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稀陷在副驾驶座椅里,手心是潮的,她抽湿纸巾漫不经心擦手。
傅言洲没急着开走,偏头看她:“以后不用练那么久。”
何必逼她做自己不高兴的事,还一做就是一个下午。
闵稀不同意:“那不行。”
如果不练了,他工作又忙,她就没其他合适借口让他每周都陪她半天。
她给出理由:“我每周半天的时间都安排好了。”
傅言洲扯了安全带系上,无所谓道:“半天时间怎么都好打发。”
闵稀顺着他的话:“你陪我打发?”
傅言洲沉默片晌,颔首:“可以。”
他发动车子。
汽车驶出商场地下停车场,开往褚逸订的饭店。
路上堵车,六点半才到。
包间里,褚逸他们都到了,有女士还有一个小朋友,没人抽烟,这是第一次他们聚餐包间里没烟味。
“我们班长老婆是哪行的?”有人闲聊问起来。
只有褚逸知道,当初差点截了闵稀的项目,他说:“公关。”
“卓然公关?”
“不是。嘉辰公关。”
他们不是有意提卓然公关,等回过味来已经太晚,说到卓然公关自然就不可避免想到祝攸然。
直接勾起褚逸的伤心事。
说话那个人歉意地拿水杯敬褚逸:“对不住。”
褚逸笑笑,大方道:“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这时包间的门推开,服务员引领着傅言洲和闵稀进来。
其他人纷纷起来跟傅言洲打招呼。
褚逸看到傅言洲旁边的人,不由瞪大眼睛,他没看错,就是在上海酒吧遇到的失意美女。
她当时说什么来着?
说她比他惨,说她老公那天去参加喜欢的女同学的婚礼去了。
那天可不就是祝攸然的婚礼。
傅言洲也喜欢祝攸然?
……
窥探到不该窥探的秘密,太过激动,他被嘴里的茶水呛到,水从鼻腔里窜出来,那一瞬,脑仁被呛得生疼。
褚逸抹一把被呛出来的眼泪,拿起湿毛巾擦擦,起身过去打招呼。
很明显,闵稀也认出他,震惊从她眼里闪过。
他笑笑,故作不认识:“你好,褚逸。”
闵稀脑海里钻出一个念头,褚逸喜欢的人是祝攸然?
“久仰,傅言洲经常提起你。”闵稀主动伸手,轻轻一握。
两人各怀心思,还得佯装镇定。
打过招呼落座。
有人喊傅言洲去打牌,傅言洲转头看闵稀,昨晚答应过她,去哪都带着她,他把自己给她,让她拿着:“过去帮我看牌。”
闵稀没有心思看牌,她小声说:“我就不过去了,我在牌桌上你们开玩笑都不方便。我和褚逸他们聊聊,你不是说他不会让我冷场吗?”
傅言洲不勉强她:“无聊了过去找我。”
闵稀点头应着,示意他牌局那边在等他。
褚逸今晚也没心情打牌,有太多疑问急于弄明白。
趁着傅言洲他们打牌,褚逸以咨询请教公关为由,跟闵稀聊起来。
牌桌那边谈笑风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他还是特意把声音压了又压。
“那天你说傅言洲去参加喜欢的女同学的婚礼了,是什么时候的女同学?初中还是本科时的?”千万别是高中时的。
闵稀没隐瞒:“他高中时的女同学。”
褚逸头脑“嗡”地一声,大脑有短暂的空白。他从高一就和傅言洲一个班,高中时的女同学,那天结婚的只有祝攸然一个。
他不敢相信,确切说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傅言洲也喜欢祝攸然?
怎么可能。
以傅言洲的性格,喜欢却一直没表白,是因为他?
褚逸平复杂乱的心情:“你是不是误会傅言洲了?”
闵稀懂褚逸什么意思:“没误会。你让傅言洲帮你打听过祝攸然?”
褚逸很肯定:“没。谁敢找他帮这种忙。祝攸然婚礼时我找他帮我带句祝福,他都有字数限制。”
他好奇:“他找谁打听过?”
闵稀说:“我。”
褚逸缓缓点了点头,她和祝攸然是同行,同行之间更了解对方。
又觉哪里不对,他后知后觉:“你就凭他打听祝攸然,判定他喜欢祝攸然?”
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关心一下老同学的近况,也算正常。”
闵稀:“也许正常。不过后来我向严贺禹求证过,严贺禹说除了傅言洲,你们班还有好几个男生都喜欢祝攸然。”
褚逸最后那抹希望破灭,严贺禹证实过,那不会有错。读研究生时,严贺禹经常跟傅言洲还有祝攸然他们聚餐,最了解内情。
褚逸舌尖抵着牙关,心情十分复杂,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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