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才能上车也是常事。
现在不一样了,慕寒萧直接包下了两辆大巴、两辆中巴全程跟组,剧组人员通勤时间大大缩短,每天节省下来几个小时,直接加快了剧组整体拍摄进度。
于是肖导发现,剧组突然在影视城彻底出圈了,火爆到哪怕是一个上街划画的龙套角色,每天都有几百人争抢着要来,甚至免费倒贴钱都要来。
享受着如此独一无二的豪华待遇,肖导就像打了鸡血,鞭策着剧组上下每日高速转动,本该再拍摄一个半月才能结束的剧,竟然堪堪赶在农历除夕前两日,杀青了!
杀青哎,还能正常回家过年,大家高兴得都快疯了!
洛谙晚也很高兴,她终于能回半山别墅,正式开启她的咸鱼富婆生涯了!
欢欢喜喜闹到下午,杀青照拍了,蛋糕切了,香槟撒了,洛谙晚与导演、主演们拥抱作别,连夜踏上了回家之路。
为了给慕寒萧一个惊喜,她特意发红包封了祝淖的口,两人赶去临城,买了最近班次头等舱飞了回去。
航班落地已是晚上八点多,天色黑沉,洛谙晚打开手机,正要给慕寒萧打电话,却发现关机期间,手机里已经躺着三通慕寒萧的未接来电。
这难道是,情侣间的心有灵犀?
这般想着,洛谙晚心情极好地拨了回去,才响了两声,对面接通了。
她勾起唇角,“喂……”
“谙晚,”慕寒萧的声音透过来,带着不太明显的低沉与严肃,不似他平常对待她那般和煦温柔,“刚刚结束拍摄吗?”
“出什么事了?”笑容消失,洛谙晚拧起眉头,“我杀青了,这会儿刚落地,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怎么了?”
“……”话筒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接着慕寒萧才斟酌着开口,“两个小时前,医院传来病危通知,阿姨……咱妈,病重不治,希望家属来见最后一面。但是我打不通你电话,祝淖的也是,我只好先去医院。”
洛谙晚静静听着,未发一言。
“半小时前,她走了。”对面一顿,继续,“谙晚,告诉我你的出站位置,我来接你。”
她抬头看了眼前方出站指引牌,又眺望着远处出口大门上的数字标识,冷静地报出了一个数字。
“好,你先在航站楼内等我,饿的话吃点东西。”慕寒萧停了一小会儿,语气突然柔和下来,“还好吗?”
“我挺好的。”
洛谙晚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硬要细究,那就是一片空白,空空茫茫,像是万籁寂静遍地雪白,无波无澜,没有太多悲伤,只是觉得,啊,那个女人悲苦一生,受病魔折磨这么久,终于解脱了。
没能见她最后一面,或许也好,上次一面,该说的早就说完了。
希望来世,她能够遇到一个真正爱她的人,拥有一个儿女双全的美满人生吧,或者即使没有结婚生育,也能活得潇洒自由。
慕寒萧来得很快,是他亲自开车来的,并且只接了洛谙晚一人,祝淖被他安排休假回家了。
洛谙晚坐在副驾驶上,还没忘记对着慕寒萧笑一笑。
“不想笑不要勉强。”慕寒萧目露怜爱,俯身帮洛谙晚扣好安全带,起身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在她有些疑惑的目光中,缓缓伸出拇指,抚过她的左眼眼尾,力度很轻,很柔。
她微微侧过脸,看向他的手指,上面是一抹湿润。
啊,她后知后觉,原来我哭了啊。
慕寒萧倾身过来,在她眼尾落下一吻,“没事,以后还有我在。”
他以为她在强忍悲痛,故作坚强。
但实际上,洛谙晚的真实情绪上并没有太大波动,随着这滴泪落下,身体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也随之逝去。
“嗯,我知道,我没事。”这次她笑得很真心,“我们走吧。”
去彻底告别过去,然后开启新的生活。
养母的身体还没被转移到停尸间,此刻被一整块白布覆着,隐约可见其下瘦小身躯,从头遮到脚,白得刺眼。
洛谙晚在病床前停下,盯着白布发了会儿呆,伸手掀开头顶一角白布,露出其下灰败的,毫无声息的一张病容。
养母走的是安详的,她面上盈着一抹笑,点亮了受病痛折磨的残败容颜。
看够了,洛谙晚伸手,默默将白布覆了回去。
“走之前,她有说什么吗?”她问。
慕寒萧握紧她的手,“说了让我待你好,还说希望死后把她葬在树下,不想被封在盒子里,太压抑了。”
“挺好。”洛谙晚说,“以后,她终于能为自己活了。”
“回家吧。”她回握慕寒萧。
“嗯。”
两人下楼,刚刚走至医院门外,斜刺里突然冲出两道黑影,直直往洛谙晚身上撞。
洛谙晚心情本就低沉,猛地发现有不长眼的刺头故意碰瓷,眼神一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腿将两道黑影踹了出去,直直摔倒在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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