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是不是这些?”谢韶婉指着打开的匣子让苏姨娘看。
“是这些。”
“婉儿,下次切不可在院中行刚才之事。”
“母亲,她……”谢韶婉还想狡辩。
“你是谢府的小姐,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个奴才,你想怎样教训,姨娘不干涉。但你日后切莫在光天化日之下毒打下人了。府中人多嘴杂的,谁知道这些事情会不会传到你父亲或是老夫人耳中。这都会对你的名声有损。你是想人知道这谢府的二姑娘是个心肠歹毒之人吗?”
“母亲教训的是。”
“你这个院中的人要封一封口了,那个奴才你尽快打发了,不可再留了。”
“母亲放心,她是不会说出去的。其他人给她们胆子,她们也不敢往外说。”
“莫因为一个奴才搭上自己的名声,姨娘之前已经三番五次给你说过,让你将她打发了。这次你定要听姨娘的。”
随后,苏姨娘就带着翡翠离开了。两人走后,谢韶婉和红情也出了厢房,红情在前面带路,谢韶婉紧随其后,两个人到了一处翠竹掩映的小屋里。
门口还站着一个丫鬟。
“姑娘来了,快些将门打开。”
随着屋门打开,外面的阳光照进了屋内,蜷缩在角落的女子本能的扭过头,躲避阳光的照射。她现在不但身上布满泥土,脸上也是。但她的眼睛里却有着一股难以严明的倔强。
春芜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因生她难产而死。父亲就认为她不详,对她是非打即骂。幸好有哥哥还能护着她。可是她的哥哥也只比她大三岁。在她五岁的时候,父亲又因喝醉失足跌落河里淹死了。就留了年幼的她和八岁的哥哥相依为命。而他们族中亲戚欺负他们年幼,占了他们的房子。自此她和哥哥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了。只能在街上沦为乞儿。
就在有一次他们快要饿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江湖卖艺的杂耍戏班。看他们兄妹俩筋骨不错,而且还年幼,调教调教也能卖艺赚钱。当时她和哥哥只求有口饭吃,也就随着戏班四处漂泊卖艺。他们俩在戏班众多小孩中是练功最为认真也最能吃苦的两个人。在他们心中,没有什么苦比没有归宿,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被人欺负,被人毒打更苦。
生不如死
只是没过几个月,她和哥哥就开始上台表演。但最开始他们俩也分不到钱,只是不在愁吃愁穿了。不知不觉她们随着戏班漂泊了两年多。她和哥哥也开始能分到钱了。
哥哥和她商议,他们在攒些钱,最多在过半年,哥哥就带她离开这个杂耍戏班。同时哥哥还提醒她小心那个班主。她当时还不明白哥哥是何意。
直到有一天,她表演完在后台换衣服的时候,那个班主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都在前台表演,后台一个人都没有。她被捂住了嘴巴,想喊都喊不出来。她死命的反抗,终于挣脱了,那个班主也没有想到春芜竟有那么大的力气。就在这时,她的哥哥提着点心回来了。看到这个情景,她的哥哥随手拿起身旁的凳子就砸了过去。但没有想到那个班主那么不禁打,只打了一下就血流满面,倒在了地上。后台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了,看到躺在地上的班主,有人就大喊「死人了」,她的哥哥趁着慌乱拉着春芜就逃跑了。
这样,她们又开始了四处漂流的日子。她现在才明白哥哥的意思。那个班主惯会勾搭戏班中的年轻姑娘。有一次,她的哥哥看到班主不怀好意的盯着春芜。他才发觉妹妹一下长大了,出落的也是越发的标志。一直混在这戏班只怕日后会耽搁了妹妹。因此就打算在攒些钱就带着妹妹离开。可谁知那个班主竟然如此无耻,趁春芜换衣欲行不轨。这才丢了小命。因为怕被人发现是杀人犯,所以他们是四处躲藏,直到她们来到了云安城。
之前所攒的钱本来就不多,这一路上也都花完了。
她的哥哥因前几日外出给她讨吃的,回来淋了雨,染了风寒,浑身滚烫。而他们又没有钱看病。她就想着看能不能讨些钱给哥哥治病。但谁知半路上,体力不支,晕倒在了路边。
直到听到有人在拍她的脸,她才醒来。
恍然间看到一个珠围翠绕衣着华丽的妇人牵着一个小姑娘。
“娘,就要她,就要她,给我买下来。”小姑娘不依不饶的喊着。
那个妇人掩着口鼻道:“婉儿乖,婉儿乖,娘给婉儿重新挑一个丫鬟。”
“不娘,我就要她,就要她。”
“你可愿意去谢府我家主子。”夫人身边的侍女问道,然后用手指了一下她们身后的谢府。
春芜想着自己人事不省的哥哥,又看了一眼高墙围绕的谢府,跪着不停的磕头,说道:“我愿意,我愿意。只求夫人也能收留我的哥哥。”
就这样,她们兄妹俩被带进了谢府。因为她的哥哥有些拳脚功夫,就充当了谢府的护院。而她则做了谢韶婉院中的奴婢。
虽然是奴婢,但至少不用四处奔波,春芜也以为她遇到了菩萨心肠的大善人。但却不知这次她才是真的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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