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愿在明面上提及的话题,虽然人人私下里还是会忍不住私自探讨。
这件事最后还是得江知酌做主,而江知酌也已经认定了此人此事非江慕安不可。
他在赌。
赌江慕安无论如何都会先把百姓放在第一位,赌江慕安就算知道了他在越州之前的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在政事堂揭发他。
而东宫一派想要瓦解政事堂的专政夺权,就要从江慕安入手。
可江知酌低估了江慕安对小碗的执念,以及由此滋生的对权力的极度向往。
屋内四人散去,江知酌在办差大院处理公务一直到了天黑时分。
容词忍不住进去提醒,“殿下,戌时了,”容词轻敲了下门扇,“您今早出门答应了戌时一刻要回金玉台用晚膳的。”
“你进来,”江知酌手里拿着一本书,示意容词走近,“你既知道时辰,为何不早点叫我。”
江知酌把书拍容词头上,起身朝门外走去。
江知酌平时都不大声说话,也能不怒自威,处理公务也总能慢条斯理。现下竟亲自动手打起了下人。
容词赶紧捂着头追上去。明明是江知酌自己规定的处理公务时不让近卫们打扰,还要他们拦住打扰之人。
小碗坐在餐桌前已经等了两刻钟,秋寒已止,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
白竹已经劝过小碗先吃,可小碗依旧没动。白竹主动陪小碗说起了话。
“太子殿下自从入了朝堂,就格外勤勉,时常有晚归的情况,”白竹在一旁讲话,“但是自从太子妃来了以后,殿下总是会在戌时前就赶回来。”
白竹又讲了好多关于江知酌日常的事,小碗都静静听着。
“你是自小就跟着太子殿下吗?”小碗问,“太子殿下也很看重你。”
白竹神情变了变,说不是。
“奴婢是太子殿下两年前在越州办事时候捡的,”白竹看着一道菜,“奴婢是越州人,五年前苍赤士兵侵入越州,?s?奴婢的家人都命丧于此。后来山匪流寇横行,奴婢几次差点活不下命来,是太子殿下救了奴婢。所以奴婢这条命是太子殿下给的,自然要尽心伺候殿下和太子妃。”
初十七在一旁比划道:“我也是,我也要对太子妃效命。”
白竹看着初十七笑了下,继续说:“太子殿下待人宽和,对下人们也好,就像太子妃一样。太子妃放心,东宫的侍女侍卫都是太子殿下亲自挑选的,好多都受过殿下相救之恩,所以咱们宫里不会有以下犯上,欺辱主子的人。”
小碗点点头,看着眼前的饭菜问:“你们觉得哪个菜好吃?太子殿下平日喜欢吃什么?”
白竹想了想说:“太子殿下不骄矜,也不挑食,嗯……也看不出来喜欢吃什么。太子妃问这个是想……?”
“学做菜!”小碗说,“我觉得我可以。”
初十七在小碗背后摇头,心说你不可以。
第60章 江景景
明德帝病情好转,江景景那边早就派小太监打听好了江慕安的马车在何处,今日江慕安入宫,江景景让人把江慕安的车架挪到宫里来,自己偷偷爬进去,等江慕安带她出宫。
“哎哟,怎么皇兄还不出来啊,”江景景等的花都蔫了,“我早膳都没吃几口,我好饿啊。”
长乐守在马车旁,听到江景景的抱怨,低声朝轿厢内说:“六公主,马上午时了,不然您先回自己殿里用些午膳,等三殿下出来,我转告三殿下去寻您。”
“不行啊,”江景景说,“要是让我母妃看到我,就不让我出宫了,我还是再等会吧。”
政事堂内,江慕安去给明德帝送奏折,魏于杨看向曹方南,说:“两日后刘青峰就会归京,曹大人想要指派谁去越州。”
曹方南自得地道:“且听吏部推举的人再看,他们选了自己人,我们才能寻由驳回。其中最合适的还是上都护石昭石大人,上都护本就有抚慰周边,辑宁外寇之责,由他前往越州再合适不过。”
“曹大人圣明。”魏于杨说道,“太子殿下一直蛰伏,如今也有了起势的姿态,咱们要如何应对。”
“你我同为天子效力,只效忠皇上,何来应对一说,”曹方南虚与委蛇地轻笑,“无论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谁上位,咱们只管做好分内事。”
“是,曹大人说的是,”魏于杨颔首,“咱们只管以曹大人马首是瞻。”
做不了皇帝,那就做能凌驾皇权之上的人。
反正也这个不成约定的旧俗从先皇时就是了。
明德帝的书房内,江知酌正在伺候明德帝饮汤药。江知酌觉得小碗说得对,孝思不匮,问心无愧。
其他不强求,爱情不能强求,其实亲情更是强求不来。
明德帝饮尽汤药,江知酌接过后,道:“父皇,我最近新学了按跷,您看了两个时辰公文,休息一会吧,我给您按跷一刻钟。”
明德帝看了江知酌一眼,点了点头。
力度轻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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