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伤痕”了。
在索德曼各个警局的法医,虽然都是兼职的,但因为他们都是各大医学院的教授,每一次解剖尸体寻找死因,对于他们很多人来说,也都是一次课题研究,大多都很认真。甚至有些法医已经产生了未来真正法医的观念,尸检更是严格。
奥尔还是第一次在索德曼看到这么粗劣的尸检报告。
其次,更加确定了几乎所有证人的证词都不可靠。
九个塞尔瓦室友的证词,一模一样,某些修辞也毫无区别,比如“彷徨”、“惊骇”,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日常对话会用的单词,可也出现在了这些囚犯的证词里,真的把所有的陪审团都当成傻子吗?
那些佣人的证词只能证明塞尔瓦对婚姻不忠,在乔伊女爵士之外,与女佣伊丽莎白有外遇,可也仅此而已。外遇在现在的这个时代,算是什么大事吗?
最后,是伊丽莎白和塞尔瓦本人的证词。
塞尔瓦的证词是一片空白,要么是警察们没有记录他的证词,要么是他从被捕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可要是他没说话,那为什么回了囚室会大放厥词,描述自己杀害妻子的过程呢?
伊丽莎白则只是承认了与塞尔瓦的私情,但一直在否认她杀害了乔伊女爵士——她是个孕妇,虽然这孩子是个不名誉的私生子,但对于孕妇,皇家警察还是有着该有的怜悯,所以他们没把对待塞尔瓦的招数,用在伊丽莎白的身上。
“女爵士的遗体,已经安葬了吗?”奥尔看向那两位堂兄弟。
虽然当了半天的背景板,但奥尔一开口,堂兄提摩西就立刻做出了反应:“不,海瑟姑妈的遗体目前还停放在皇家警察总局的停尸间,我们认为,她还是希望看到案件的结局,再去往天堂的。”
他感慨地叹息着,而一旁有点发呆的堂弟奥洛索虽然尽量控制着自己,与提摩西一起发出叹息,但他的脸上还是有那么一闪而逝的不快。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奥尔露出热情的笑容,但实际上,他和达利安对视一眼。
有遗体那就可以再做一次尸检了。
至于其它的问题,目前奥尔他们都不准备再问这对堂兄弟,毕竟他们对于这个案件有着极强的偏见,还有明显的利益纠葛。假如奥尔是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官,那他们一家都是要避嫌的。
现在的他们毕竟是奥尔的委托人,奥尔还是要有一点点职业道德的。
不过,说到案件的负责人……
“休伊·托特这个名字,你听起来耳熟吗?”奥尔问达利安。
“没有。”达利安摇头,他努力思考了一会儿,再次摇头,“没听说过。”
可奥尔确实听着有点耳熟,但毕竟是总局的警官,鱼尾区与总局在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里,也与有多次的合作,或许是什么时候合作过的警官也说不定。
他们到达乔伊女爵士宅邸的时候,总局的马车已经在这等着了,一共有四辆,两小两大,这人数可不少了,至少有三十位警官。但这可不是涉及多人的大案子,乔伊女爵士虽然也算是大人物,却也只是大商人,商人的地位比不上那些大贵族。
当奥尔下车,立刻涌过来了一群熟人。
波罗斯泰当然是站在首位,但他脸色可不好,不是对奥尔,而是对其他跟着来的人类皇家警察。
佩迪耶督察和谢察副督察——在炸弹客的特别重案组里,他们见过面。后来,在巴塞缪尔夫人与子女失踪案里,这两位督察与奥尔他们曾经极其短暂地合作过,他们甚至还共同对抗过一群私家侦探,不过这案子很快就由奥尔全权负责,他们俩就“消失”了。
但是,总归双方的情况不算太愉快就是了。
“蒙代尔警官,这是总局的案子!”胖乎乎的佩迪耶督察气势汹汹地说。
“我们是来做私活的,现在我们的身份就是私家侦探。”奥尔指着刚下车的那对堂兄弟,“死者的家人雇佣了我们,我们有权力对现场进行调查。”
佩迪耶和谢察瞪了奥尔两眼,转而去纠缠那对堂兄弟了。一个小警官跟在他们身后,也瞪了奥尔一眼,但这时候奥尔根本没看他,他已经和波罗斯泰开始说话了。
倒是站在达利安身后的狼人范伦萨看见了这一幕,瞬间想起了什么,他抬手拍了拍达利安的肩膀,两人耳语了几十秒。
波罗斯泰则在与奥尔解释:“‘我们’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吹笛人上,这案子是‘那边’负责的,因为他们自认为已经把案子办成了铁案,所以我们也没怎么核查。但是今天您给了我消息后,我去调档案的时候,他们突然就出现了。
我来之前去看了一眼那对男女,女人还好,住的是单人牢房食物也给得充足,男人……呃……也还可以,还活着。正常情况下,应该也能坚持到上庭。
我已经把人调出来了,由我们的人看着,给他的伤进行了处理。对了,他同牢房的那几个家伙,我们也抢了三个出来,等回总局的时候,应该就能得到他们的口供了。”
“辛苦了,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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