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没关系。”
“云乘月?”女人望了一眼二楼,“那是个好孩子,天赋也好,道心却有缺失,今年过考的机会不大。”
“嗯?”
虞寄风突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道:“顾老师,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小云进了书院内院,嗯,我想想……有了,书院就从碑林里随便找一块给我,如何?”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令顾老师勃然变色。这位端庄严厉的女人瞪圆了眼睛,压着怒色:“不可能!”
“嘁。”星官的神情立即变得刻薄,“输不起。”
顾老师不中他的激将法,一板一眼地说:“碑林是书院至宝,岂是我能做主?您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个都这么严肃,真无聊。说得大义凛然,可那些真正可怜的人,也没见你们关心咯。宝贝是死的,人是活的哎——还不如小云懂事。”
星官撇撇嘴,有些孩子气,说出的话却让女人陷入沉默。
慢慢地,顾老师叹了口气。
“这世道看似太平,实际确实是很无奈的……那孩子如果真是自己看透了这一点,而不是重述书上的话,那她的确很有潜质。”
她摇摇头,收起那一分迷惘,最后严厉地警告道:“无论如何,即便是您,也不能干涉书院的自由!”
“无聊的事,我才不会做。”虞寄风笑眯眯的,话锋一转,“不过,如今的明光书院,真能称得上自由?”
顾老师仿佛被人戳中了哑穴,神色难看起来。
“……这些事,我们自己会想办法处理!”
最后,她留下一句看似强硬的话,消失在了黑暗中。
夜风拂在保宁号的船身上。虞寄风望着空无一人的甲板,知道明天那个老妇人又会早早起来,卖她总是卖不出去的烤米。
如果船上这些考生知道,买了烤米的人会有隐藏加分,不知道会有什么神情?明光书院的考试从启程开始,这可不是玩笑。
想到这里,虞寄风不禁蠢蠢欲动,很想干点什么坏事,但转念一想,他又摇摇头。
“不够有趣。”
他有点苦恼地说。
那什么才足够有趣?
他一直坐在船舷上,一直抬头想着,竟然就这么坐到了后半夜。偶尔有人偷偷摸摸溜出房间,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经过他面前时,却都对他视若无睹,好似根本没看见这里有个人。
总是没想出个头绪的荧惑星官,终于想得有点烦了。
“真麻烦!”他捶了一下手,抱怨道,“干脆我去把书文核心破坏了,给他们增添一点点考试难度?也能看看小云如何应对……嗯,我只是在帮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嘛!没有波折,哪有获得?”
他非常轻易地说服了自己。
但正要动手之际,他又被其他人吸引了注意力。
三道人影偷溜出来,鬼鬼祟祟地,中间那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盖了白布的笼子。
星官停了动作,偏头看去。
“咦,那是……?”
他眼神一动,站起身,注视那三人的行动。
那是三个船上不起眼的修士。如果云乘月在,就能认出其中一个人正是那天抱着笼子撞到她的男人。
在这个星光冷冷的夜晚,他们抱上笼子,偷了一只舢板,从甲板外侧滑下,落在江面。
“能成功吗?”
“总得试试!”
一人撩起白布,从笼子里抓住一个什么东西,右手拿刀狠狠一割,就得到了一小杯血液。那只不知名的生物发出微弱的哀鸣,却因为太过虚弱,而连惨叫都无法大声嚎出。
抱着笼子的男人有些不忍:“老大,你轻一些,它也挺可怜的……”
“怎么,你还养出感情了?还娘们儿唧唧的!”
另两人粗豪地嘲笑他,也是另类的鼓舞心气的方式。
取血的男人用毛笔沾了血,很吸一口气,抬手缓慢地写出一枚“潜”字。
——潜。沉潜,下潜。
这却不是一枚血红的文字,而是一枚蓝盈盈的书文;笔画末端缀着将落未落的血滴,不显得肃杀,反而有些僵硬和呆板。
虞寄风看得摇摇头,品评道:“基本功太差,灵力着墨也不均匀,书文勉强带点笔势,可意蕴连门槛都没摸到。别人是意在笔先,这人?怕是大头鹅来写,都比他写得好。”
可惜,他这段品评无人欣赏。
那写字的人还有点得意,自觉这回写得不错,笔尖一甩,就将“潜”字甩入江中。
等了一会儿,江面不时泛起波浪,但什么都没发生。
三人等得有点焦躁。
“怎么回事?”一人嘟囔,“不说就在这儿吗?鲤江的奇遇……是在这儿吧?”
抱笼子的人呐呐道:“是不是老大的书文写得没太……”
“闭嘴!”
写字的人提高了一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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