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瞥她一眼,顾鹤庭想着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这丫头脑子转得快,万一能有好办法呢?
徐文理和丁凤霞在谈婚论嫁。
听到这个消息,顾莞宁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她就说,之前一直觉得徐文理这个名字熟悉,后又想起来在那本自传里见过,但一直不清楚徐文理和丁凤霞到底什么关系。
合着这俩是两口子啊?
“可徐文理不是断了条腿吗?”顾莞宁问。
她不太了解丁凤霞什么性格,但顾家出事后她曾被迫在丁家待过两个月。那两个月的接触中,丁凤霞似乎不像是愿意和断了腿的徐文理结婚的人。
顾鹤庭像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啊!”
“那装模作样的小白脸不是断了条腿吗?”
顾莞宁:“……”
她看着顾鹤庭,这就是个大傻子,“你没问清楚吗?”
说完,顾莞宁敲敲窗户,示意程砚洲进屋来说话。
汤罐炖鸡得小火慢炖,程砚洲加了根柴,推门进来,“怎么了?”
顾鹤庭把事情又说了一遍,“那个叫什么凤的我见过,她们一家子上到丁富贵胡搅蛮缠的老子娘,下到那俩姐弟,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自私虚荣,不可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像嫁给个瘸子给舅舅换来升职的机会,想都不用想绝对不可能,就是亲爹都不成。
顾莞宁倒了杯水推给程砚洲,他接过来抿一口,沉吟道:“一家人都自私,也得看谁更胜一筹。”
兄妹俩如醍醐灌顶一般。
顾莞宁点头,“那丁凤霞自己肯定拗不过其他人。”
而且丁家的人还挺重男轻女的,丁富贵还不明显,丁家的老太太那才叫一个过分。
丁富贵的媳妇儿何红梅在的何家也是,何家两个老人同样偏心何红兵,从小就把何红梅养得有些脑子不清楚,比起听丁富贵这个丈夫的话,何红梅反而更听娘家人的。
“咱们是不是可以在丁凤霞身上做点文章?”顾莞宁的小脑袋瓜呼啦啦转起来。
自古以来,瓦解敌人最彻底的方式就是从内部开始。
程砚洲给了媳妇儿一个赞赏的眼神,“最好是让这个丁自己举报。”
顾鹤庭持怀疑态度,“能行吗?那个啥凤应该不会这么没脑子。”
“试试嘛。”顾莞宁道:“丁家、何家和徐家,她但凡挑一家举报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事发后再把丁凤霞给捅出去,这三家肯定狗咬狗,他们这边就能趁机把外公接出来。
“那我明天打个电话。”顾鹤庭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是该试试,真有个万一那才叫好呢。
顾莞宁脑子里又冒出个主意,她跟顾鹤庭说:“二哥,你明天打电话的时候问问徐家给的彩礼是多少?”
“怎么?”顾鹤庭扭头看了眼程砚洲,“他是给的少了点。”
“不是那个。”顾莞宁才不是那个意思,“我从之前的五百块彩礼上得到了启发。”
说到五百块彩礼,在场的两个男同志依稀从脑海深处扒拉出来这样一个数字。
哦,丰收大队的赵卫进就给了五百块彩礼。
顾鹤庭眼睛一亮,忙追问:“什么启发?”
顾莞宁手指敲着桌子,思虑片刻,徐徐出声:“只是个初步想法。”
“如果徐家给的彩礼少了,那就撺掇着丁富贵和丁凤霞涨价。”
“如果徐家给的彩礼多了,那就举报!”
具体还得看着两家的态度,要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就算了,可要是两家互相看不上,少不得得一番扯皮,这就为日后反目埋下导·火·索。
可惜她对这两家的人都不了解,不然还能有针对性地提出个计划来。
总之,彩礼上可以大做文章。
三人一顿密谋,顾鹤庭还拿纸记了下来。
搞得晚饭推迟了一个多小时。
参鸡汤鲜美清甜,顾鹤庭一连喝三碗,“这汤大补,喝完我得下去练练,程老三你也一起呗。”
程砚洲拒绝。
“没上进心,你这叫不进则退。”顾鹤庭端着碗盆去水房洗刷,回来连收音机也没听就下楼了。
过不多会儿,就听见楼下吹集合哨的声音。
正在床上平板撑的顾莞宁没撑住,震惊道:“……不会是二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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