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言语刺激负责拷问的酷吏,等到他冲到自己面前,出其不意地挣开绳索,一举反杀酷吏和另外三名围攻自己的狱卒,虽然身负重伤,却还是在心腹的接应下成功逃了出去。
锁骨上带着x字母状血痕的男主角,刑房、火坑,眼前的状况,分明就是那本小说开头描写的情形。
不会吧?
等等,年深还有什么特征来着,对,右手总是戴着只露半指的金丝手套。他迅速朝架上那人的右手扫了眼,果然有!
这么说的话,难道他在那本小说里?
他不是被人扎伤了么,为什么会跑进一本小说里?
难道他已经死了,然后就像年海之前推荐给他的那本小说一样,穿越了?
太荒唐了!
顾念垂头,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似乎并没有任何伤口。然后,他再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青色圆领袍和银腰带。
等等,顾司直!!!
司直好像是大理寺里负责审讯的官职之一?
顾念悚然一惊,猛然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位全书第一个死在男主手里的酷吏!
穿到小说里本身就够荒唐的了,居然还是个活不过半章的炮灰?
虽然看书的时候觉得年深反杀的情节非常痛快,但如果被杀的对象变成自己,那可就是非常痛苦了。
因为死得太快,作者甚至没给他这个角色起名字,只用青衣酷吏作为代称。
飞快地回忆了一下书里关于‘自己’少得可怜的几句描写,顾念发现,按照故事情节,此时此刻,他的生命进度条已经走到了99。
在小说里,‘他’还是鸟叫之后,被年深用言语刺激才冲过来要打人的,现在倒好,阴差阳错之下,他已经自动自觉地送到了对方的手边,跑都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了声清脆悠长的鸟鸣。
听到信号的年深眼神陡然犀利,臂上青筋鼓起,屈指成拳,蓄势待发。
完蛋,他要动手了!顾念不禁头皮发麻,抢在年深崩断绳索前转头对着走过来的国字脸喝道,“站住!”
“顾司直?”国字脸不明所以地顿住脚步。
年深也扬起浓密英挺的眉峰,冷冰冰地看着他。
那目光冷得如同一根冰锥,寒气彻骨,直戳顾念的心脏,凉得他心跳都停了一拍。他敢打赌,自己此刻在对方眼里已经跟死人差不多了。
“你们三个,全都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单独问他。”顾念硬着头皮顶住年深骇人的目光,努力稳住语气,端起‘上官’的架子。
年深从小在骑兵队伍里长大,号称‘行走的刀锋’,打是打不过的,逃也来不及,现在这个状况也不容他细想,要想活命,只能孤注一掷临时转变立场抱大腿了。
“顾司直,我们几个就在门口守着,您问完再叫我们。”三个狱卒迟疑几秒之后,才慢吞吞地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之后,屋内蓦地安静下来。
“将军放心,我是来救您的。这里我的官职最大,待会儿您就假装挟持我逃出去,门口那三个人肯定不敢拦。”顾念紧张得心砰砰跳,他急着‘表忠心’,语速飞快,手上也没闲着,在自己腰间摸了一圈,想找出把随身匕首之类的刀具割断绳索,结果什么也没摸到。
年深没有动,也没有应声,只是审视地盯着他的动作,英俊的眉目半隐在昏暗的灯火里,晦暗不明。
意识到自己四处摸索的行为在年深眼里看来十分可疑,顾念连忙放弃,徒手抓起对方手腕上的那根绳子,手忙脚乱地试图解开。
绳子绑得出乎意料的结实,他急得额头沁出了冷汗,“我刚才只是想找把刀帮您把绳子割开,真的,我其实特别仰慕您……”
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响,两个蒙面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周围都摆平了。”
“嗯。”年深淡定地应了声,崩断了身上绳索。
这不科学!跟绳子奋斗半晌的某人哀怨地看了眼手上的半截绳尾。
顾念扔绳子的功夫,那个出声的蒙面人已经纵身越过火坑,从怀里摸出封密信,递给年深。
“狗鼠辈!”看到年深身上那些形状狰狞的伤口,那人眼底登时冒出怒火,抽刀横在顾念的脖子上,一副斩之而后快的模样。
刀上还残存的血迹,这是一把刚刚砍过人的刀!
冰冷的刀锋让顾念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腹部之前被刺伤的位置也隐隐跟着抽痛起来。
“五郎!”门口的蒙面人喝止住那人的动作,提醒他将军没有开口,不要乱来。
看到那人背上的角弓,顾念想起了闯进来的这两位的身份,善射的杜泠和脾气火爆的萧云铠,年深身边的副将。
年深将身上的绳子团了团,扔在地上,冷冷地瞥向刀锋下的顾念,“你说是来救年某的?”
“没错。”顾念连忙点头。
“那好,”年深拆开信上的封蜡,气定神闲地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火坑,“赤脚跳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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