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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拍马错位,战到一处。
远处观战的顾念根本看不清动作,只能看见两人身上的兵甲反射出的阵阵寒光,十几个回合之后,吕青逐渐气力不支,被年深抓到破绽,一枪戳伤侧腹,挑落马下。
吕青再欲起身,年深带血的枪尖已经居高临下地抵住了他的喉咙。
“侯爷,到此为止了。”
吕青捂着腹部,双眼通红地瞪着年深,大口喘息着,僵持片刻之后,他终于垂下了头。
年深收回长枪,转头示意后面的兵卒,“绑起来。”
就在他转头的刹那,吕青突然抬起手臂,一撸袖子露出了支臂弩,黑色弩尖对准年深的喉咙疾射而出。
耳后破空声袭来,年深立刻俯身躲避,回身倒扎一枪,那支弩箭擦着他的兜鍪飞了出去,他的枪尖也扎进了吕青的脖子。
“嗬!嗬!”吕青手臂青筋暴起,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眼见吕青身死,后面那些兵卒悲愤地冲上来,顾言、完颜旗达等人立刻带兵迎战。
年深带马退后几步,转头看向西南方向,果不其然,烟尘滚滚,一队举着蓝底旗的兵马,浩浩荡荡地冲了出来。
远处观战的顾念惊讶地用望远镜扫过去,赫然发现旗上是个‘周’字。
周,正是镇南军军侯的姓氏。
作者有话说:
顾念:年技师手艺不错,下次还可以继续点~v●●v
镇南军怎么会来?
他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
顾念盯着望远镜里的周字旗,一时间分外疑惑。
镇南军军侯是东、西、南三方联盟阵营里‘小弟’,过往向来以两个‘大哥’马首是瞻,哪个大哥站在最前面都没有意见,只负责‘乖乖听话’,现在两个‘大哥’打起来了,他会选择站在谁那一边?
一直以来,镇南军军侯表现得似乎都对皇位没什么兴趣,只满足于自己江南家门口这‘一亩三分地’,他的态度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他是陆溪属意的那个皇帝么?如果是的话,陆溪现在有没有跟过来?
顾念脑子里飞快的转过各种念头,冒出无数的问号。
那队人马看规模大约有五六万人的样子,领头那人身材魁梧,骑着匹漂亮的青骢马,一身金甲在朝阳下华色璀璨,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戴着双耳式兜鍪,里面配着遮脸面罩,看不清楚长相,只有头顶红色盔缨在奔跑中迎风而动,飒飒作响。
镇南侯的人马步步逼近,年深却并没有调兵布防,只是勒马而立,带着种好整以暇地态度看向那批人马过来的方向,看样子,似乎对镇南军的出现毫不意外。
他游刃有余的态度让顾念心里蓦地划过另一个念头,镇南军该不会是年深叫过来的吧?
果不其然,那队人马赶到近前,为首那人抬起手臂做了个手势,身后便立刻分出半数兵卒,过去帮着绞杀旁边残余的镇东军。
年深也催马过去,跟那人抬手作礼,打起了招呼。
顾念默默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已经可以确定不是来帮镇东军的了。
镇西军兵卒们厮杀了半晚,体力消耗不少,但接连大捷,士气高昂,此刻又来了镇南军的兵卒做帮手,如虎添翼,对面那些残余的镇东军愈发不是对手,两个时辰不到,死的死,降的降,被尽数收割。
年深派萧云铠和杜泠等人去接掌江都府,其余人等回营暂歇,准备晚上开个庆功宴,镇南军也在旁边安营扎寨。
回营之后,顾念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洗好澡换了身衣服,就打算带着午饭去年深的军帐来个‘午餐约会’,顺便问个明白。
“去哪?”他刚领着顾良和端餐盘的亲兵走出自己的营帐,就遇到了顾言。
“去找年深问问镇南军的事情,找我?”顾念有些诧异。
“嗯,想问问你那个抛掷炮。”顾言昨晚对抛掷炮惊人的效果震惊不已,要不是任务在身,恨不得当时就跑回来找顾念问清楚了。
这会儿好不容易大战结束,他回去吃了个饭,就赶过来找顾念了。
“阿兄进来说。”顾念不好把顾言赶回去,只好转身走了回去。白老虎郁闷地甩了甩尾巴,不情不愿地跟了回去。
“那东西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威力如此之大?”进了帐子,顾言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安番军如果有了这东西,突厥以后怎么可能还敢过来?
“其实弄出这个东西来也是个巧合。当年安番侯在长安春浅楼设宴招待我和年深、叶九思,感谢我们在万国大宴上救他一命的事情。我赴宴途中……”
顾念一边安抚白老虎,一边把当初遇到炸炉事件,‘凑巧’认识夏初,以及后来夏初和莫寒礼在渝关城再度炸炉,发现□□的事情讲了一遍。
“夏初后来实验过很多次,最后发现了相对比较稳定的火药粉配比方子,后来又研究出了火药包。上次咱们在定州聊的猛火油柜阿兄还记得吧?”顾念顿了顿,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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