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情绪袭来也只是瞬间的事,来得突然但发泄过后消散得也快。
乔知吟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矫情,分明不是第一天知道祖母是什么样的人,没必要为了她烦心。
那日的崩溃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长久以来压抑着的释放。
但却在苏祁尧心里占据了不小的分量。
有空的时候他会过去jas那边,常聊的话题不再是他的病情,而是乔知吟的情况。
jas分析过,她心里累积的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导致她情绪的起伏不定。
在讨论过程,苏祁尧才知道自己到底对乔知吟做出过什么事情——
先是逼迫她结婚,让她长时间身处于沉抑的生活环境中。
再为她带去恐惧,让她的精神状态持续紧绷。
直到如今,更多的是愧疚,内外压力。
多重因素叠加下,她终成为了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她。
“是我的问题。”苏祁尧尾调被拉得漫长,只留下叹气。
他问jas治疗方案,jas也只能告诉他:“如果她不愿意接受治疗,那么只能通过身边人慢慢引导她想开,最重要的还得是她自己。”
通过身边人引导么。
可这恰好是苏祁尧缺失的能力。
“不过需要提醒的是,如果难以自己想通,再这样下去极有可能会转变为抑郁症。”
jas出声道:“最重要的还是从根源解决问题,她当下的生活环境或许不太适合她。”
苏祁尧记住两个字:根源。
回溯到他们走到这一步的根源,或许是他们的婚姻。
是他给她带来了莫大的痛苦。
可他还是那般舍不得她。
仅仅几句话,双眸中俨然被红血丝爬满,苏祁尧身影颓然,内心俨然陷入焦灼斗争。
“如果做出改变。”他看向jas。
问道:“她会好么?”
jas略有不忍,他太清楚苏祁尧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因那女孩而活,为那女孩而燃斗志,所看所想所做任何事都离不开她。
——但若是不得不离开呢?
jas避开他的视线:“不能肯定,但是一份希望。”
-
严嘉玥不知道从哪听说乔知吟最近心情不好,竟主动约了她见面,说是担心她出什么问题。
姐妹俩见面第一件事就是抱抱互相安慰。
并听严嘉玥控诉:“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不会是忘了我这个朋友吧。”
“这有什么,低谷期每人都会有。”乔知吟不以为然,反倒问,“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你朋友圈都不怎么发了,也不爱在群里聊天,我还能看不出来吗?”严嘉玥没有多说,拉着乔知吟的手往里走。
乔知吟只笑:“最近工作也比较忙。”
“工作忙,恋爱也谈得甜蜜,难怪把我给忘了。”严嘉玥调侃。
恰好看向乔知吟的手:“还别说,你这双手戴上戒指后比之前好看多了。”
“是么?”乔知吟也扫了眼,阳光恰好穿透钻戒,往外散发光芒,是那般耀眼的美。
“你当时不是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两人面对面坐在咖啡厅内,严嘉玥似随口提及。
“在阿尧那。”乔知吟垂眸定格在无名指处,眼前仿佛又闪过那份监控录像。
“他找到的?”严嘉玥惊讶。
乔知吟点头:“对。”
“不过就是一枚戒指,丢了再重新定制一枚就是了,竟然还费尽心思找回来。”严嘉玥调侃,“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竟然会愿意佩戴。”
乔知吟佩戴戒指的左手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咖啡,回应了个点头动作。
话语声音并不大:“结了婚,自然还是得戴上戒指。”
闻声,严嘉玥顿了顿:“不会是被迫的吧?”
“没有。”
“那应该也不是你主动提起的。”
乔知吟双手捧着咖啡杯,略有失神:“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感觉你不是很开心。”严嘉玥一语道破,“在聊这个话题的时候。”
她补充:“如果你是真心的,你现在肯定会是笑着的,肢体动作也会更丰富些。”
严嘉玥与乔知吟多年的感情,怎会看不出她的微表情变化,一边苦丧着张脸,一边说自己很开心,谁信。
乔知吟与她对视,还是无奈长吐一口气。
“也不是不愿意。”她说。
憋了那么久,在见到关系最好的朋友时,她总算可以将自己藏着许久的那些事倾诉。
源于自己内心的纠葛矛盾。
拇指与食指共同握在那圈小小的戒指上,“大家都说戴上戒指的瞬间是幸福的,但我好像无法感受到它的存在。”
“因为你不爱苏总吗?”严嘉玥问。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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