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耳垂,高声说:“这是金的耳环,王爷给我的!”
“哦。”高洋的眼皮子一跳。
最后,她使出不可一世的气势,往下面一指……尖叫道:“这是丝绸做的鞋子,王爷给我的!”
“哦。”高洋的嘴皮子一哆嗦。
没想到啊,他的弟弟竟然在泡妞上如此有造诣。从头到脚的,阿淹这是彻底被步落稽给哄住了。
这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蠢姑娘,目光浅得很。
皇帝
恨铁不成钢,他见阿淹是拉不回来了。人家亲亲热热地牵着手,关系好得不得了,之前他拿刀上的铁环打过弟弟几下,眼看着都红肿了。
看得张嫣那叫一个心疼。
简直是无妄之灾!
她拿帕子轻轻地擦着,眼都红了:“疼不?有没有肿了?”
“不疼,不疼。”
萧靖用余光偷瞄着,高洋的神色一片铁青,人都快气成河豚。他不笨,被人揍了一顿,多少猜到一点原因,真诚地承诺道:“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好好对待阿淹的,吃穿用度样样不少。”
“就这些?真跟养猪似的。”
高洋说话最毒,毫不给人留情面。他微微抬起手里的刀,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萧靖眼见又要被人砍,立刻追加一句:“臣弟把库房的钥匙都交给阿淹,等阿淹成年了,再正式请皇兄册封为王妃。”
“这还差不多。”
高洋点点头,怎么说阿淹都是从昭阳殿出来的人,阿淹过得不好,那就是给他丢脸。
他这个人最好的毛病,那就是护短。
没有他护着,阿淹光长脸蛋不长脑子,这可怎么过活啊。瞧她的那一双小胳膊细腿的,当奴婢都嫌她没力气,只能找个体面轻松的活计。
当王妃就挺体面的。
长广王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三言两语地定下来,两兄弟挺有默契的,连老娘都没有告诉。
但眼下,阿淹还是个通房的尴尬身份。
高洋觉得这样不行。
他看着小姑娘的妇人发髻,审问两人:“步落稽,你跟阿淹睡了没?”
“当然没睡。”“睡了!”
萧靖自认为说了真话,两人都没有负距离,纯洁得很,这不算睡。张嫣有些不好意思,都钻同一个被窝的关系,抱在一块儿,肯定是睡了。
高洋:???
所以你们哪一个人在说谎?
萧靖的神色很坦荡,他做过他认,没做过就不认。张嫣的脸红红的,以她这个古人的观点,她觉得这就是睡啊。
皇帝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两个人都没有说谎。大概,也许,可能,他弟弟才是被人欺负的那一个?
莫非步落稽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给……睡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阿淹也太生猛了!
高洋深感欣慰,阿淹像他,想睡谁就睡谁。他冲着阿淹亮闪闪的眼神,忍住想要摸摸她脑袋的冲动。
嘤嘤,手办娃娃要给别人,真的好不舍得哦。
“这样吧,阿淹如今出宫,没有依靠,也太艰难了。”他是个实诚人,“朕封阿淹做南平郡君,享俸禄,有品阶。”
“好好好。”
张嫣巴不得答应下来,笑意盈盈地谢恩。
郡君是命妇的封号,自汉朝以来,只有皇后的母亲,高官的母亲和妻子,才有资格被皇帝封为郡君。郡君比王妃的品阶要低一些,但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站出去也受人尊敬。
她若是得了皇帝给的封号,便能光明正大地出去交际。
若只是王爷的通房,那顶多是窝里横的角色。贵妇人不屑与通房小妾之流有交集,她们做正妻的,谁会跟二奶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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