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脸上蓬勃的朝气。
尤其明显的,是这里古铜色皮肤的土著与白色皮肤的移民之间,比索德曼更和谐,街道上有很多摆在户外的餐桌,同样是不同肤色的人,他们没有根据肤色分桌,而是混杂着坐在一块儿,正常地交流或谈笑着。
他俩一路上还看到了数场婚礼,这里的婚礼受到了部分土著习俗的影响,他们更喜欢在户外举行婚礼,并且亲友会举起花枝组成鲜花的长廊,新郎新娘手拉着手一边舞蹈一边通过,算是接受祝福。
婚礼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跨种族的婚姻。不同肤色的人们围在同一个场地中,欢呼舞蹈。孩子们就在大人们之间游戏,笑声总能从城市不同的角落里传出来。
达利安温柔地看着波塞科尼的一切,就如看着自己的孩子。“她”也确实是他们的孩子,曾经陷落于困难,满身污泥,但被达利安慢慢抹去尘埃,抽枝发芽,茁壮成长。不过奥尔的这个父亲不太合格,长期和达利安两地分居,什么忙都没能帮上。
“她真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国家。”奥尔说,作为一个父亲,当然是自家的女儿最美。
大狼蹲坐在奥尔的身边,抖了抖脖子,黑色毛发在晨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奥尔,要去睡觉吗?”要让奥尔看的,已经都看到了。
奥尔没有敷衍他,奥尔眼睛中的喜爱更不是欺骗,达利安的胸腔里充盈着温暖的满足感。
“动词的?还是名词的?”奥尔挑了挑眉,一秒从事业脑变身恋爱脑(老色批?)。
大狼趴在地上打了个滚,变成了人,他现在可是……没衣服的。云雾第一时间聚拢了过来,毕竟下面可是有狼人呢,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偷窥呢?
“嗯?”达利安突然感觉脚踝上多了点什么,他动了一下,就听见了一声悦耳的“叮当”声,原来是脚踝上多了颗金铃铛,“新的玩具吗?”
“嗯。”奥尔点头。
达利安歪着头看着奥尔:“只挂在脚踝上吗?”他可是比奥尔更早博览群书呢。毕竟他们这些狼人最早选择血族主人的时候,可是都知道自己要尽什么“义务”的,懂得更多,才能保护自己。
奥尔想象了一下:“一点点……增加吧。”
这一场双人的演奏,有铃铛的声音为他们打着节拍。一开始只有一种,悦耳清晰,后来各种各样的铃铛多了起来,有的铃铛依旧老老实实打着节拍,有的铃铛就不那么老实了哗啦哗啦的,嘈杂得厉害……
“短时间内,我听不了铃铛的声音了。”当长达数日的演奏终于结束后,达利安哑着嗓子说。
奥尔亲了亲他的嘴唇:“我也是。”
听见铃铛声,八成会条件反射,虽然不至于流口水那么夸张,总归是……比较尴尬。
不过,下次奥尔还想用铃铛,毕竟,真是太有感觉了。
一个月的假期,奥尔觉得,他变成了一只掉进米缸的老鼠,那种快乐,难以形容。
——最初的一周,当然是他们的“狂欢周”,但后来两人就恢复了正常的作息,白天时达利安会继续带着奥尔到处跑,不过这次比较具体,他带奥尔去看了重建的切斯尼克港,对他讲述了最早的那场战斗。去看了当年他炸了炮台之后,留下的巨大弹坑。
他还带着奥尔去了很多当地知名的餐厅,品尝当地的特色菜肴,购买小工艺品。带着他去看了波塞科尼目前最大的火车站,以及一些地标建筑。当然,他还带他去丛林中,那个发现第三萨满的小山谷。
他们还打扰了一对儿正在幽会的丛林豹,它们有美丽的皮毛,奥尔没想伤害它们,只是想凑近看看,谁知道把小情侣吓跑了。
奥尔还带着达利安出了海,他们碰见了一家子蓝鲸,听说虎鲸也捕猎蓝鲸的,但这不妨碍两人近距离围观了一下这些雄壮美丽的海中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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