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桓王身上,语重心?长地说:“出了什么事?怎么连外祖都要瞒着?吗?”
桓王的话眼看着?就要脱口?而出,倏尔想起仲京早前叮嘱的事情,只好搪塞道:“只是一些小事罢了,待此事了了,外公自然知晓。”
郑太傅见他敷衍作答,便知自己也问不出什么,吹了吹面前还泛着?热气的茶,叮嘱道:“此谋士心?思深沉,不是你能?掌控的人,还是早早把他打发了,换个安心?。”
这些话桓王听得?多了,耳朵几乎都要起茧子,仲先生也不知是招谁惹谁了,偏偏过的这般不讨好,为众人所不喜,在王府时由着?费老先生磋磨,现在连外祖都提出要赶他走。
郑太傅抿了一口?茶,复又说道:“你府上又不缺谋士,费释虽只是个翰林院编修,却是跟在我身边多年?的门生,你平日里也该多听听他的意见,莫要伤了手下?人的心?。”
桓王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郑太傅那点敲打之意,下?意识地将错归咎在了费编修身上,以为是他又去找了往日的恩师诉苦抱怨。
现下?也不顾什么沉稳气度了,他开?口?便是反驳:“外公有所不知,那费编修脾气傲得?很,平日在我府上作威作福的时候可不算少,外公总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
说着?他的话音又顿了顿,正撞上郑太傅那锐利的视线,但他心?里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只好硬着?头皮补充。
“何况他虽是外公的门生,心?思却固执的很。往日里商讨大?事,无一不是瞻前顾后,外公您说,这样的人能?成就什么大?事?这不知道的恐怕要以为费编修才是这桓王府里唯一的主子!”
郑太傅听他将自己的门生贬得?一无是处,心?中亦是十分不悦,只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阖上双目静心?养神。
他们讨论的仲京显然也猜到了这一层。
桓王此人鲁莽,可他这位外祖却是在两朝官场上不知浸淫多久的泰斗人物,自然对他这种生如浮萍之人颇为忌惮。
但仲京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因整个桓王府的谋士俱是与郑太傅有私交的人,桓王对此早有怨言,现下?身边只有一个他,自然会死死抓住。
正当仲京带着?一小队的侍卫朝密林的方向赶去时,却隐约见到了同样往这边走来的一男一女?。
远远地只能?瞧见男子中等身量,他旁边的姑娘倒是十分眼熟。
他带着?满心?疑惑继续上前,几人正好打了个照面,待看清那姑娘的长相,仲京心?中宛如掀起惊涛骇浪,一时不知是惊还是喜。
喜的自然是如殿下?所愿,秦家姑娘安然无恙。
惊的是这饵尚且全身而退,那条鱼的结果自然尚未可知。
强行摁耐住心?中如潮水涌上来的惊骇,仲京的思绪却宛如一团乱麻。
若是在林中碰见被死士围击的秦姑娘,自然是能?直接救下?记个恩的。
可现在却不能?贸然上前。
秦姑娘并不认得?他,何况她身边还站着?另一个男人,虽瞧着?有些眼生,但万一此番阻拦引得?有心?人揣测,那便是得?不偿失。
仲京有一点猜错了,那就是秦姝意不仅认得?他,还同他十分相熟。
此刻他便是想走,也走不成;就算能?走,秦姝意也要让他走的不安稳,让他也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
只是此事她自然不好出面,便特意等仲京带队走过去,才附耳同身边的武状元嘱咐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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