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为难,“可是先生已经准备了要……”
“他都要死了!你跟我说他准备了什么有什么用!”
林屿紧紧抱着林桉,生怕林桉从自己怀里滑落了。他哭唧唧的靠着椅背,想要给林桉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一旁见惯了老板发癫的助理突然出声提醒,“或许您可以直接带先生回林家。”
林屿一愣,差点就要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就是在家里才生病的……在家里那么久,他也没有好不是吗?”
他吸吸鼻子,将林桉抱得更紧了些。他知道回家的话,自己一定会什么压力都没有,林程会把事情安排妥当,一定不会让林桉有危险。
可他就是觉得不行。
他在盛耀那里住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林桉丝毫没见好转不说,状况反倒比他离开的时候更为糟糕了。他意识到带林桉回家应该是没什么用了,因为现在林桉是病人,他得顺着林桉。
而林桉好像是想带他离开家,或者说的干脆一点,离开盛耀和林程的视线。
因为刚才林程也被林桉支去的警卫拦住了,林屿意识到林桉这次的行动完全是自发的,他向来温柔会装相的二哥这次是演都懒得演了,想法子一并把林程也算了进去。
把事情捋清楚了,可林屿想,那又能怎么样呢?林桉已经这幅样子了,他得跟着林桉走才行。
离开的路上又换了两趟车,林屿才终于带着林桉去黑诊所做了紧急处理。老医生给林桉挂了水,叫上他出门到了走廊尽头,反复叮嘱他以后不能惹得林桉着急上火了。
“他这个状况已经持续很久了,年纪轻轻,不要真被气死,那才真是笑话死人。”
老医生说话不好听,别说林屿,就连给林桉打工的助理听着都拧眉。但林屿又没办法辩解,他老老实实应下,转而又问林桉多久能够离开。
来的路上林桉的助理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原本林桉托了人,今晚就带他出国躲着。
具体是去哪儿,林屿没有细问。他全部心思都在林桉身上了,只一想到离开庄园的时候林桉的血都溅在他脸上,他就觉得之后一定要乖乖听林桉的话。
林桉以前真的是对他很好的,他不能真把林桉气出毛病来,还不管不顾了。
而这样贸然跟着林桉离开,林屿唯一觉得歉疚的,便是对盛耀。早上他从二楼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能够看见许多首城的重要人物都来参加他和盛耀的婚礼了。
毫无疑问,这种情况下他失踪了,对于盛家来说简直就是丑闻。
老医生给林桉做了紧急处理,晚上,林屿就在助理的帮助下带着林桉上了离开的飞机。因为要避开林程和盛耀的耳目,竟然还是小型的私人飞机。
期间林桉醒了一次,眼皮子费力地抬起来,瞧见他,便又安心地闭上了。
林屿犯愁,尤其知道助理不会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他觉得天都要塌了,“那我怎么办呢?他身体不好,我都搬不动他……”
助理颔首,“先生在当地也准备好了接应的人。”
“……”
知道这是确定不会跟自己一起走了,林屿也只能作罢。他忧心忡忡的等着飞机起飞,到了这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不问目的地是多糊涂的事情。他坐在长沙发上,让林桉可以枕着自己的腿,反复帮林桉掖了好几次薄毯,才终于被擒着腕子按住了。
“你醒了!”
搭在手腕上的手明摆着没什么力气,温度还异常的低。林屿难过,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就感觉到林桉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他一愣,感觉到指尖碰到的眼睑微微有些颤抖,遂又不放心地道:“机上有医生,要不要给你叫来?”
“不、不用……”
林桉声音沙哑,很不容易才把眼睛睁开了。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他抬起眼皮看着满面愁闷的弟弟真瞧着自己,安心不少,“你还是跟我走了……你从小就是乖孩子……”
一听林桉这话,林屿就免不得鼻子发酸。他任由林桉用面颊贴着自己的手,但又忍不住小声埋怨,“大哥和盛耀肯定要急死了……”
林桉闭上眼睛,权当没听见这话。他很想宽慰弟弟不用管不相干的人,可又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口是一定会惹得弟弟生气的。他只能静下来,想着从今天开始得让身体好转才行。
他在家里耗了太久了,从他知道弟弟决定要和盛耀结婚开始,他就和林程发生了冲突。他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带弟弟走的,可林程犹豫着,不愿意答应他,他便干脆把林程也算进去了。
现在好不容易带着弟弟离开了,林桉当然知道自己得好起来才行。他不能让弟弟觉得有负担,更不可以因为身体而让弟弟在外面也觉得疲累。
心思静了,但林桉闭上眼睛,脑海里还全是弟弟的身影。他呼吸发沉,听着弟弟搞出些窸窸窣窣的响动,眼睛再一睁开,便发现弟弟正盯着手上的戒指瞧。
“我走之前,已经把你的定位从收发系统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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