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倒霉了!”
其他人不说话了。
赵歇是战国时赵国贵族,现在的赵氏族长,据说与宫中某位贵人还有交集。
但凡是牵扯到暴君的话,众人都不会太质疑。
吴芮忙道:“赵公子,那几位公子倒霉,暴秦可会退兵?”
赵歇道:“会。但日子上不好说。”
吴芮沉默。
郑孟忽然起身,高声道:“我,我有办法令大秦即可退兵。”
众人侧目。
郑孟没有急着说缘由,但私下找到齐国、魏国、赵国等四国的公子,低声强调,他愿意用关乎大秦未来的秘密,交换为姬公子复仇的条件。
被私聊的赵歇、吴芮、田公子等四位郎君们彼此对视一眼。
依次跟着郑孟来到了隔壁的一处小厢房。
大厅中原本两个正在喝酒的人,偷偷抬眼,两人喝酒
的动作越发大,其中一人忽然就没了踪影。
另外一侧,郑孟将小厢房的门合上。
他再次与众人提出要为姬公子复仇这个条件,然后深吸一口气,将张婴是“狸猫换太子”的身世告诉了众人。
众郎君:!!!
齐国的田郎君是知晓六年前咸阳大火的,怒极反笑道:“韩国就是心眼多,怪不得让我们先行离开,原来还藏着这么一门心思。”
赵歇摸了摸下巴,眼底闪烁着精光,道:“怪不得了!好,好啊!”
吴芮若有所思。
之后,郑孟沉稳地等其他四国郎君询问细节,等他们彼此交流情况。
小半个时辰后,四位公子终于停了声音,郑孟才开口道:“诸位公子,若还有任何疑惑,皆可询问我。我将知无不尽。这事韩国、楚国的公子都知晓。我没有撒谎,张婴是韩国钉在秦国的棋子。”
说到这,郑孟扭头看向吴芮,道:“吴郎君,只要将张婴的消息放出去,暴君绝对没心思放在封锁百越,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退兵。”
顿了顿,郑孟看向众多公子,拱手鞠躬道:“我只求一件事。姬公子为反秦大义而死,恳请你们复仇!即刻复仇!”
四位公子却没有开口,神色不明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齐国田公子先出声,慢悠悠道:“郑郎君不必心急。暴秦气运尚在,我们先等等。”
赵国赵歇也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有耐心。”
……
郑孟愕然,他心下一紧,忍不住多说多劝了几句,见他们油盐不进,最后甚至还怒道,“竖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岂可违背誓言。”
没想到四位公子依旧很淡定地打太极。
赵国赵歇冷笑着补充一句,“在外,我们是承诺给姬成复仇,一日是复仇,一年,十年也是复仇,我们并未违背誓言。”
郑孟气得不行,气极反笑道:“我算是看透了!什么大秦起义联盟军,你们这些人,当的当上了秦吏,当的当上了个乡长,有荣华富贵在,看着兵强马壮,实际上却瞻前顾后,懦弱无比。还不如张良公子单枪匹马去复仇来得有勇气!
我也告诫一句,若一直踌躇不前,只想等虚无缥缈的气运、天惩,迟早是被暴秦蚕食殆尽。”
说完,郑孟甩袖离去。
众人微微皱起眉。
有人讥讽道:“还投奔张良?赞他单枪匹马?张良若不是有楚国项家资助撑着,能在匈奴掀起什么风浪?”
“张郎君是大才。若无他,我们与羌族、匈奴也搭不上关系。”
吴芮忽然开口道,“郑郎君是姬公子的门客谋臣,谋主身亡,他会如此,倒也能理解。”
其他几位公子齐齐沉默。
他们虽然很不满郑孟的冒犯,但他们都是身处谋主的位置,换位思考一下,自然希望谋臣能像郑孟这样至死不渝,忠心耿耿。所以便不再做声。
郑孟只是一介门客,他暴怒离去,大家也就当个谈资笑笑。
他们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在张婴身上。
认为这是一枚极佳的棋子。
就看要下在何处。
吴芮正在与众人说,要不要立刻将消息放出去,混淆暴秦的视野,如今暴君不在咸阳宫,咸阳可能都会乱,他们也能趁机做点事。
齐国田家人忽然道:“吴郎君。若将张婴的消息用在此处,我认为不妥。暴君是有可能退兵,但也有可能加强封锁,查找消息是从何处泄露,我们危也。
另外,嬴政三四十个子嗣,再多一个受宠的又如何,只要暴君不死,咸阳就不可能乱,我们也找不到好的机会。
所以,这么好的棋子用在此处,这…
…杀鸡焉用牛刀啊!”
吴芮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半晌,道:“那你道如何?”
“韩、楚捏着这条线索,他们无非是希望用血缘、亲缘拉拢张婴,让他能成为韩楚的人,最后手刃暴君。但我觉得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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