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的东西也实在是让人过于惊叹了。他们两人所属年代的国家宝库,相比之下也要逊色三分。无数已经灭绝,甚至未出现于魔法时代记录中的异兽“零件”,都在这宝库中出现。
奥尔也惊了一瞬,但任何至宝只能让他停驻一瞬,短暂的惊叹后,他的目光便集中于搜寻着遗蜕的光芒。他想飞过去追赶,但只扑腾着原地跳了一下。
“规则?”外头的奥尔摸着额头,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句鸟鸣——此处禁止飞行。
这大厅看似粗犷蛮荒,但在魔法方面,对这些老祖宗,不能有丁点的轻视。
天使在大厅中奔跑,各种各样的珍宝在他眼前不断一闪而过。
“奥尔!!!”红龙和火鸟的叫喊震荡着奥尔的大脑,奥尔停下了脚步,不知何时奔跑的已经从被他操控的天使,变成了身穿天使甲胄的奥尔。他看了看双手,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不能偷懒。
奥尔抬头,继续追着那束光。
随着他踏出一步,光忽然变了,变得温柔甜蜜,四周围立柱下的珍宝变成了大团大团的鲜花,清纯甜美的笑声从立柱后传出来,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身影从立柱后站了出来,他们的衣着各异,从最久远裹着兽皮的野性美人,到现在身着华丽长裙手持羽毛扇的妩媚淑女,应有尽有。
奥尔脑海中刚闪过“我喜欢男的”,女士们周围的空气就如被手指轻点的湖面,荡漾开一团团涟漪,当涟漪消失,美女们变成美男,又是一阵涟漪变动,大多数美男消失了,只剩下了身着鲜红警服的达利安。
奥尔双眼发光,走向了达利安,双目专注地看着他,说:“谢谢。”
“不要说感谢,我愿意为你做出一切。”
“呃,不,我谢谢的是操控环境的人,我真想你,照片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大小也不对。能这样和你面对面说话,简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谢谢你,让我能看见他。”
“你看见就是我,奥尔,我来找你了。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他张开双臂,走向奥尔。
奥尔也张开双臂,抱住了幻象:“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加西亚。对不起,这次牵连到了你,等事情结束,我会尽快送你回波塞科尼。”
“为什么……还要送我走呢?”
“因为我们俩的身上,都还担负着无数人命,我们没办法选择自顾自地生活。”奥尔从达利安的肩膀上抬起头,再次寻找起了那道光,“在这等着我,保护好自己。”
他拍了拍达利安的手,继续朝前走去。迈出两步后,奥尔眯起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如梦初醒。
过去看小说觉得那些被幻境迷惑的角色太蠢,现在自己亲身体验,奥尔对过去无数被骂过蠢的角色道个歉——他刚刚的情况就像是在梦中,类似于庄周梦蝶,或某些精神疾病的情况,大脑就是在认知上发生了问题,把眼前人认成了心中的那个人,一切正常状态下会产生怀疑的地方都被模糊掉了,他刚刚的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确定自己眼前的“人”是达利安。
一切对达利安的思念、渴望与欲求都在刚刚翻涌了上来,他假如恋爱脑稍微重一点点,现在就已经抱着人在地上滚了。
奥尔没朝后看,他不想知道自己刚刚抱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留点美好的愿望吧。
财富、美人,然后是权力吗?奥尔以为他会经历古早的历练三件套,但没有,他追着光又走了几步,金色的光在他面前展开了,他眼前是一座石制的高台,巨大版本的拉索露盘膝坐在上头——他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由过于浓稠的魔力之光组成,奥尔隔着天使甲胄看了一眼(透过天使甲胄看到的外边的世界色彩依然是正常的,不会是金色),眼球就立刻因为刺痛而泪水狂流。
拉索露竟然收束了一下身上的光,让奥尔得以直视他,也看见了拉索露旁边的另外一个“东西”。
是灵魂吗?但看起来就是个不断扭曲的光斑,看起来和拉索露既有些同源,又有些不同。
“你要供奉我吗?”拉索露的声音直接传递进了奥尔的脑袋,并非任何一种语言,就是意识的传播。奥尔被震得后退两步,他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人端着血肉送到了翅膀兽牙的孩子面前。他们“供奉”他,又将他抬到了异兽的面前。拉索露战胜杀死异兽,才能回到部落,并获得更多的供奉。
他周而复始地做着这一切,直到死去,残留的意识与庞大的魔力凝结为遗蜕,被供奉在神庙中,也依然是干着收获供奉,杀死敌人的差事。直到有一天,世界发生了大变动,神庙整个落入地下,他被就此掩埋。
可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找上门来,连外围试炼都过不来的,当然是变成尸体,就在那腐烂,也有人过来了,他们狂喜地答应供奉他,为他送来血肉祭祀,换取他的力量。可每隔一段时间,这些人就消失了,拉索露也就重归寂静。
“……我是来干两件事的,您能让我使用一下魔法吗?”
拉索露没有回答,但奥尔周围的压制消失了,天使甲胄露出手指,降低魔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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