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真的是很容易犯这种毛病。一飘起来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幸而及时认清了状况,及时改正。
人不怕犯错,能改就行。
练兵, 项达和叶满仓都十分卖力。
他们都觉得赵郎君说的对, 男人就是得在外头做大事才有奔头。
这些兵练出来, 若回去邓州, 怎么着叶碎金也得给他俩都提一提。若不回……咳, 只是想想, 想想而已。
这么多男人若成日里窝在河口镇,是不行的。
河口镇养活五百人也十分吃力,养兵真是费粮费钱。手里虽还有些钱粮和缴获之资,但赵景文知道不能坐吃山空。
天气渐暖,他决定做和叶碎金一样的事——剿匪。
这实是又能练兵,又能充实荷包的一件事。
因为赵景文自己是做不到去烧杀抢掠的,还要脸,也知底线。
那么,黑吃黑就是个快速致富的好路子。
邓州是个大平原,可出了邓州往西来,地势眼看着就起来了。山倒不是特别险峻,但大大小小的丘陵很多。这种地形地势,又这般世道,便乱匪滋生。
正好饱了赵景文。
他牢记叶碎金教诲,斥候要放出二十里。
这里地形多变,若被人埋伏了,不是闹着玩的。
他也的确被人埋伏过——他想吃别人,也有人想黑吃黑他。河口新来的这伙人四处扫荡,许多人也略有耳闻。
尤其是赵景文并不赶尽杀绝,也不招揽麾下,通常是打退了打散了,拿到自己想要的,便收手了。
因他养不起更多人了。再多,若还是老老实实地不刮地皮,士卒就要饿肚子。这么多青壮男人一旦饿肚子爆发起来,就是哗变。
除非像杜金忠或者这些盗匪,刮地皮。管老百姓饿死不饿死,自己不饿死就行。
又做不到。
黑吃黑倒是做得到,既然如此,就得有“黑”可吃。
不能赶尽杀绝。
所以正经的养兵是没法无限扩张的,最基本的是粮食必须跟得上。
这时候就觉出来邓州有多好了。大平原,只要没有天灾人祸,基本都能丰收。
从叶碎金父亲那时候,就很谨慎地在储粮了。后来叶碎金接手,继承了这一方针。在打方城之前,赵景文就约略知道叶家堡的粮食储量是很令人有底气的。
现在她取了邓州,底气更足了。
对比之下,河口这里适合驻兵。襄州本也该是产粮之地,可这些年动荡不安,许多地抛荒了。
赵景文现在亲自养兵,可知道了花费有多大,看着抛荒的田地,心疼得死了。
无怪乎娘子拿下方城,立刻便迁移流民落户垦荒。她一定也是心疼死那些抛荒了的良田。
这一日,赵景文正行军。前方有一股他盯了有些日子的势力。这伙人近日刚刚去劫掠过一番,赵景文打算去饱吃一顿。
哪知前方斥候快马驰回来:“郎君!前面有两方人正在厮杀!”
一方正是他们盯了数日的那伙人。
“另一方不知道什么人,像是有女眷。”斥候道。
赵景文来了兴趣:“走,看看去。”
他翻身上马,带着人摸了过去。
寻一高地往下看,果然看到一伙人在围攻另一伙人。
被围攻的是一个车队,护卫用几辆大车围住一辆车,结成扇形防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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