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一边问:“今天你兄长来?找你了?”
谢峦枝盯着棋盘,随意点点头,“是,今天他的确是来?了。”
“他有什么事?么?”
谢峦枝说?:“无事?,只是来?京城了所以顺便探望奴婢一下而已,这几天他便回了。”
“孤记得你说?你兄长并不喜欢你?”朱炯问,“他可有难为你?”
“没有,奴婢与他现在就是普通兄妹关?系,远香近臭嘛,也许因为几年不见的关?系,两人都更稳重了,所以这次见面挺顺利的,聊了几句家常,相互问候几句。”谢峦枝尽力保持镇定,语气很平常。
她现在十?分希望朱炯的注意力可以从“谢慕贤”身上移开,在他面前提这个名字,总让她有种做贼心虚心惊肉跳的感觉。
然而朱炯偏偏不随她愿,又说?到:“孤记得,你兄长……是叫谢慕贤对吧?”
谢峦枝吓一跳,眼睛瞪圆呆住了,愣愣看他,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也是殿下当年从资料上看到的吧?给殿下这些资料的人真是神?通广大,似乎什么都能查到,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殿下记性好。”
朱炯点点头,“他的确神?通广大。”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诧异,他为何会对几年前看到的一个名字记得如此清晰,丝毫迟疑都没有,就这样清楚地想起来?了,仿佛刻在脑子里一般,看一眼便忘不掉。
他说?:“这个名字取得不错。”这仿佛也是一个给他自己的解释。
谢峦枝说?:“我们的名字都是我祖父取的,祖父希望他学?习先贤德行,追随前人脚步。”
“他与你既然是兄妹,那你们二人长得相似么?”
听到这个问题,谢峦枝仔细回想了一下谢慕贤的容貌,又比对了自己的容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和谢慕贤的容貌的确是相像的。
“应该是像的吧,我们都长得像父亲。”
朱炯打量着她的面庞,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什么。
谢峦枝干笑一声,“殿下,我脸上有东西么?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在想如果你是男子会是什么模样,你说?你和你兄长很相似,但是我很难想像你变成?了一个男人的样子。”朱炯说?,“我有点好奇了。”
谢峦枝说?:“这有何难,殿下想看的话我明?天穿男装给你看。”只要?不要?对谢慕贤好奇想要?看他就行了,谢慕贤若逮住机会定然会纠缠,他还是离京城越远越好,他多留一日?,她的眼皮就多跳一日?。
朱炯想了想,立刻驳回了她的想法,“不了,你还是现在这样子就行了。”
与此同时,京城的一个角落,谢慕贤也找到了一家名为和盛堂的绸缎庄,点名要?找和掌柜。
“你是——?”掌柜的问。
谢慕贤说?:“我要?见一个姓龙的眼角有疤的男人。”
“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人。”
“他说?了,我要?是有可以提供的消息,就给京城的和盛堂绸缎庄送信,难道京城还有别?家也叫这个名字?”
听他这样说?,掌柜的面色一变,谨慎地审视了他一番后问:“那你是谁呢?我要?如何通报?”
“你和他说?,我是岷县谢家的谢慕贤,代?王身边的婢女谢峦枝的哥哥,他两年前找过我,自然就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掌柜的说?,“你现在住哪?”
“东桥客栈。”
“我会告诉他的。”掌柜的说?,“你可以走了,回去等消息吧。”
谢慕贤还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忍了回去,憋了一句:“让他快些,我可等不了太久。”
两年前有一个姓龙的奇怪男人找上他,事?情?也很简单,开门见山就问他要?关?于谢峦枝的消息,他虽然有些奇怪和害怕,但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把能说?的都说?了。
但其实他平日?也不怎么关?心谢峦枝,知道的也都是些平常事?,再仔细些的也说?不出来?,男人听了后不怎么满意,而后又更直接地追问:“那你可知道有什么把柄是可以拿捏她的?”
谢慕贤问:“你……想做什么?”
男人冷冷地说?:“你觉得想干什么呢?识相的快点说?,我知道你们兄妹关?系不好,所以你也不用假惺惺在这里装样子了,知道什么有用的就说?出来?,好处少不了你的,如果你不配合,你到底是她哥哥,拿你来?用可好?”
谢慕贤当时都快吓傻了,连连摇头,“真的没有,壮士饶命啊。”
那人本来?也不觉得谢峦枝一个寻常小姑娘能有什么大的把柄在家里,逼问一番无果后也就放弃了,只告诉他若想起什么第一时间来?送信。
谢慕贤也是这次在谢峦枝那里吃了苦头之后才突然想起来?的,他其实的是确有谢峦枝的把柄的,虽然这原本是打算用来?讨好她的,但换个角度想,用得好的话何尝不是谢峦枝的软肋?
几年前谢峦枝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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