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黑色的色彩,是无数双大小不一的眼球构成的,而毛绒绒的是一些黑色的肉须。
他浑身僵硬,即使脚边何自钥被boss一触须抽成了碎酱,鹤青山也毫无反应。直到圆球越缩越小,越来越近,他才迟缓地转了转眼球。
去,皈依祂,信仰祂,接受祂。祂是天父,是生母,是救主,是一切与一切。连灵魂都背叛了意志,他还有什么是自己的吗?一步一步靠近那神,鹤青山心里竟一点反抗的思想都没有。
在累卵与血肉的巢里孵化,他是神唯一的天使,仍然保留了原来的形象,只不过耳朵变成了小小雪白的肉翼,眉心间生出一只纯黑的竖瞳。黑瞳正如邪神本体那些,这是神赐予喜爱之物的明证。
邪神有千千万万的化身,祂们也各有各的思想,即使被本体召回,也仍然不甘于静默。于是被吵闹的意志们烦不胜烦的主意志又将化身们踢了出去,这对祂来说是减负,对鹤青山来说却是成几何倍数递增的甘美的痛苦,无论是怎样的情绪和快乐,达到极致之后也会变成难以承受的东西。富裕的快感让他颤抖,三只眼睛都不停滚落透明的眼泪,但这饱含欢愉之痛的泪,在邪神与祂的千万化身看来,是多么美味啊。
鹤青山除了没有被神明侵犯后面,其他的地方简直要被搞坏掉了。好在007突发奇想查看了一下鹤青山的工作进程,才把被正在无期限加班的员工给捞了回来。
鹤青山一回来就抑制不住地哇的哭了,胸前的肌肉抽搐着沁乳,下身的阴jg也一直淌着淫液。水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让他又是敏感地一抖,只好离他一点距离安慰着,“我一定努力给你申请。”
那头,神因为失去天使陷入暴怒。
“007,我不想做有戏份的后攻了,”大概是休息好了,鹤青山脸色红润,精神康健,他神情亲密地凑近水母可怜兮兮地诉着苦,“我觉得戏份太多对我来说太危险了,007!”
水母被他撒娇弄得迷迷糊糊的,嗯嗯啊啊一顿后突然反应过来,它认真地说:“但是戏份多少和工资挂钩啊,你愿意减少工资吗?”
鹤青山有些伤心,要不是那些后攻团太过分了他怎么可能愿意呢,他就是为了钱才来这个部门的,但是经历了boss那个世界后,鹤青山发觉这钱拿着有点废命啊。
最终水母还是给他寻找到了一个戏份少但是工资高的角色,鹤青山听到这两全其美的消息脸都笑裂了,再不复一开始的冷清。但等他进入任务世界后他就笑不出来了,原来捡漏的后果是当一个变态痴汉啊啊啊啊啊啊啊!
鹤青山搂紧口罩和帽子,跟在主角授的身后,他藏的有点勉强,也注意到主角授有些着急的脚步。我暴露了,他想,但是这没有破坏剧情里,“痴汉跟踪了苏葆,让苏葆焦急地前冲没注意看路,撞上一个火热的胸膛。”达成书中主角攻授第一次见面,然后主角攻发现跟踪的变态狂鹤青山,把他揍的再也不敢跟踪主角授,顺利下线。果然,苏葆前进的路线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男性,对方身穿球服满身张扬的热气,一看就是一个极有力的运动系男生,鹤青山仿佛能感到等会被殴打的幻痛。
然而事实有点出乎鹤青山意料,主角攻精准躲开横冲直撞的苏葆,径直朝裹得严严实实的见不得人的鹤青山走过来,他把手里的球掷到鹤青山脚边,语气戏谑地问道:“哥哥,你不回家跑到这里来丢人?还学别人做变态,嗯?”
鹤青山整个人都傻了,他越过主角攻发现主角授早跑没影了,而主角攻全程没注意到鹤青山之外的人。张辙誉对鹤青山的不做声并不惯着,直接捏着他的手腕往球场带,“你跟着我,别乱跑。”
阿巴阿巴阿巴,所以,变态炮灰还是主角的他哥?为什么剧情里什么都没有说啊!鹤青山抱着主角攻塞到怀里的冰可乐,眼神呆滞地看一群青春期的大男孩们打篮球,张辙誉是最耀眼的那一个,身高腿长肌肉结实又不夸张,何况他还长的俊美。鹤青山余光里看见很多女生对着便宜弟弟指指点点,脸色红润,神情激动,俨然一副迷妹的作态,还真是受欢迎啊,不过,他并不羡慕,他已经过了爱被追捧的年龄了。
鹤青山对篮球运动或者说对运动不感兴趣,他看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靠着椅背睡着了,张辙誉一直和朋友们打到下午四点,才搭着毛巾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他擦着汗,看见继母带来的哥哥毫不设防地睡在外面,口罩和帽子的间隙里露出来一点白皙的皮肤,脚上穿的乳白的袜子和蓝色的运动鞋,看起来是一个社恐、清冷的男青年样,谁会想到他之前还在跟踪弟弟的大学同学呢?
有点意思。对以前继兄的印象只有孤僻和继母极端护崽的模样,今天是张辙誉第一次与鹤青山独自相处,他把继兄抱到后座上,指尖似乎还遗留着温暖柔软的感触,鼻翼仿佛还嗅见清冷的茶香,一个男的怎么这么骚包,还喷香水出门。主角攻心想,他踩下油门,银色的劳斯莱斯如箭一样射出去,很快就到了张家所在的富人区。
“哥,鹤青山,到了。”张辙誉喊了三四次,见人一直没醒,就把他抱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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