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玦寻思,小白龙所说有理,于是兴冲冲转身,想去准备。他忽然又想起曾经答应宋恬的话,于是传音道:“白萩,我即日起与你解除主仆契约,放你自由。”
白萩吃惊道:“啊???”
“怎么,你不想?”
“不不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白萩高兴地要晕倒,忽听他冰冷冷的警告:“但你不可造次,不可违背我的命令,胡言乱语。”
“我懂。”她毕恭毕敬道,即便有了自由,但只有直到主人飞升了,她才算真正的解脱。
所以,还需努力!
夜幕降临。
烛光照亮了宋恬的厢房,她简单收拾了床铺后,坐在榻上,拿出梦玦送给她的素帕。
她想了想,伸手去摘耳垂上的金色梦莳花。
很可惜,摘不掉。
她垂下眼眸,将素帕小心地折起,然后起身,打开了一口大箱子,然后将素帕放到了最底下。
这个箱子里还杂乱地放着很多的东西。
有很多昔年做的纸鸢,因为做得太多了,颜嵊的衣冠冢上放不下,所以都存到了这里。
宋恬看着有些碍眼,于是将厚厚的一叠纸鸢抱起,推开房门,走到了磐石峰前的溪流旁。
纸鸢借风力,摇摇晃晃飞去。
她凝望着月夜,想起那一年的兔子灯,想起很多事情。
或许与她天长地久的。
也只有,
剑道。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可爱青木三投掷的地雷!
:冷淡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 桑竹的结丹雷劫来了。
因宋恬受着伤,所以薛泓并不让她护法,亲自守在弟子的洞府外。随着一道道天雷劈过, 滂沱大雨浇下, 不知过了多久, 雷云终于散去。
桑竹结丹成功,他喜悦地踏出洞府,唤了声:“师父!”
“好, 好。”薛泓笑了笑。
他神采奕奕,看向宋恬:“师妹, 如今我也结丹了!咦, 大师兄呢?”
宋恬撑着伞,凝望着黑夜,道:“去月明峰了。”
她不禁望向师父,那日师父给剑宗的人寄去了信, 一连过了数日,也不知是否有大师兄的音讯。
桑竹不可置信道:“为啥啊?”
她递给桑竹一把伞, 道:“为了如织师姐。”
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
提起林苦寒,薛泓叹着气, 道:“我并未收到青龙峰峰主渊羽的来信,我又多方打听了一下,七星剑宗未有任何消息。”
宋恬望着他。
“再等等吧。”薛泓道:“我也问了其余的人, 有说不知的, 有未回信的……”
雷云散后, 细雨绵绵, 桑竹接过师父手中的灯笼, 这才看到, 师妹的身旁立着梦玦,并不打伞,而在惬意地摇着一把纸扇。
桑竹终究是没忍住,悄声问宋恬:“他这是什么毛病?”
那一把竹扇沾水不湿,今夜不知何故,梦玦时不时拿出来显摆一下。
她也是无语,低声道:“可能是火气大,需要煽风灭火。”
“哦,有道理。”
梦玦听见了,但他假装没听见,扇子吹起一注注水滴,打湿了桑竹的衣襟。
“雨又大了吗?”桑竹赶紧将伞撑到胸前。
“不是。”她冷淡道:“可能是老天爷像是个混世顽童,给你泼点水。”
梦玦:“……”
他默默将纸扇收起,那边桑竹终于发觉,雨幕不冲着自己来了,转身问薛泓:“师父,那大师兄会不会有事啊?”
“再过几日,若是苦寒还没有消息,我会亲自去七星剑宗。”他宽慰弟子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们的大师兄,平平安安带回来。”
桑竹刚刚结丹,闻言,自告奋勇道:“好,师父,我跟你同去!”
“我带白萩去,你还是留着守家吧,阿恬不日也要闭关。”薛泓对他另有安排。他深知梦玦浪迹萍踪,来历不明,但他并无坏心,且救过自己,所以从未多问他的来历。
当然,也不敢将阿恬委托于他。
桑竹心有不甘,但还是道:“好,师父。”
师徒几人朝磐石峰下走去,桑竹结丹历时良久,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几人便各自散去,明日再会。
宋恬正欲回厢房,忽听梦玦轻声道:“恬恬,你等等。”
她闻言,偏过眼眸,夜风吹过灯笼摇晃,细细细雨飘落到长廊。
柔光下,她一袭白衣,长发披散,显得极美。
梦玦几日未见她,心中正是想念的紧,快步走上前,挨着她的肩,垂眸笑道:“我有一物要送你。”
她听岔了,蹙眉道:“什么,遗物?”
莫非是他要飞升了,所以开始清点遗物?
“对啊,一物。”梦玦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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