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泰也来了,他默默地站在了奥尔的身边。
“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某些血族在医院里安放了炸弹,好让我接受炸弹客的案子?”
波罗斯泰被吓了一跳:“先祖啊,您怎么会这么想的?”
“炸弹客的作案频率,一般是半个月一次,但这次变成了在两天内连续作案。而且,他这是第一次攻击医疗设施。过去他的行为像是保持着分寸的示威,这次的行为则像是一个疯子开的玩笑。而且,他不止炸了下水道,还炸了水塔,这也和过去不同。最后,时机太巧合了。”
“听您这么一说,看起来确实像是我们干的了。”波罗斯泰苦笑,“但请相信,这件事真的和我们无关。但是,我们也得承认,知道您带着达利安局长来就医时,我们也是很惊喜的。”
“我还能参与炸弹客的案子吗?”
“当然!”他来这,就是为了奥尔的这句话,所以他才坦诚了自己的惊喜。
自己的伴侣做手术时被炸弹客干扰,无论是一个警察,还是一位王储,这件事都不会这么算了。
“这个案子会成立专案组,由您来调派人手,皇家警察里,至少是血族的势力,都会成为您的可靠后援。”
他的弟弟妹妹在皇家警察内部也有一定的势力吧?之前还找过他的麻烦,现在这部分血族是准备在这个案子里找机会从背后捅他一刀,还是想趁这个机会表示他们已经“弃暗投明”了?
这是个麻烦的案子,各方面都是,但奥尔一定要把那个混蛋找出来:“请把一切相关资料,送去鱼尾分局,我想从四位警察被害的案子开始查起。”
假定今天的案子确实也是炸弹客做的,他突然改变了作案手段,必然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昨天意外死亡的老者和清洁工,还有四名被杀的警察,很可能就是刺激的诱因。而且警察们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那从他们身上入手,很可能奥尔也可以更快地接触到线索。
当然,连续两天作案,今天的仓促行动,也可能会让他留下破绽。但奥尔对炸弹可没什么研究,更不认为自己能在粪水肆虐的情况下,找到什么线索。这不是脏的关系,就算现在是一片清水,一样不可能,液体本身就会冲刷和破坏掉线索。
“当然!”
手术室打开了,依然是昏迷状态的达利安被推了出来。奥尔追在后边,看着达利安被推进了一间病房,医生给达利安放了些血——也就是狼人和血族能在经历过一场大手术后,还需要被放血了。
“好了,您可以进去了。对了,您要看看我们取出来的东西吗?”
奥尔点了点头。
护士拿出来了一个肾形托盘,里面铺了一层极细的针,比头发丝还要细,很像是“发晶”里的金丝被取出来铺在托盘里。
“我能摸一下吗?”
“当然。”
奥尔的手指触摸时,这些细细的针就粘在了他的指头上,如果不是事先确定了它们是什么东西,会以为是粘了一根金色的猫或狗的细绒毛。
“它的一端有一个肉眼难辨的倒钩。”医生说,“这确实让病人更加痛苦,但也算是一种幸运,因为它随着血管流动了一段时间后,就会挂在血管壁上。”
奥尔将细针重新抹回了托盘里,郑重地道谢:“谢谢您,您辛苦了医生。”
两人寒暄了几句,医生离开,奥尔走进了病房。他刚在床边坐下,达利安就睁开了眼睛:“抱歉,我以为没什么……”
“很显然你错了。我要抓到那个人,在逮捕他之前,揍断他的每一根骨头。如果他也是一个血族或者狼人,那就更好了,那就能让我重复品尝复仇的乐趣了。”
“你会抓到他的。”
“你也该被惩罚。”奥尔抬手捏了捏达利安的脸颊,“虽然你刚才承认错误了,但如果认错有用,那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这个惩罚暂时缓刑执行,缓到明年我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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