孙长济家中。
公孙长济出来咸阳落脚,根本置办不起甚么宅邸,他在学宫有自己的屋舍,只不过屋舍里面的物件并不齐全,平日里歇息一番,或者坐一坐还行,长久若是居住,便十足的不方便了。
公孙长济的名声“不太好听”,旁人见他生得美貌,不是诋毁他,便是编排他,因此旁人都不敢与公孙长济走得太近,唯恐传出甚么奇怪的流言蜚语来。
但是蒙武不怕,蒙武上次不但给公孙长济解围,还帮忙介绍了一处房子与公孙长济,没几日便安置好一切。
成蟜正愁躲着嬴政没地方去,一听说公孙长济“乔迁”,一定要前去贺喜。
公孙长济引着成蟜与蒙武进内,请他们坐下来,笑道:“长济这里才拾掇好,还有些寒酸,请二位不要介意。”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啦!”成蟜使劲摆手,自己今儿个晚上还要蹭在这里过夜。
蒙武不疑有他,完全没看出成蟜的异常,突然想起来甚么:“看我这记性!我带来的乔迁礼忘在轺车上了,我去拿来。”
蒙武火急燎火的出门,他一走,公孙长济便笑道:“幼公子这是……离家出走?”
“甚么、甚么离家出走?”成蟜心虚的打了一个哈哈:“蟜蟜单纯来给师傅贺喜呐!”
公孙长济则是了然的道:“平日里幼公子都是有人接送,恨不能中午午膳都有人来给送可口的吃食,今日怎么的都不见长公子呢?”
“这个……”成蟜支支吾吾。
公孙长济笑道:“吵架了?还是幼公子单方面的。”
成蟜心说,谁敢与秦始皇吵架?只是避避风头而已。
“罢了,”公孙长济道:“长济也管不得这么多,只盼着长公子千万别把长济堪堪安置好的屋舍拆了,便是了。”
“哪能?”成蟜信誓旦旦的保证:“哥哥忙着呐,才不会追……”
他的话音到这里,便听到脚步声而来,蒙武朗声道:“幼公子、公孙,我回来了!”
他手里举着两坛子酒,兴致勃勃的道:“你们看,谁来了?”
“谁……”成蟜抻着脖子看过去,刚说了一个字,剩下的全都梗在喉咙里。
嬴政!
还真的让公孙长济说准了,便宜哥哥找上门来了!
成蟜噌的站起身来,趁着嬴政还没进门,连忙道:“哎吖!我还有事儿,蟜蟜先走了!”
说完,也不从正门出去,调头从厅堂的后门飞窜出去,跑得那叫一个快。
“蟜儿。”嬴政一入厅堂,便看到成蟜飞奔而去的背影,仿佛一只见到大灰狼的小兔子。
嬴政无奈的从后门追出去,道:“蟜儿这是去何处?”
成蟜个头小,哪里比得上嬴政的大长腿?刚跑没几步,便被嬴政追上,堵在了墙角。
这便是传说中的壁咚?
成蟜眼眸一动,矮身要从嬴政的胳膊下面钻出去,嬴政早有准备,一把捞住,成蟜反而成了自投罗网,自己扎进了嬴政怀中。
嬴政抱住他,不叫他逃跑,成蟜眼看着“逃生无望”,干笑的挤出两个甜滋滋的小酒窝,佯装恍然大悟,脆生生的道:“诶吖?是哥哥吖!蟜蟜方才竟没有看见!”
“是么?”嬴政幽幽一笑:“哥哥还以为,蟜儿是做了甚么亏心事,因而故意躲着哥哥呢。”
成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蟜蟜: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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