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斯也撩起膀子,全然没有精致精英的气场,愤怒道:“你个竖子!若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早就被赶出朝堂了,还能指着我说话?”
“你敢瞧不起我!”
淳于越博士将方帽一丢,捏起拳头,不过在他转身即将挥拳前,余光恰好瞟见了面无表情的嬴政,淳于越一惊之下没能稳住身体重心不稳,斜向后栽下去。
李斯顺手捞了一把,两人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滚成一团。
李斯正准备破口大骂,便见淳于越忙站起来,上前向着嬴政行礼。
李斯没想到下朝这么久后还能在正殿前坪遇上嬴政,也慌乱地起身,向嬴政拱手行礼。
“陛下。”
“嗯。”
嬴政微微颌首,面无表情地迈步而去。
李斯踌躇片刻,忽然上前一步,轻声道,“陛下,臣有急事启奏。”
嬴政脚步一顿,说:“说。”
李斯踌躇了两秒,道:“似与熊伍有关。”
嬴政皱起眉:“直说。”
李斯踌躇了两秒,道:“陛下,老臣的门客发现,不管是之前效仿“吕氏春秋”的事,还是这回给王将军下毒的事,都似乎与楚系……也就是熊郎君有关系。”
熊伍,昌文君的儿子,与扶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若是没出昌平君叛乱一事,昌文君和昌平君在秦朝手握平叛嫪毐等大功,是秦国最大的政治派系力量。若非如此,他当年也不会努力用女儿和扶苏搭上关系。
谁知道楚系会爆一个大雷,子嗣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李斯也不太想提这人。
但这条消息已经递上他的门,若不及时向嬴政禀报,他担心事后会被清算。
思及此,李斯紧张地看着嬴政。
然而出乎李斯的意料,嬴政面色平静,甚至对这爆炸性的消息有些嗤之以鼻。
“连你都知晓了。”
“什么?”
李斯有些不解。
“不要再查。王将军之事断然与扶苏无关。”
嬴政语气平静到近乎轻蔑,“不过是有些人狗急跳墙,想浑水摸鱼,推卸在扶苏身上。”
说罢,便大迈步离开。
李斯一愣,凝眉思索,忽然一拍脑门:“该死,被利用了。”
淳于越忽然凑过来,道:“怎么?想插旧主一刀,现
在又后悔了?”
李斯眼眸一利,声音低沉地看向淳于越,道:“淳于越,别仗着我们有交情就什么话都敢瞎说。我何时有过旧主,我自始至终都是陛下的忠臣。”
“呵,你那心思骗得过旁人还能骗得过我?唉,数年前,你那苦命的外甥女。”
“少男少女的情事罢了,何足挂齿。”李斯不满地打断淳于越,“我儿不止一个迎娶公主,我孙女不止一个嫁给公子。这能证明我偏向扶苏吗?”
淳于越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将最得罪人的,‘所以旁人都戏称你为联姻半朝’的话给说出口。
“反正你以后别在陛下面前告扶苏的状,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悉听尊便。”
……
……
当张婴从睡梦中醒来,便发现嬴政早已离开,只留书一封让他先待在王家,每日做完法事可回咸阳宫。
同时,他看见一位熟悉的老先生走过来。
随着对方靠近,张婴瞬间回忆起被中药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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