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
其中一次无疑就是飞来谷的那次,而另外一次,他当时就没有想明白。
现在再结合崇澜的话来看,难道孙狱丞的另一次失败,是指刺杀自己失败?
虽说他之前常常遇到各种危险,其中也不乏危及性命的,但好像除了曾经被绑架的那次,好像基本没有太多的人为因素。
他也并没有什么自己被孙狱丞或者其它不明身份的陌生人攻击的印象。
其中要说最危险的,应该就是当初帮小世子挡箭的那次了。可是那次是针对小世子的刺杀,他会受伤是因为帮小世子挡箭,根本就是个意外啊?
“八郎,去夏国师那边。”顾念敲了敲马车的车壁,吩咐前面驾车的亲兵。不行,这件事他必须得问个明白。
八郎应了一声,迅速停下车,调转方向奔向国师府。
进府之后,崇澜和夏初还没坐稳,就听门房那边来禀,渝亲王登门拜访。
夏初连忙让人把顾念请了进来。
顾念急匆匆跨进偏厅,朝夏初使了个眼色,夏初会意,立刻屏退众小厮,厅内当即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我想问你一件事。”顾念随手关上了厅门,快步走向崇澜。
崇澜跟夏初面面相觑,一时想不到他这幅慎重的模样到底是想问自己什么。
“你说孙狱丞当初想要杀我,但是失手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崇澜愣怔了下,没想到顾念匆匆追上门来是为了问这个。
“七八年前,应该差不多就是吕青血洗长安那段时间。”崇澜回忆了下才开口,“当时公子召见我跟钟鼎、砚屏各自汇报几件事情。
钟鼎提到大理寺那边孙狱丞灭口失手,清音散没毒死‘顾司直’。砚屏当时还分析说,可能是放得时间太长失效了。”
吕青血洗长安,那岂不就是自己刚穿进来的时候?
清音散失效?
孙狱丞对自己下了清音散?
一股凉气窜上脊背,顾念整个后背都在发麻,脑子嗡嗡作响。
醒来时的一幕幕在脑中迅速回放,原本被忽略的很多地方都变得不对劲儿起来。
清音散大多都是掺在酒里的,那个被他无意中碰掉的执壶,孙狱丞接住之后轻描淡写地放到了远处,他当时只以为孙狱丞是怕自己再把东西摔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执壶里面残留的,多半就是掺了清音散的毒酒。孙狱丞怕被自己看出破绽,才刻意借着那个机会放到了远处。
还有食道里残留的火烧火燎的感觉,麻木到几乎无法动弹的四肢,他当时几乎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还以为是穿过来之后身体需要‘适应’的时间,现在才明白,那恐怕是服用清音散的‘后遗症’。
“既然是灭口,失手之后,陆溪为什么没再让那个钟鼎安排继续补刀?”夏初不解地开口。以陆溪的谨慎程度,应该不会放过当时的顾念吧?
“据我所知,钟鼎派人去顾家附近埋伏过,后来发现周围有镇西军的人出没,怕打草惊蛇反而引起年深的注意,便改变主意决定暂时把人留下,以后给真正的内线留着挡刀,做个替罪羊。”
难怪葛十二当时会那么说!顾念眉心紧皱,陆溪能同意钟鼎这么做,恐怕还有一个原因,原主知道的消息其实极其有限,只有户部尚书家的管家买通他严刑拷打年深而已。
而那位管家,早在吕青血洗长安的当晚就跟着户部尚书一起被杀,死无对证,‘顾司直’即便活着,也对背后的事情一无所知,对他们毫无威胁。
当时的他已经进入年深的视线,如果冒险强行动手,反而引起年深更大的关注,得不偿失,两相权衡之下,他这条命才被留了下来。
“之后呢?”顾念追问道。
崇澜摇了摇头,“我当时听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顾司直是谁,只是随便听了一耳朵记住了。后来在北地遇到顾念和年深,又打听到当初大理寺只有一位姓顾的司直,才确认了此事。至于其它更多的细节,他就不太清楚了。
“幸亏你福大命大。”夏初庆幸地拍了拍顾念的肩膀。
不是你口口声声叫我灾星的时候了?顾念苦笑。
告别两人,顾念重新坐上马车,在回程的路上结合原书和目前所有的信息,逐渐理清了一切。
那个晚上,孙狱丞原本的计划恐怕这样的,让原主出头,严刑拷打年深,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将人带出去吃酒,然后在酒内原主下毒,利用清音散有‘慢性’的特点,趁着毒性未发作的时候,让他返回刑房对年深用大刑,拿到招供的文书。
随后,原主便身体抱恙,‘意外’死在刑房。到时候,镇西军要找的报仇对象便是顾家和户部尚书。
只是没想到,吕青的行动将他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了,年深的武功也远比他预估的要厉害得多,在外面手下的配合下,当场将所有刑房内的人全部反杀了。
在原书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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