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干大事。你学历低没文化,以后看个合同都看不懂,怎么帮小景姐?你就再不回学校上学,也要多看书看报,好好学习,以后才能帮我更多。”
她看向曾雨:“小雨倒可以回学校上学。”
曾奇这才放心地笑了起来,对妹妹道:“对,小雨去学校上学。”
曾雨摇头:“我不去。我帮哥哥干活,一起赚钱养家。”
“有你妈妈和哥哥。你放学了也可以去卖瓜子,赚的钱完全可以养活你自己。”
曾奇的妈妈黄佩兰被儿子带着搬出来后,就每天带着瓜子去胡同里售卖,平均算下来,每天也能挣个一块钱,够养活他们娘儿仨了。更不用说曾奇的销售提成不少。
曾雨还要再说话,抬眼就看到妈妈黄佩兰进了院门。她嘴角青了一块,脸上也有淤青。
曾雨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妈你怎么了?”
黄佩兰赶紧侧过脸去,笑道:“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养两天就好了。”
“是不是他又打你了?”曾雨哭喊起来,浑身发抖,却又顶着害怕跑到门口想要关院门。
“不是不是。”黄佩兰一把抱住女儿,轻轻拍她的背,“不是,他没来。他不会找到咱们的,我跑了好几条巷子,确定他没跟着才回的家。”
曾奇跑到院门处望了望,然后把院门关好,将门栓栓住,对曾雨道:“外面没人。我把院门栓好了。”
曾雨这才放松下来。
“哎哟,作孽哦。”房东詹大妈从屋里出来,嘴里嘟哝着,拉着黄佩兰道,“赶紧进屋吧,我给你擦点药。”
黄佩兰知道这是老太太的好意,顺从地跟着她进了堂屋。曾雨也跟了进去。
盛景则拉了曾奇一下,示意他留下。
等院子里只剩了她跟曾奇,她才问道:“你妈当时离开你继父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曾奇拿到她给的半个月工资后两天,就跟她说他带着妈妈、妹妹在附近租了两间房,房东大爷、大妈都很好。
次日黄佩兰来领瓜子去卖,盛景见她虽说话温声细语,但不像是个没主意的人,她也无意于说自己跟二婚丈夫的事,盛景便没好多问。
没想到看这样子,他们跟继父家里似乎还没断干净。
曾奇眼里闪过一抹愤恨:“我妈在那个家就是个不要钱的老妈子,不光要干家务,还要帮我那个大哥带孩子。小雨长大了,再过两年嫁出去就能得一笔彩礼钱。我们要是说离开,他们肯定不同意。所以我跟我妈商量后,就趁着他们上班偷偷离开了,大嫂的儿子是我妈送到她单位,亲自交到大嫂手上的。我们走的时候就带了自己的两身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拿。”
他用力揉了一下脸:“北城这么大,距离小半个城,我以为短时间内不会碰到他们了。我还叮嘱过我妈不要去城北卖瓜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遇到了,他还打了我妈。”
说着,他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往后怕是没清净日子过了。”
他长年营养不良,十七岁了却只有一米七三,瘦得跟竹竿似的。继父和继兄都是身材魁梧之人。他没法用武力替母亲和妹妹讨公道,也没法跟他们抗衡。
盛景皱眉:“你们这样不行。如果你继父报公安,说你和小雨偷了家里的东西,你妈为了你们肯定得妥协,再回那个家去。”
“啊?”曾奇慌张起来,“那怎么办?”
“你带你妈去找那边的妇联,把你们在那个家受的委屈诉说出来,让妇联帮助你妈妈跟你继父办理离婚手续。”
顿了一下,她道:“就算你妈跟你继父当初没办结婚证,也要叫公安局或妇联开个离婚证明。否则你继父打你妈,并用各种办法把你妈带回家,都不犯法,只能算家庭纠纷。”
曾奇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开了离婚证明,我继父打我妈,或是把我妈拉回家,就是犯法?”
“对。”盛景道。
“好,我就这跟我妈说。”曾奇飞快地跑进了堂屋。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对盛景道:“明天我就跟我妈去妇联。小景姐,谢谢你。”
盛景教他:“我看詹大妈是个热心肠的人。你让你妈把她在那个家里受的委屈都说给詹大妈听。晚上你私下再找詹大妈,拜托她找两个说话办事厉害的大妈大婶,扮作远房亲戚明天一起跟着去妇联。如果你继父不答应,就扬言要去他和你继兄单位闹。”
她拍拍他的肩膀:“别怕,大不了你们再搬一次家,去李家庄住。我在那边有个宅子空着。到那里谁也不认识你们,就算闹得再难看也没人对你们指指点点。你继父和继兄却怕这个,他们没法换工作也没法搬家,在单位和胡同里都得要脸。光脚不怕穿鞋的。”
曾奇是个机灵人,一点就透。
“谢谢你小景姐,我知道了。”他话语里都透着雀跃,“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把李家庄宅子的钥匙放在耿大哥那里,他也知道我那个宅子在哪儿。你们明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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