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白毫,簪白笔以示礼仪和尊敬,失去奏事记言的实用价值,成为偏重于文官的冠饰。唐朝时期,对朝服、公服、祭服的规定较前朝诸代更加明确系统。官员在庄重严肃的礼仪活动中穿着的朝服中有针对不同官职和等级有相应的簪笔制度。武官和王爵皆不簪笔,七品以上文官的朝服必簪白笔。
“谢谢。”顾念迟疑地接过那个盒子,心里却满是问号。
有那么一瞬间,他曾经想过里面是不是墨家匠坊卖得最好的鎏金银香囊,但那个盒子的尺寸明显大了许多,而且银香囊似乎跟叶家也没什么关系。顾及礼仪,他并没有当面打开,反正回家就能知道,也不急在一时。
两人骑马离开宣阳坊,按辔徐行,顾念看了看四周,正要说话,年深却突然开口,“应该不是他。”
“他身边的人武艺都很普通,也没有发现耳侧有伤的人。”年深又补充了句,显然借着‘验货’的机会仔细观察过。
“我也觉得不是他。”顾念的上半身随着钓星黑马小幅度晃动,声音也颠得微微有些发颤,“根据小厮们的说法,墨青平素只喜欢泡在各个匠造坊里,每月出门的日子屈指可数。
最近更是为了今天的那件东西一心一意没日没夜的跟匠头们守在匠造坊,就连定制东西的客人,也大多推给了管事去见。昨天去松涛别院,是他二十天来第一次出门。”
看墨青那圈黑眼圈就知道,他最近确实熬夜非常厉害。
“如果他是那位神秘男友,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做不到最近经常跟楚娘见面。那就跟琉璃说的更不相符了。
另外,墨府的人厨艺不佳,所以墨青请客吃饭一般都会去外边,基本不会在家里开宴席,也很少召都知过府。他也不好女色,住得离平康坊这么近,却很少涉足,为了避嫌才找男人按摩双手和手臂。
这样的话,如果他不是楚娘男友,那么他跟楚娘的见面机会就只剩下洽谈订单的时候,在那种场合,楚娘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拿到什么能要挟勒索墨青的惊人秘密吧?”
墨青基本已经可以排除了。年深下颌微动,夕阳在他线条优越的眉骨上打出淡金色的光晕,英俊得惹人侧目,“接下来恐怕要重点追查楚娘的客户名单,尤其是你碰到的那个宰相府护卫。”
至于墨青这边,也要派人在周边再走访调查下,以防万一。
顾念回到义宁坊,恰好赶上正在关坊门。
推门的两人见他打马飞奔而来,便和气地停下了动作。
“谢啦!”顾念笑着朝两人道谢,眉眼弯弯地打马从大门间剩下的缝隙穿了进去。
他刚进药肆,守在门口的青梅就急匆匆的把他往顾夫人的房间里带,说等她好久了。
吩咐井生把马身上的盒子拿回自己房间,顾念跟着青梅先去了顾夫人那边。
路上青梅忧心忡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弄得顾念莫名其妙,“出了什么事吗?”
“夫人心情不太好。”青梅小声地提醒他。
“怎么,今天的饮子卖得不好?”顾念瞬间想起今天应该是第一天为了试验受欢迎的口味卖饮子,便安慰她道,“咱们药肆的位置跟西市没法比,路过的人不多,再加上以前也没卖过,卖得少很正常,正好也借着这段时间先在街坊邻居里打打口碑,建立个初步印象。”
春梅正想开口,顾念又道,“再说了,今天剩下也没事,待会儿正好留着做茶底,实在不行饭后再给你们做几杯云霞饮。”
他的话太多太密,春梅完全找不到插话的机会,两人便已经来到顾夫人门前。
顾念撩开帘子,只见顾夫人半沉着脸坐在案旁,旁边放着一大一小两样东西,小的是盒子,大的用灰缬粗布包着。
见他进门,顾夫人叹了口气,将那两样东西往前推了推,“阿满,你该不会是又乱买什么了吧?”
西市那边时不时有人登门送货,让顾夫人这小半日过得惴惴不安,生怕小儿子安稳了两日,又故态复萌。
顾念扫了眼桌案上的东西,立刻想起是西市那两家店提供的送货服务。
再联系顾夫人的脸色和春梅刚才的模样,顾念这才明白,让顾夫人心情不好的,不是饮子卖得‘不好’的问题,而是他。
“阿娘,你别担心,只是给阿舅和玳瑁他们买的礼物,我今天出去得匆忙,忘了带钱,只好让他们送过来。”顾念蹲下身,抓着顾夫人的衣袖晃了晃,温声解释。他完全理解顾夫人的担忧,没办法,谁叫他以往的‘战绩’太辉煌呢?
顾夫人怔了怔,这才记起顾念确实前几日跟自己提过,上次忘了给秦染买礼物,过几天会补上。
“我还以为……”她脸上闪过丝尴尬,讪讪地道, “倒是阿娘错怪了你。”
“其实阿娘只要打开应该就能明白的。”顾念抽开木盒,把里面的翡翠书拨展示给顾夫人,“这是买给阿舅的书拨,我觉得上面的话特别适合阿舅,一眼就看中了。”
“我待会就把钱送过来。”顾念又打开另外那个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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