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下上棋了?!许云渺实在看不透自家爹妈想要干嘛,狠狠咬住了荀斯桓刚给他剥的那颗荔枝。
脆爽清甜弥漫口腔,冰冰凉凉的,许云渺立刻被荔枝动摇了原则,觉得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待一下荀斯桓。
好好的周末,许云渺被逼无奈地和荀斯桓共处了小半天,好在荀斯桓全程都挺克制,除了眼神总粘在他身上。
周一上班,许云渺带上了唐晓艾非要送给荀斯桓的杨梅,平板电脑那么大的一盒子,也不怕酸死荀斯桓。
进办公室没几步碰上了刘士园,他便客气地分了半盒杨梅给刘士园,顺便约好了中午去地铁连廊吃拉面。
许云渺敲门时,荀斯桓正在开会,单穿了条修身白衬衫,勾勒出结实胸肌,袖子卷了一半,露出的小臂也线条有力。
那天,他就是被这手臂抱住了,靠着这样的胸膛,怪不得会觉得踏实,许云渺一想到就脸热。
穿t恤是朝气蓬勃的大学校草,穿衬衫又变成了成熟禁欲的斯文败类,要不是第一印象太差,他应该已经招架不住了。
许云渺轻手轻脚把杨梅放在桌上:“杨梅,洗干净了,我妈非要送你。刚才碰上士园,就分了他一点。”
荀斯桓听了开头是美滋滋的,听到“士园”二字登时笑不出来了,杨梅还没吃到嘴里,已经觉得酸。
许云渺一上午处理了四个邮件,审完一份协议,转眼就是饭点,vx上叫刘士园出发吃饭,却被放了鸽子。
刘士园说是因为工作上犯了错误,被荀斯桓狠狠训了一顿,让他重做一遍,做不完不许去吃午饭。
许云渺隔着屏幕都能觉出小孩儿委屈了,直接去工位找人,就看见刘小傻帽红着眼睛,正在眼巴巴地看合同。
——还做律师的人呢,懂不懂劳动法?
许云渺同情心上头,忿忿道:“哪能真不让你吃饭?吓唬你的,走了。”
“渺哥,没事,我一会儿去茶水间抓点零食垫垫。”刘士园其实饿坏了,可荀斯桓的话云寰上下谁敢不听。
“不行,老这么饿肚子,年纪轻轻把胃弄坏了。”许云渺倔脾气上来了,抓着刘士园的胳膊就把人往外带。
好巧不巧,荀斯桓这会儿从办公室出来,恰经过这里,目睹了拉拉扯扯的一幕,脸立刻黑了。
荀斯桓眉毛一挑,冷冰冰问刘士园:“合同检查完了?”
“快了!”刘士园都被拽出好几步了,被荀大魔王这么一吓,一溜小跑回了座位,盯着屏幕,头都不敢转。
许云渺面色一凉,玩笑似的说:“荀律师对实习生的要求也太严格了,别让人觉得云寰求全责备,实习生都要不敢来啦~”
荀斯桓今天于公于私都看刘士园不爽,此刻听出许云渺还在替刘士园开脱,更压不住火气。
“犯错都是有代价的,吃一次苦头,以后就会长记性。”荀斯桓是真生气了,“所有律师都是这么过来的。”
许云渺心里不赞同,压低了声音嘀咕:“可不是所有律师都和您一样,犯了错就不给饭吃。”
荀斯桓也压低了声音,故意回了句酸溜溜的气话:“不给饭吃,可以吃杨梅啊~”
许云渺心中了然,不喜欢荀斯桓这样借题发挥,脑筋一转,问:“士园,你犯什么大错了?”
一提起这个,刘士园臊得像只烧红了的热水壶,脑袋都冒烟。
荀斯桓替他回答了:“对价一千万,他写了九个零。九千万的差价,小刘,是你付,还是云寰付?”
许云渺没想到是这样,回头瞪了一眼刘士园,又说:“那是该挨骂,要不是荀par检查发现了,要闯大祸了。”
荀斯桓听出这语气不似要妥协,肯定是想出什么新辙儿了,这人失忆了,挑拨人生气的本事倒是一点没忘。
果然,许云渺话锋一转:“荀par,士园这么粗心,说不定又漏掉什么,我和他一起检查,我们查完了再去吃饭。”
——好一招以退为进,就是知道荀斯桓的软肋在哪儿,便拿自己做筹码,又聪明又拱火。
荀斯桓眼看着许云渺真搬了把椅子在刘士园身边坐下了,太阳穴突突地疼,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谁都不用检查了,都去吃饭吧,等你们弄完,客户早等不及了。”
客户其实等得及,无非是荀老板想要保住最后的威严,他是被许云渺拿得死死的,一出苦肉计让他不得不认输。
荀斯桓都给了台阶,焉有不下的道理,许云渺冲刘士园眨眨眼,带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刘士园溜了。
渺:你怎么公报私仇?
x:我看是你恃宠而骄。
渺:幼稚!
x:没大没小。
渺:牛肉三明治还是鸡肉?
x:……都不要,气饱了。
三明治最后没买,二人也没和好,就这么僵着,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好几天都没说话。
许云渺倒不是故意的,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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