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拿起手看了看:“你的好看,我白得太不正常了。”
景河似笑非笑地看他:“哦,你在怪我给你喂的少了吗?”
轩寒千恭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他听着这话心里跟蚂蚁爬似的痒,大着胆子多偷看了几眼魔尊和他的美丽使魔。
那魔尊一副打趣人的模样,使魔则神色微变。
似是注意到他的偷窥,少女转过来看向他的眼神十分阴沉冰冷。
可轩寒千恭却没先前那么怕她了。
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玩物,若是他让魔尊高兴了,没准还能讨来玩个一晚,到时候还不是由他随意教导。
李管事带着一拨又一拨的炉鼎进来,很快就站满了半个大厅。
“魔尊大人,这些都是未被尝过的乖孩子。若您想要识趣的,奴再去把会玩的给您带来。”
景河目光在那些半低着头的少年少女们身上轻轻一扫,恍惚间以为自己误入了人界哪个皇帝佳丽三千的后宫。
乍一看就没有普通的长相,从面容到装扮各有特色。
他们知道要面对什么,没有不惊恐害怕的。
那心声堆在一起,令景河蒙了几息。
等她的手心被身边人轻轻挠了挠,她回头看向叶尘,脑中顿时安静下来。
她反握住对方的手,这次只听那管事的心声。
[上中下品各挑了二十人,要是这魔尊想尝别人碰过的,就把那批快要死的全部带上来,再从各房挑一人送过来,这样谁也不得罪]
景河估摸着藏人的地方不少于十处,方才叶尘已经追踪了轩寒千恭搜罗人的地方,现在再跟着这管事把各房里和快死的人统一放置的地方确认好,应该基本上全了。
“这些不够。”
李管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点头哈腰地要退下。
景河的话让厅里的人都更加怕了。
听说魔族喜欢虐杀吃人,他们该不会活不过今夜吧?
轩寒千恭也担心魔尊一来把他精心养着的玩意儿都败光了,光厅里就有不少上品货是以后要送他屋里享用的,绝不能再给太多好炉鼎了。
虽然知道李管事办事能干,他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把很会玩的都带上来,那些小管事要是不肯交,就让他们把自己带上来!”
李管事连连点头:“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景河也因这话看向了轩寒千恭。
此人正好望向她这边,不过没看她,在恶狠狠盯着她旁边的叶尘。
[这次的损失我定要从你身上剐下来!连主人看其他人都不肯,定是个和外表相反、贱兮兮的东西!]
李管事正要抬脚迈出大厅,他的脑袋倏地掉在了地上。
和彪出来的血一起混乱的,还有在场炉鼎们的尖叫。
轩寒千恭腿软地坐在地上,唇色发白地看着李管事残忍不堪的尸体。
这李管事陪他挺久,已修炼到元婴期,竟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死了,还这般惨。
主座上的男人抬手间把尸体处理了,等连血迹都见不着了才阴恻恻地对他说。
“看来你没把本尊的话当回事,这次本尊大度不计较,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景河指尖一点,那吓得快失禁的男人就被丢出了大厅,大厅门合上的同时,他只觉得心中凄凉。
这魔尊连第一剑尊都不怕,更别说他们倚靠的那些个三脚猫功夫的修士了。
轩寒千恭恨恨地想:要是把他逼急了,豁出性命也要沾染那魔使让那该死的魔尊为这芥蒂生气!
景河本不想弄得那么血淋淋的,但她实在把握不住从叶尘那儿借来的力量。
看到那管事四分五裂的样子,她才明白作者跟她说的力量体系崩坏是什么意思。
什么危机,什么旗鼓相当,在绝对倾倒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像个笑话。
但凡叶尘想,就能把小说变成他的个人故事集。
可惜这人不想,他只安静地挠她手心,嘴角微微上扬表露着他的好心情。
景河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想象着他用自己的身体微笑的样子。
“站累了吗?”
叶尘才迟疑地点头就被人拉着侧身倒下,以近乎平躺的姿势落入她怀中。
他对着那些脸色复杂绝望的男男女女,反应慢好多拍地眨了下眼,再扭头去看景河,眼神深邃。
景河一边感慨着自己的身体原来这么轻,一边扶住叶尘的腰让他坐正,右手扶住他的后背,左手垫在他腿和座位扶手中间,让人可以放松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要是不舒服你再调整调整姿势,我就不信这样他还敢用那种眼神看你。”
景河说话,叶尘能清晰感觉到胸膛的起伏。
他不顾那些炽热的视线,沉默着伸出一只手勾住景河的脖子。想了想又伸出另一只手环住,脸面向景河更加亲密地往她怀里钻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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