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依旧是个见不得人的雅、妓。”
“你——”这下,合欢被唬住了,声音连带颤抖,“你别乱来啊,我走还不行吗?”
姜云初那双剪水秋瞳凝着她,动作利索地把簪子重新插回发间。
这下子,人更疲惫了,忍不住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冯观低声轻笑,眼底划过一丝兴奋。
众人皆以为姜家女儿温文尔雅,和善有礼,却不知她一直为江骜那厮藏匿锋芒。
合欢怕极了姜云初这副嚣张锐利的模样,赶紧哆嗦着身子绕过她逃离,不曾想,迎面撞见了穿着明艳的冯观与前来闹新房的众人,不由得神色一顿。
“冯公子,救命啊,姜姑娘她、她想要杀我!”
她动情地嚎哭起来,跑向冯观,自然而然地往男人身上靠拢。
冯观眼眸闪过一丝厉色,不着痕迹地躲闪开来。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向合欢:“我家娘子不过是个弱女子,能做什么?肯定是你误会她了。”
“我、我误会她?”合欢不可置信地瞪着眉眼,仰着脖颈指了指,“冯公子,你没瞧见她方才拿金簪戳我的咽喉吗?”
可惜冯观并未去看一眼,只是抬眸看向姜云初:“抱歉,刚刚只顾着看我家娘子,没察觉到你的存在。”
“……”
姜云初不懂这人在玩什么把戏,也不想奉陪,盖上红盖头,不去看他一眼。
冯观啧了一声,转头大声问:“你们有没有瞧见我家娘子拿金簪戳合欢姑娘的咽喉啊?”
“没有。”
身后众人齐声回应。
合欢脸色一变,甘十九则眼前一亮,指着她,煞有介事地说道:“少爷,我看到少夫人被合欢姑娘折腾得很累。”
“哦?”冯观转身逼近合欢,摄人的气势外放,“合欢姑娘,你到底对我家娘子做了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呀?”合欢心虚地后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跟预想的不太一样呀!这两人压根不是善茬。
姜云初想到方才这女人的冷嘲热讽,故意娇声软语地向冯观说道:“相公,过来扶我进新房吧!”
她抬起那纤长玉白的小手,摆着娇弱美人的姿态,似乎在等君来采撷。
冯观觉得这位娇妻着实有趣,一双桃花眼沁着笑意:“好。”
他迈步向前,如手捧易碎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扶着那柔荑 ,搀扶着人步入新房。在进门后,腿脚往后一勾,关上房门,将那些碍事之人挡在门外。
春莹跟甘十九默契十足地上前将那些看热闹的宾客请走,一左一右地守在房门口,刻意无视合欢。
合欢尴尬得无地自容,只得悻悻离去,找那人算账。
新房内,冯观扶着姜云初坐在铺着龙凤被褥的新床上。他凝着凤冠霞帔的新娘,感觉有些不真实,掀开红盖头时手微微颤抖。
当那张明艳动人的俏脸出现在眼前时,他眼眸含笑。
姜云初抬眸对上那双桃花眼,只觉得这人满眼风流,让人心神荡漾。
喝完合卺酒后,她侧身靠着床栏,向放下酒杯的冯观勾了勾手指:“相公,请过来。”
冯观身形一顿,摸不清她此举为何意。
想到方才之事,他不想姜云初心存芥蒂,走过去解释道:“娘子,我与合欢姑娘其实……”
话到此处,便戛然而止了。
一向厌恶他的姜云初竟大胆地勾着他的脖子。
他瞳孔微震,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姜云初并未就此罢手,她顺势倾倒在被大红被褥上,微微用力摁着这位夫君的后背,轻轻摩挲。
冯观呼吸一凝,震惊之余用手撑着床板,怕压到她,
姜云初抬起似醉非醉的眼眸,伸出玉白素手,轻抚着眼前过分俊朗的脸颊,描画着那纤长的睫毛,上翘的眼尾,形似桃花的眼,眼下色泽鲜润的卧蚕……
她心里冷笑:这男人长着一副勾人的长相,又眉目含情,难怪桃花旺盛。
无名火蓦然窜起,可她并未发怒,反而轻咬一下朱唇,抛以媚眼:“相公,不洞房吗?”
唇瓣泛红,媚色撩人,任何男人见了这一幕,都要血脉喷张。
“娘子……”冯观轻唤一声,声音低沉沙哑,似有些情动。
姜云初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像根木头般一动不动,故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
冯观被撩得心痒难耐,仿佛中邪般,呼吸变得粗重,失神地倾身而下。
然而,就在他们鼻息交缠,唇瓣几乎要贴在一块之时,冯观仿佛被点了穴道般,忽地停了下来。
只因,有一根不友善的金簪正戳着他的咽喉。
姜云初笑得两眼弯弯:“相公,如今还想洞房吗?”
冯观凝视着她,眼眸深沉。片刻之后,他坐起身来,苦涩一笑:“你既厌恶我,为何嫁给我?”
姜云初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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