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惊叶打开盖子给小碗盛了一碗莲子粥,米被炖的开花,莲子在锅内与米黏在一起,暖呼呼地拉着米香丝。
“快吃吧,”秋惊叶把勺子丢碗里,“都快申时了,你才吃午饭,不生病才怪。说吧,又哪里不舒服。”
小碗用勺子搅着粥,不满道:“我怎么被你说得好像一个病秧子。没不舒服,吐了一点早饭而已,太医都看过了,没事。药也喝了,饭也在吃了,已经好了,别挂心。”
“不行,你装也得装两天啊。”秋惊叶说。
“为什么要装病?”小碗低着头边喝边问。
“今天是江五答应陪楚良娣回门的日子啊,”秋惊叶提醒小碗,“为了你的身子,他不是没去吗,楚良娣那边……有点不太好过。”
小碗点点头,也不由得发起愁来,江知酌说得再好听,两个漂亮的妾室在东宫活生生地待着呢。
搁下勺子,小碗没了胃口,问:“楚良娣是不是很伤心。”
秋惊叶更嫌弃江知酌了,娶好几个,这下让小碗闹心了吧。薛楚楚那边又实在太惨。
看出秋惊叶的欲言欲止,小碗追问道:“怎么?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
初十七把勺子递回去给小碗,小碗才又继续喝剩下的半碗莲子粥。
“啊……其实我也不清楚。”秋惊叶把来之前给薛楚楚送簪子时的事告诉了小碗。
听得小碗直皱眉头。
这事是怪江知酌还是怪薛楚楚院里的侍女?她本来就不愿意管别人的事,可又做不到坐视不理。
小碗想了想,让初十七去叫白竹过来。
“咳……嗯……”小碗清清嗓子,慢吞吞地开口,也没平时训秋惊叶的架势,“你管太子殿下瞎叫什么?也太不像话了。”
“我又没在别人面前瞎叫,”秋惊叶嘟囔,“他真的很烦人,我好怕你吃亏啊。”
秋惊叶更怕小碗在江知酌身上栽跟头,江知酌的聪明劲儿,万一把小碗哄骗了,着了他的道,到最后受伤的也是小碗。
初十七和白竹过来了,小碗没继续刚才的话,对白竹说:“云水居里一共多少侍女?”
“回太子妃的话,”白竹福了福身子,“薛良娣从薛府带来的一共是六个,云水居的厨房安排了一人,奴婢拨过去伺候楚良娣日常饮食的。”
“把那六个侍女,都拨到这边来当差,”小碗想了想,“就说是我的意思,正殿应当还有侍女吧,让楚良娣自己去挑。”
白竹应下了,小碗又说,“让人把府匾挂上,就写沧海殿。东宫我的殿里也挂上牌子,金玉台,去吧。”
白竹退下后,秋惊叶想了想,说“金石玉器?你什么时侯也喜欢这些了?”
小碗笑了笑,也没反驳,说:“谁不喜欢钱呢,钱这东西也没人嫌多。”
“不是吧!”秋惊叶表示有点震惊,“怎么你今天说的话跟江五说的一样啊。”
小碗莫名心虚,低头继续小口喝粥。
“惊叶……” “那些侍女那么坏,你安排到自己身边干嘛啊。”
小碗和秋惊叶同时开口,小碗接过秋惊叶的话,说:“我自然不会用她们,打发到这边,然后寻个由头说用不惯,再打发她们出府就是了,而且我不能总在这里偷闲,宫里知道了,也会对我颇有微词的,毕竟挂着个太子妃的头衔不是。过几日我就回东宫,你就能天天见到我了。”
秋惊叶口不对心地撇撇嘴:“我见你干嘛,看了好几年了,天天看就腻了。江五让我过几天去扬州。他好像在扬州有好多生意铺子。”
小碗顿了顿,明白了江知酌的用意,她看向秋惊叶,说:“那你便去吧,这事别跟他人讲,他的铺子挂的应当不是他的名字。”
“哦-”秋惊叶不情愿地拉长声音,“你刚想说什么。”
小碗轻咬着嘴唇里侧的肉,琢磨着怎么跟秋惊叶开口。
说我跟江知酌在一起了?说不出口。
说我和江知酌情意相投?不行,更说不出口,甚至有点羞耻。
可我们明明已经成婚了啊,再说这个是不是略显矫情。
小碗纠结的要死,可秋惊叶又是她最看重的人,偏这个弟弟神经又太大条,一般的暗示也听不懂,且他们的往日的日常相处里,也没拐弯抹角过。
“江五让你吃两碗,”秋惊叶拿过小碗的粥碗,再续上满满一碗,推过去,简单明了地说,“吃。”
“说了别那么叫。”
“好,太子殿下让你吃,行了吧。”
“私下里叫姐夫。”小碗低着头用勺子把一颗莲子杵烂,小声又弱弱地说。
手里的茶杯一歪,洒落两滴茶水秋惊叶猛然睁大了眼睛。
小碗把所有莲子都杵烂,也没等到秋惊叶的反应。
只有初十七,毫不意外地在一旁站着,看着茶水在桌上很快就干了痕迹,没表现初出一丝吃惊。喜欢上江知酌这样的人,一点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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