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把烟灰缸给我哥送过去。”
傅言洲:“我明天有事。”
如果岳父母在家,他会过去吃顿饭,送个烟灰缸,没必要连他都要露面。
闵稀头靠在椅背里,侧脸问他:“明晚去不去接我?”
她多看了几眼他清晰分明的下颔线,等着他回答。
傅言洲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以前他们从不过问多方干什么,没有接送的习惯。
“你去接的话,我就喝点红酒。”
“我不去接你你也可以喝,闵廷不是有司机?”
闵稀无言以对,头转过来,不理他。
天色已经暗下来,傅言洲专注看路,顾不上看她。
他回想了一下这周行程安排,明天晚上有跨国视频会,八点半开始。
夜晚只有两个人的车厢里,他说话声带着一点倦色沙哑,比平时要温和:“我明晚十点才能忙完。等不等我接?”
闵稀“嗯”一声,细听能听出她声音里的满足感。
她放下座椅休息,月朗云舒,从天窗能看到不少星星。
放松片刻,她拿手机发邮件给余程潭,详细汇报今天的方案进展。又给盛见齐发了一封,不管他对第一版方案多嫌弃,该发的电子版还是得发。
忙完再抬头,从天窗看到的星星比之前少,只有零星几颗特别亮的。
进入市区,只有璀璨交映的灯光。
今晚不打算加班了,简单吃过晚饭,她洗澡睡觉。
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自然是涂润肤乳,她轻轻拍打小腿,直至润肤乳被全部吸收。
傅言洲从衣帽间出来,弯腰放了东西在床头柜。
闵稀坐在他那侧床上护肤,无意一瞥,看到了戒指盒,他从珠宝台里拿出来,应该明天要戴。
她抬眸,扫了一眼他的唇,因为这个婚戒,他舌尖还被她咬了一口。
膝盖涂了两次乳液,闵稀拧上润肤乳的瓶盖,他站在床边在回消息,她伸手抓住他浴袍,把润肤乳塞他浴袍口袋里:“放到化妆台上。”
傅言洲无声看她,她使唤他的语气已经变得很自然。
他从口袋掏出润肤乳,送到化妆台上。
等他回来,她已经躺下,睡的是他这侧,枕的是他的枕头。
他在床沿坐下,示意她:“睡你自己那边。”
闵稀跟他对视,什么也不说。
傅言洲指指自己左胳膊:“昨晚给你枕了一夜,今天影响打球。”
在他怀里睡了一晚,就想着第二晚。
闵稀说:“我今晚枕你右胳膊。”
“……”
被她整个人压一夜,他身体休息不过来。
傅言洲对着她那侧床一指:“过去睡。”
闵稀沉默两秒,自尊心受挫,起身挪到自己那边,把自己的枕头往床边拽了拽,离他又远了一点。
等躺下来,她翻身面朝外,留给傅言洲一个后背。
看她紧挨着床边睡,傅言洲无奈,长臂伸过去,把她捞到怀里,低头亲下去,迁就她:“枕我胳膊先睡,等睡着我再把你放下,这样行了吧?”
闵稀不说话。
他只好又加一条:“每周五,我胳膊给你枕着睡一夜。”
闵稀还算满意,但仍旧沉默,她想说话时唇被傅言洲封住,他舌尖的口子好了,与她唇舌交互,深吻她。
她原本因为心情不悦而硬邦邦的身体,在他吻里渐渐变柔软。
闵稀两手绕在他脖子上,含着他的唇回吻他。
傅言洲捉住她左手攥住,忽而他皱了皱眉,放开她手,捏住她无名指的钻戒。
闵稀正吻得热烈投入,两人都有了感觉,她突然停下:“你摘我戒指干嘛?”她条件反射般弯手指阻止他,动作却慢了半拍,他已经摘下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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