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叶九思和吴鸣那个爱热闹的性子,今天明明应该冲在最前头才对。
年深将人带到自己怀里,不满地道,“你现在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似有似无的呼吸扑在顾念耳侧,带着合卺酒淡淡的香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念面红耳赤,连忙解释。
“不信。”年深偏过头,占有欲十足地吻上顾念的嘴唇。
顾念被吻得晕晕乎乎的,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年深带到床上,扒开了衣带。
他急喘之间,就见年深按开了床头摆放的那对如意,从里面摸出了一罐白色的膏脂。
“这是什么?”顾念诧异地看着年深,墨青送的玉如意里居然还藏着东西?
“马上你就知道了。”年深眉眼之间缱绻温柔,再度将人压倒在床上。
顾念:……
“差点忘了。”
顾念餍足地躺在锦被上,沉浸在云雨的余韵里久久无法回神的时候,年深将两人大拇指上的印鉴扳指调换过来。
“为什么让我戴你的?”顾念软绵绵地转过头,不解地瞥了眼手上那枚刻着【子渊】的扳指。
“我让他们将这枚印鉴登载过了,跟其它印鉴拥有同等的效力。”
“你疯了,顾言手上可握着三万兵卒。”顾念愕然看着年深,以顾言手上的兵力,再加上手上这枚印鉴,他随时都可以起兵与年深分庭抗礼。
“我的江山,你随时都可以拿去。” 年深握住顾念的手,在他指间轻轻吻了下。
“昏君!”顾念瞪了年深一眼,满床华缎丝锦,映得他还带着红痕的眉眼没有半点威慑力。
年深:???
“谁要你的江山,”顾念用力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我就要你。”
年深眸色微暗,忍不住再度压了上去。
“喂喂,你怎么又来了!”
屋内烛影摇红,酒酽花浓,缠绵蚀骨。
寝殿对面的屋脊上,吴鸣、叶九思、顾言、完颜兄弟、萧云铠、杜泠等人仿佛镇殿脊兽似的,齐齐坐了一排。
“累死我了。”吴鸣伸了个懒腰,身子一歪,靠在了旁边的鸱吻上。虽然一早就将那些人清理干净了,但为了保证今天的大婚不出现任何意外,他们几个足足当了一整天的隐形随扈。
“为了师父和三郎,值得。”叶九思揉了揉冻得冰冷的手腕,眼底带着笑意。
顾言看着窗户上粘得越来越紧的人影,愤愤掰断了手上树枝,豁然起身。
“你想干嘛!”杜泠一把拽住了他。
“想下去揍人。”
“人家洞房花烛夜,你过去搀和什么?”萧云铠连忙抱住顾言的腰,万万没想到,千防万防了一整天,结果最‘危险’的人就在他们身边。
叶九思拍了拍吴鸣的膝盖,“走吧,咱们现在去麒麟殿,还能赶上喝口喜酒暖暖身子。”
完颜忽烈看看对面,又扫了眼身边的众人,感慨地勾住完颜旗达的肩膀,“阿兄,我觉得你当初跟着年深和顾念的决定真是英明。”
年深、顾念,还有身边这些人,真的都很可靠,守望相助,一诺千金。
“有他们两个,是天下之幸。”完颜旗达的目光由由底下的窗棂移向远山,长舒口气。
不久之后,大荣的盛世华景,定会在他们脚下这座皇城铺叠开来,绵延万里。
他的族人,天下百姓,都幸运之至。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鞠躬~~~ 先发正文,再补充些说明~
感谢各位阅读到这里,也感谢大家对我的拖延症的包容~ 一百二十万字,是迄今为止写得最长的一篇了。
备注:1、宫殿描写有部分化用自唐代诗人李华的《含元殿赋》。
2、大婚参考的资料比较杂,比如《旧唐书》、《三才图会》,比如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宋代的《大驾卤簿图书》等等,还有部分是结合文内需要的私设。
3、说书在唐代其实大部分情况下被叫做‘说话’。“说书” 一词最早见《墨子·耕柱》:“能谈辩者谈辩,能说书者说书。”但后人考究认为这里的“说书”指的是讲故事,并非说书艺术。到了汉朝,据《汉书·艺文志》记载: “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所造也。”隋朝出现了 “说话” 一词,实际上已具备了评书的雏形。但文中考虑到避免误会,依旧用了说书。
番外一
丑正。
初冬的幽州城,凉意袭人。
刺骨的寒风卷着碎金样的树叶打着圈儿飘落在皇宫门口的水泥大道上,敲碎了一城的宁静。
夜色之中,皇宫便门悄开,大批黑影策马而出,迅疾如风地奔向四面八方。
年深带着人直奔城南,他的目标就是那拨疑似陆家的余党。
搬迁入城之前,叶九思就已经派人严密监控着这拨人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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