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大了,让你误会了吗?”达利安迟迟不回答,奥尔只能继续猜。凶悍果敢的达利安不是那么敏感的人,可能他刚才真的动作太大了,“我道歉,我以后会小心的。不能因为我是娃娃脸,就以为别人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
奥尔摸着自己的下巴,开了个冷笑话。
“是因为您……你身上的压力,不止血族之间会感受到彼此的压迫感,我们也一样。你刚睡醒时还好,当你从浴室里出来,或许是愤怒于案情,你开始持续向外释放压力。”
“所以门口的血族才会那样?那个子爵也是?”奥尔开始向后挪,几乎贴在车厢上,“抱歉,我完全不知道。这样你会好点吗?”
那这就是他的错误了,那两个血族的反应,就像是正常人看见了举着刀的歹徒,或者呲牙的野生老虎,由此可知达利安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尤其只有他们俩处在密闭空间里,这反而会更不舒服吧?
“狼人能感觉到这种压力,那是不是也有?你之前是收敛的?你可以释放出来。”奥尔觉得达利安如果也有这种看不见的压力,那一定比自己强。
“不,狼人被禁止在非战斗的情况下压制血族。我只要那么做,伊维尔即使知道会被你厌恶,也会上报的。”
奥尔太着急了,他没注意到,达利安的语调变得越来越温柔。
“那我会尽量再离你远一点的,我可以搬回我原来住的地方去,或许我能住到长沟街。对了,伊维尔!停……”停车,让达利安离开,跟伊维尔一起坐到御者的地方去,才是最要紧的。
达利安突然凑了过去,双臂撑在了奥尔的身体两侧,他看着奥尔,唇几乎贴在奥尔的耳朵上:“别走,我可以适应,别离开……”
两辈子第一次被车咚的奥尔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达利安就已经亲了过来,两唇相贴,过去总是很老实的达利安直接把舌头伸了过来,奥尔很快从一脸懵逼过渡到了一团浆糊,烤糊了的浆糊。
当一团浆糊的奥尔重新凝固成一个固态的奥尔后,他发现达利安正用很不舒服的姿势躺在他的大腿上,他的两条长腿歪着蹬在地上,正因此他才没从狭窄的座位上摔下去,双手则牢牢抱着奥尔的腰。
“这样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吗?我指的不只是压力,这个姿势也有些别扭吧?”
“请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享受这种感觉了。”
这个回答是不是有点危♂险?
“我这样你会不舒服吗?”达利安反问奥尔。
“我说不舒服你会松开吗?”
“……”
虽然因为姿势的原因,看不见达利安的脸,但奥尔就是觉得他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不过,成熟强势的局长大人,他这是在撒娇吗?简直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大狗。
奥尔把手放在了达利安的头上,达利安动了一下,奥尔立刻把手挪开,达利安顿时不动了:“能放回来吗?”他的声音闷闷的,显然鼻子被压住了——达利安明白,奥尔把手放在他头上,也就等于认可了现在的姿势。
咯哒咯哒的马蹄声传来,马车在小颠簸中前进着。
“曾经有血族对你施加压力,并且打你吗?”奥尔犹豫了很久才这么问,这会让他像是依旧没放下这件事,但他放不下的是达利安那种条件反射的举动,证明有人打他。
“是的。”
“谁?”奥尔已经准备在他的打人名单上再加上一个名字了。
“托德·卡佩,我刚入伍时的长官,一位强大但暴躁的血族。你不需要为我复仇,因为他已经战死了。”达利安松开了搂住奥尔腰的双手,一只手在奥尔的大腿上划着。
奥尔腿都麻了,但他感觉到达利安不是无规则的划动,他不是在勾引他,而是在写字——我、杀了、他。
“真遗憾,我不能帮你报仇了。”
狼人杀了血族。奴仆、下属,杀死了,主人、上司。而现在,达利安把这件应该彻底埋在自己的肚子里的事情,告诉给了另外一个血族。如一头狼把最柔软的腹部和脖颈露了出来,放在了天敌的獠牙下。
达利安翻了个身,在这狭窄的地方难度很大,他差点从奥尔的腿上滑下去,奥尔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他躺在那,琥珀色的眼睛晶莹闪亮,对着奥尔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奥尔低下了头,这次换他主动吻住了达利安的唇。
马车停了,伊维尔在门外咳嗽。奥尔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头,他和达利安都嘴唇红肿,不过狼人和血族的自愈能力,让他们的唇色快速恢复了原状。
达利安也坐了起来,奥尔正想站起来下车,他又凑了过来,脸贴着奥尔的脸,和他蹭了两下,才终于眯着眼离开。
“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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