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已经很厉害了!”张婴竖起了大拇指道:“你们可以的!”
他忽然想,若墨家一直蓬勃发展下去,指不定资本主义萌芽都会提前数百年诞生。
……
又是一件白色的均码毛衣诞生。
这时,章邯一路小跑过来,他将手中细长的毛线针递给张婴,道:“这是竹制的,这是铜制,这是铁制的。”
张婴点点头,然后对旁边几位小淑女招招手,道:“来来来。就像我之前让你们给小羊打衣服,你们试试这几根针,看哪一个打得更舒服,好吗?”
小淑女们有些畏惧地瞥了一眼章邯,但还是过去接过了毛线。
张婴拉住她们,将两大一小的白色毛衣递过去,道:“麻烦在这三件衣服上绣青鹞。”为了形象点,他还拿着笔在那画,但画了好半天,线条依旧是一团乱麻。
张婴苦着脸,年长的小淑女瞅了张婴几眼,低声道:“是,是这样吗?”她用手随意在土地上画了一下,颇有线条美感的大秦鸟图腾豁然出现。
“就这!对对对!你可太棒了!”张婴笑道。
“没,没有。”小淑女羞红了脸,迅速跑到房间角落,其他小淑女也跟上,她们三根针架在手指上,灵巧得几乎能让针尾晃出虚影,飞速便编织出鸟图腾的尾巴图。
张婴看着她们飞速打毛线,忽然一拍脑袋,道:“我怎么只想着打毛衣,反而将过去玩过的玩具给忘记了呢!”
上辈子他在医院经常会帮护士带小朋友玩,也会蹭一蹭他们的玩具。
有一段时间,家长们特别喜欢给女孩子们送给毛线织布的玩具。那玩具大约是一个小方桌大小,长方形带条的框架,有线轴,有梳子,梭子三个带毛线,还有缝合针。
只要将线轴装好就可以开始织,梭子来回穿梭几次,再用梳子将其压齐,就能支出一块非常齐整的毛线布匹,若是喜欢不同色,还能中途换不同颜色的线。2
张婴连忙来到还在摇线的工匠前,开口道:“我这有几个东西能做出来吗?用来辅佐毛线纺织的。”
他一边给对方描述,一边画着小学鸡都不如的线条画。
工匠最初的表情还有些懵逼,听到后面他猛地一拍手,道:“不愧是小郎君,这想法实在是太妙了。原来毛线也可以用在织布机上,对啊!……毛线只是粗一些,改改就行,不能硬套。”
张婴一愣,什么?
张婴还没来得及,问工匠立刻招呼另外一个人过来嘀嘀咕咕几句,然后重新看向张婴道:“小郎君,前几日我们拆了的梳毛机正好有这些零件,很快能组装过来。”
“是,是么。”
张婴有些疑惑。
很快,那人带着约一米五的木板过来,并按照张婴的描述,一点点拼接大型平面织毛线布机。
张婴起初有些小兴奋,吩咐他们缠毛线,同时让章邯负责推动超长的梭和超大的梳子,但用了一会,张婴就发现一堆毛病,于是让他们针对如太沉,太重,齿轮间隔不够一致,太粗糙等问题整改。
然而在张婴眼中不太灵光的织布玩具。在其他人眼中却闪烁着不敢置信的目光。
章邯只在平板上用梭子来回刷了三十次,一张接近一米的毛线布就纺织好了。
这是怎样的感觉?
大秦的布匹是能当“钱”来用的硬通货,这么快效率地刷布,无异于现代人在看自家合法印钞机印钱。
……
屋内的工匠们目瞪口呆。
随着嬴政一同过来的官吏们,脸上表情也没平静到哪去,要不是碍于嬴政在此,只怕早就冲过去拉着张婴问东问西。
此时,第一面由纺织平板推拉出来的白色毛衣布完成。
张婴伸手摸了摸,对旁边的工匠说:“若冬日穿,这梳针之间还要密一些。但若是春秋穿倒是差不多了。”
“啊,嗯。”工匠表情有些恍惚。
张婴微微蹙眉,正想和对方说认真点,就感觉身体腾空而起。
张婴熟练地扭了下身子,不过在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挣扎而是让自己被拎得更舒服后,张婴的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
身后也传来熟悉的嗓音:“你又在捣腾什么?”
张婴回头,恰好看见嬴政好奇地看着织布机,他忙道:“这是给羊毛织布。”
“羊毛?织布?”嬴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圈,目光在手摇梳毛机那猛地一顿,他拎着张婴走过去,垂眉仔细看着。
嬴政身后的朝臣也跟着走过来。他们冷静的表情在看见羊毛变成一根根羊毛线后裂开了。
顾不得嬴政还在旁边,纷纷凑了上去,激动地窃窃私语。
“原来那些线是用羊毛制作?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哈!”
“不愧是小福星,居然能化废为宝。也不知道这羊毛线和蚕丝线、麻线比起来有何区别。”
“你们傻啊!这明显比麻摸着舒服,再想想是廉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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