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还围了一条围巾,把半边脸都遮挡住了,只留下一双漂亮的眼睛。
对面的邵哥看到她却皱起了眉头。
这年月大家都是这么个打扮,他对盛景的穿着打扮倒没什么看法,要是对方打扮得光鲜亮丽,他反而印象不好。
毕竟这会儿做生意赚钱就要低调。越是高调,死得就越快。
可对于对方是个年轻姑娘,他就接受不了。
他调查了曾奇这边的情况。
据他所知,除了火车站这一块他警告过,其他地方,包括几个汽车站,各大电影院门口,卖的都是同一口味的瓜子。
他派去的人问过那些小贩,知道北城周边村落的瓜子都被这多味瓜子的主家收购了,搞得他们不得不从他家批发瓜子来卖。
能有这大手笔把瓜子原料都垄断,逼得小贩们不得不卖他家瓜子,把自家的货铺满偌大北城的人,岂能是一个年轻姑娘?
曾奇介绍完,邵哥见盛景只是笑着跟他点了点头,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便率先开了口:“这瓜子生意是你家谁做的?你代表他们过来,做得了主?”
盛景也无意纠正他这个想法。
让他误以为她身后还有人,总比觉得她孤零零一个年轻姑娘好欺负的好。
她淡淡道:“我做得了主,你有什么就跟我说吧。”
邵海峰皱了皱眉,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我想买你家的炒瓜子配方,你开个价。”
“不卖。”盛景更加直接,一口回绝,“你要想合作,可以采取你提供瓜子原料,我这边加工,利润按比例分成的方式,否则就不用谈了。”
炒瓜子看似简单,实则复杂。
她现在拿出来的这几种口味的瓜子,是经过后世公司研究人员多次调整配方,又经过市场筛选,最后胜出的几种最受欢迎的瓜子。
就算邵哥给她几十万、上百万,她都不会卖,更不用说以现在的市场价格,邵哥能给她一千块就算多的了。
她缺他这一千块钱?
今年收购的这九万五千多斤生瓜子,炒成干瓜子全部卖出去,除去损耗,除去收购、销售提成和加工费、房租费,就算后面靠近年关她不涨价,全都卖一毛钱一斤,纯利润也能达到两千六百多元钱。而这只是半年的利润,她的生意才刚刚开始。
以后瓜子原料多了,她再把瓜子销往全国各地甚至国外,小小的瓜子也能创造巨大的利润。
她是脑子瓦特了才卖配方。
邵海峰被她拒绝得一噎,越发肯定这丫头不是主事者。
哪有这样谈生意的?一句话把人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盛景读懂了他的微表情,干脆就错就错:“反正我家长辈就是这么交待的。他们的身份也不方便出面,这瓜子生意以后都交给我来谈。你要是觉得这合作方式可以,那就继续谈,否则就算了。”
她是想跟邵海峰合作不假,但现在做生意和后世不一样,冒的是政治风险。所以合作者是否冲动,头脑是否清醒就很重要。
如果对方是打着占便宜的想法来的,可是被她这态度一激就不合作,那这生意就不用再谈下去了,以免浪费彼此的时间。
邵海峰真想转身就走。
可想想连自家那些兄弟都想去汪婶那里买瓜子嗑,对自家瓜子满脸嫌弃,他的脚就跟粘在了安门广场的地砖上,挪都挪不动。
“那你说吧,利润怎么分成。”他道。
“你拿原料来,我替你加工,加工费每斤五分。北城市场是我的,其他地方你怎么卖,卖多少钱,赚多少利润,与我无关。这是第一种合作方式。”
邵海峰眼神微动:“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是北城和外地所购买来的原料共享,我这边进行加工,北城的市场是我的,外地的市场由你开拓。如果原料采购额和销售额双方差不多,利润八二开。我八你二。”
“如果原料采购额和销售额相差甚多,超过多少,再按相应的比例进行分成。这个可以坐下来再讨论,商定后签定合同。”
邵海峰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松开。
这个分成数,乍一看对他们不利,但细细一想又觉得有道理。
“五分钱加工费太多,三分。”他还价。
显然他选择了第一种合作方式。
盛景打着交好他,获得物流渠道的想法,这会儿就耐心解释:“我炒瓜子是要雇人干的。雇一个两个可以,雇多了,一旦被人发现,我就得坐牢。你给三分钱一斤,利润薄,风险大,不划算,我肯定不能干。”
今年瓜子过季了。明年秋天等瓜子成熟的时候,政策会松动很多。否则她连这五分钱都不想赚。
这理由很充分,邵海峰十分能理解。
他做这个生意,家里人都是极力反对的。一旦他出了事,他爸妈的工作就算能保住,但他爸的仕途怕就走到头了。
盛景又加了一句:“五分钱只是加工费。外地市场我也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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