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小世子确实是调皮的性子,怕是要闹着去玩,这才没留下等她们。
姜予却有些迟疑,虽然这处庙宇前些日子王家几个姑娘来求过平安,没出什么差错。
她缓慢的点了点头,接着才和陈清允一同跟随那僧人往前走。
小道上,姜予问了句,“这位小师傅,不知贵寺求什么最灵?”
那僧人凝息片刻,之后笑道:“心诚则灵。”
姜予又问,“那贵寺可有姻缘树,我想求姻缘。”
僧人脸上的神情凝滞一瞬,“夫人说笑了,即是已有婚配,又怎么能再求姻缘。”
姜予又道:“我只问有没有。”
“自然是有。”
“那贵寺可有法坛,我想给我父母祭祀,坐场法事。”
僧人的表情愈发奇怪,但只一瞬,他便回答,“夫人孝心,自然能够。”
“小师傅,做一场法事要多少银两?”
僧人答道:“这需得问过我寺住持。”
姜予忽然停下了脚步,陈清允被她一把拉住了手腕,正疑惑间,就被她带着向后退了几步。
僧人发觉他们的动静,转过头来看他们,发觉她们已经退到了很远的距离,他那张慈悲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奇怪的笑意。
姜予看着他,摇了摇头道:“深山寺祭祖只收善捐,不供长生牌,也不求姻缘。”
陈清允听罢狠狠皱眉,什么意思?难道是这僧人骗她们?为什么?
这里远离上京,怎么会有人在这招摇行骗。
僧人道:“少夫人,既然知道是我诓人,为何不逃呢。”
姜予冷冷开口,“我的婢女在哪?”
僧人笑了起来,笑的弯下了腰,之后又直起腰来,耸肩道:“自然是一下船,就被我们主子给扣下了,不过你放心少夫人,很快你就能和他们团聚了。”
说罢他向前走了几步,陈清允走到她面前,警惕的盯着僧人。
僧人真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他转身指着不远山岭处的瓦舍。
“施主,你看那边是什么?”
一栋略显破落的驿站在山丘之间,隔着山河占着朝廷的旗帜,牌匾上赫然写着几个字。
陈清允瞳孔微缩。
“是官驿!”
四周铠甲精铁碰撞出冷声,将她们围堵的无处可逃。
陈清允直觉姜予握着她的手,陡然绷紧。
年后,定王被流放的日子早就过去了,所以等姜予见到定王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时,她内心有一瞬间的震惊。
而陈清允更是破口大骂。
然后定王一巴掌甩了上去,“小贱人,也不看看现在在谁手里,还敢骂本王。”
陈清允脸侧瞬间一道泛红的巴掌印。两人的一双手都被绑在柱子后,跪坐在地上。
定王脸色白的像是死人,他唇色发黑,衣袍空空,看上去像是地狱爬上的恶鬼。
他瘦的可怕,几乎能在脸上看到高突的颧骨。
“怎么?以为把本王阴了就高枕无忧了?”定汪掐着她的下巴,狞笑道:“本王是官家胞弟,你陈氏算什么,朝廷养你们这群狗就感恩戴德吧,居然还敢反咬。瞧着,本王就是把你奸了又怎么样,你陈氏连个屁都不敢放。”
“判流放,如何?本王现在还是在这里,谁又敢动我。”他的头上的疤痕将他整张脸都衬的极为阴森,压下的阴影下是一张憎恨艳丽的脸,“你爹那个疯狗酸儒,他以为他占着理便能为所欲为,这天下,可是姓商,本王就是往地下吐口唾沫,也比你们这群贱民身上的血高贵。”
“你以为本王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陈清允指尖陷入掌心,她气的浑身发抖,怎么都想不到会陷入这种境遇。
眼前这个人,又令她恨之入骨。
“别以为躲在暗处我便能忘了你,侯府少夫人。”他如蛇般的目光移向一旁,放下了遏制陈清允的手,“当时拿花瓶本王的,是你吧?”
姜予的心脏停了一拍,她抿起的唇发白。
定王身边有禁卫,她尚且不知小世子和春觉的去向,并不能轻举妄动。
“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定王笑起来,“太子向本王说的时候本王还不信,心想你这么个贱女也敢对本王动手,如今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瞧陈家对你的殷勤,你乐坏了吧。”
两人被困住了手脚,没有任何反抗的手段。姜予垂眸略过他这些话,道:“定王殿下大费周章请我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么?”
“哈。”定王笑了一声。他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两人面前,“是啊,少夫人,你倒是警觉,本王来此确实不只是为了你们两个。”
“但是如今你们已经落到本王手上,那便没有不享用的道理了。”
姜予缓了口气,问道:“小世子去那了?”
“那小兔崽子,当然是杀了啊。”定王笑嘻嘻道:“一刀一刀切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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